散文||秋香如梦
秋香如梦
或许是生于初秋的缘故,我对秋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欢。
遥远的记忆里,总会有秋天的身影。秋天的故事,也被我小心翼翼珍藏。
从第一片叶透黄,到最后一片叶零落,秋天逗留的时间不长,却声势浩大,不容人们忽视;所到之处,都会留下它的脚印。阳光不再刺眼,天空湛蓝高远,大朵大朵的云溜得无影无踪。摆摊的老奶奶不再汗流浃背,路过食堂不再有剩饭的酸腐味。等到有一天,你悠闲地走在路上,看到满地的落叶,就会“咦”的一声,叶子什么时候落的?秋天什么时候来了?
天凉了,真舒服,小商小贩乐开怀。各种秋花,秋果,秋菜,秋雨,秋游……所有的秋事都来了。
入秋后,一天比一天凉,露一天比一天重,蝉声渐灭,蟋蟀登场。从初秋到中秋,再到深秋,叶子从透黄到淡黄,再到深黄,像是季节变化的试纸。
秋天很短暂,也很可爱。因为短暂,总会让人珍惜。因为可爱,总让人流连。在春天的时候想秋天,在夏天的时候盼秋天,在冬天的时候回忆秋天。
孩童时,午后放学,走在乡间小路,踩着厚厚的落叶,绵软舒服。一阵秋风吹过,透黄的叶子打着旋儿往前跑,“哗啦啦”作响,染出了秋天的味道。
走着走着,常有枯枝“啪打”掉落,差点砸到我。有时小树枝也会掉身上、头发上,轻而不痛。我边走边转圈圈,晕了摔倒也不怕,因为不会很疼。
通往回家的路有一片片农田。那时的村落没有规划,右边是一排排房屋,左边就是庄稼。时逢秋收,大家都在田里忙,三五成群,有老有少,嘻嘻哈哈,累了就歇歇,渴了就回家喝口水,然后回来继续干活。
我有时会一个人走,有时和同学结伴,但他们常常被田里的大人叫去帮忙。我妈妈虽然不叫我去地里干活,但会交待我做一些力所及的家务。回家的路上我默默走着,脑子里想着当天的课文,全然不顾农人的笑声在我耳边回荡。
读初中时,我有个同学,叫艳秋。初听这个名字,就觉得好美。那时特别羡慕名字里带“秋”字的,因为充满诗意,更因为我喜欢秋天。她长得很好看,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女孩。个头高,又苗条,皮肤还好。从有一天开始,再也没见到她。听说她早恋,喜欢上一个男孩子。因她的父母怕谈恋爱分心,就把她转到别的学校。后来她考上大学,师范毕业后当了老师。她曾说过,她最喜欢的职业是老师。迷途知返,如今她总算如愿以偿。
她家就在我家旁边,我们两家关系很好。屋后有片柿子林,是艳秋家的。那里长着大大小小几十棵柿子树。林子中间,一条经年累月踩出的小路蜿蜒而过。环境清幽,鸟雀成群。儿童放学会经过那里,人们去田里干活也会走那里。日子久了,鸟也大胆了,人来也不惊,依旧我行我素。柿子还未成熟,就开始供养这些鸟儿。到了真正成熟时,能吃的也不多。因为有鸟吃过坏的,还有熟透掉下来的。
柿子熟了,橙红一片,你挤我,我挤你,闹哄哄的。树林也由绿色转成暖色,让人觉得温馨又有食欲。我伸手就能摘到低处的柿子。但我从不摘,因为好柿子早就被摘光了,剩下的,要么不熟,要么是坏的。我常常望向高处的柿子,大而饱满,表面覆一层薄霜,仅看看,就觉得很甜。
虽然柿子林不是我家的,但我每年都有柿子吃。秋深露重,第一次下完霜,艳秋妈妈就会摘柿子。除了卖钱,她通常会留一些送人,其中就会送给我家。我经常爬到树上,有时背课文,有时是为了躲避妈妈的呼唤。如果累了就抱着树干眯一会,即使真睡着了,掉下来也不疼。因为树低,下面的泥土又软。
静静的风,淡淡的云,流金的岁月,自由自在,天真烂漫。每次想起秋天,我总想起这些画面。世事纷纷,如白云苍狗。岁月情深,秋香如梦。
插图/网络
作家简介
柳兮,中原女子,现居昆山,期刊作者,当地作协会员,平面设计师,写作者,摄影爱好者。作品见《知识窗》《金陵晚报》《农民日报》《新蕾》《厦门晚报》《自学考试报》《黄石日报》《现代家庭报》《南京日报》《中国审计报》《劳动午报》《大众文化休闲》《淮河晨刊》等。已出版散文集《阳光暖暖 流年珊珊》,第二本书即将出版。出版小青春美文系列图书合集《把世界放在耳边》《拉着我的手》《十万种乡愁》《我在未来遇见你》等8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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