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怀念父母
怀念父母
农历正月十三,父母的遗像端坐在阳台正中,按照风俗,再有三天供奉父母的祭祀即将结束,父母的音容笑貌将定格成为一种永久的回忆,短短的半月时间,一日三餐,一缕香烟寄托着对父母的哀思,如今没有了围坐在父母身旁的温暖,天各一方,竟永别天年。
站在父母的遗像前,看着飘起的青烟,内心感伤不已。这种形式上问候父母的格局,九泉之下的父母不可能知道,甚至是毫无裨益,可我感觉仿佛与父母的灵魂进行了一次无声、飘渺的交流。父母相继离开我们有一年多了,由于工作繁忙,平时少了对父母的怀念,如今才静心坐在电脑桌前,敲击键盘,心里依然有些隐隐作痛和莫名的哀愁。这样的心境,合适用文字来寄托我的思念,捎走我深深的怀念。
母亲离开我们有六年之久,生前的艰辛与磨难无法想象,我们兄弟姐妹多,为家庭和子女的操劳自不必言说,一生节俭,未享人间天伦之乐却在病痛的折磨离开人世,记得在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无意透漏了病因,而母亲在得知病情之后依然表现的那么坚强,半月有余滴米未进,以小小的冰块延续着生命最后的气息,依偎在子女的怀中只剩下一把瘦骨嶙峋的躯干,在母亲离开人世的那一刻,放不下的是一辈子争吵不休的父亲,语无伦次的安抚留给父亲的是无法弥补的悔意和思念,当父亲老泪纵横的哭声响起,再没有了男子汉的倔强和独断,生与死的距离把一切化为乌有,一息尚存的只有人世的亲情和休戚与共的陪伴。母亲,我一辈子辛劳简朴的母亲;母亲,我淳朴善良的母亲。就这样悄然离开了我们,留下了恶魔般的病痛,留下了人世间没有且永无绝隔不了的情亲。那双了无神情、割舍不下的眼神只有我们作为子女的能够读懂读透,定格为刻骨铭心的永恒……
而父亲呢?在母亲离世五年后累积一千多个白天黑夜里,承受了没有老伴的孤独,那是何等的煎熬?我们这些当儿子的,很难想象个中滋味。父亲虽然不说,可留给他脸上更多的皱纹和瞳仁深处的阴影,隐约可知道他孤寂的颜色。父亲只能把无可寄托的爱全部交给了儿孙,用爱儿孙来抵御生活中众多的辛酸和欠缺。五多年的时间里,或许父亲无数次梦中与归来的母亲相见,可人生恰好又不能停留在梦中,灵魂中有多无奈,有多凄苦,只有父亲知道。
五年后的一个雪天,父亲虽也因病溘然离世,但没有母亲承受那么多无尽的折磨,走得极为安然,如今父母共栖一处荒抚的坟头于地下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风摇曳着坟上白发一样的野草,似乎能够听到父母的呼吸,埋藏着多少不平静的记忆。这个凸起的土堆,就是父母在阴曹地府栖息的居所,土堆上已经杂草丛生,蔓草覆盖。不足一年的离别,变化如此之大,真乃天壤之别,触景生情,睹物思人,怀念在心底蔓延萦绕,思念更加强烈,挥之不去,想得很多。只有生前近在咫尺的照片能够温存父母的面容,看看他们疲惫时的身影,感觉已是很奢侈。我等弟兄热爱这平常的山地,敏感这坎坷的山路,并心存这山这路,思念这里的黄土,只因这山地里有一个句点,以它的胸怀最先收藏了母亲的身躯,去年又开始接纳包容了父亲。
父母离世,已经把身躯融入了黄土,并升腾着黄土。生命已经化作一缕青烟,飘渺在山间,飘渺在山中的草丛里。这么长的时间,父母应该有足够的时间疏离人间烟火,去适应阴曹地府的生活。忙碌一生的父母,抛开人世的繁杂,并将艰巨付儿孙。换了一种极静的方式休息,不再劳累和辛苦,对世事不闻不问,安身立命于另一种境界。
伫立在父母遗像前,思父之心,恋母之情愈加强烈。那种蕴积心头的思念,在心中蔓延着,浸透着,感悟着。有太多的心里话,想对父母亲诉说,感受那份久违的气息和温暖,厚重慈祥的关爱。
在我们的生活中,给别人的印象,有很多上档次的甚至是假装的坚强。而面对离去的父母,牵肠挂肚,魂牵梦绕,让我凝思良久。既想在字字行行里有父母的影子,又要克制过于感性的思念,试图让怀念也携带着坚强。可我思来想去,亢奋的思念,随着键盘的旋转,记下了我赤心抒发和随心吐露的情怀。
父母都走了,他们体会了人生回归的绵长厚味,当儿子的享受到是脱离长辈怀抱的悠悠痛楚。人生历程使然,我们无法留住他们渐渐隐去的身影和慈爱的声音,但我们能珍藏着他们特有的温馨,使记忆永不退色。
供奉父母,用血缘的身份和思念的情怀,对父母的祭祀。我将这种心情用文字描述,希望能游到父母的那一岸。如果神灵有知,我的思念定能穿透黄土,在安静祥和的天堂中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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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乔文武,退伍军人,事业单位,现从事农村基层扶贫工作,热爱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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