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你是让我凝视的你

你是让我凝视的你

李光灿||广东

你是瀑布的吼声，在白云间，哨所里，云彩上，止不住的欢愉。你是百灵的歌声，你的笑，欢呼与忧伤，弥漫在我无际的天空。你是让我凝视的你，我是被迷失的我。

你是开满鲜花的高原，一抬头，我心里就会热流沸腾，就会大雪纷飞，就会一往无前。我任风吹拂我的心，任战鼓把我敲碎。一闭上眼世界便远去了，你却总在梦中。你是一幕幕的独白，你是我的遥望与向往......

（一）跨越的每一个障碍都是你

这一天，是我下连的第五十六天了。每日醒来，我都告诉自己，要做个英雄。我把你送我的一寸照片放在口袋里，每看一次，你长发飘飘的样子总使我迷醉。班长曾问我有没有对象，我说没有表白的算不算。我难以说出你的名字，我怕你的名字太重，我会语无伦次。叠着被子，就像你也睡过一样，不把它叠成最帅的模样，我会有表白失败一样的心痛。

班长说跑步的时候想着目标就不会累了。我每次跑步都很亢奋，就像你在终点等我一样，就像我们之间仅仅隔了一个三公里。你一定会喜欢第一个跑完的我吧，每看到夕阳我就会想起你。

你是我存在的一部分，你存在于我读过的每一首诗中，你存在于我见识的每一种风景里。在云彩里，在高原的界碑上，在跑道里，在雪花中，我所熟悉的每一个优雅的幻想，都有你的身影，你让我沦陷。

三个月的新训，我们虽然只联系了三次，但那句话终究没有说出口。获得团嘉奖的那天，我让排长把我照得帅帅的，那张图片你收到了吗？你早已融入了我的点点滴滴，只有你，喊我的名字像风一样温柔。你是我用脚步丈量的跑道，你是我跨越的每一道障碍，你是我不歇的前进基地，我一切的冲锋因你而变得无所畏惧。

钢枪有梦，铁血柔情。亲吻着你的照片我不敢向你表白。杏花开了，白桦林下雪了，火车就要开往库尔勒，给我一点时间吧，等比武归来，我要送你一枚勇士的勋章，我将成为故事中的王子。

（二）遇见军旅遇见你

今夜是除夕，团长替我站岗来了，我好激动呀！望着满天的繁星，班长，我想你了，想把此刻的心情与你分享。你比我早一年去了当兵，去了那个离海最远的地方，为追寻你的足迹，我来到了边关。

奔向你，我会用冲刺的。古有花木兰从军，穆桂英挂帅，班长你红妆素颜的样子好美。你发的每一条朋友圈，都让我怦然心动。谜一样的你，使我仰望不已。你曾说你是个普通的战士，有点俗，可怎么会俗的这么可爱？你说你不可爱，有些丑，可怎么会丑得那么迷人？

茫茫昆仑，万山之祖。我们之间横跨了一座天山，隔了一纵高原，你在山的那头写的是向往，用话务的方式，我在这头写的是追寻，以巡逻的脚步。你用天线把英雄梦高挂星空，我手握钢枪在雪山之巅枕戈待旦。以界碑为线，以哨所为点，我们与神仙湾的连线是大写的胜利。

这里冲锋号响彻，这里没有攻不下的高山。所有的士兵都渴望高地，所有的士兵都是祖国母亲最纵情的孩子。你我本逐梦学生，恰同学少年，戎装一身满腔热血赴边关，仗剑执笔无怨无悔走天涯。

我每天把日记一片片揉碎在五彩的梦中，我用楷笔字写你的名字和我的思念在本子上，我希望远方的你能感受到这些笔记，知道我的寂静。我把界碑旁的雪莲夹在我的日记里，希望这些纯洁的花能在梦里一路芬芳地抵达你手上。

我投我的笔记到火中，夜深了，我抱着双肩，梦见我的日记乘着星星的翅膀缓缓前行，你坐在月亮上，满载着梦幻的童话。我是云，你是月亮。

众星之下，我只想画一个你，在我身旁。班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辈子我就在这里，干着你所赞美的事业，做祖国的界碑，也做你永远的哨兵。

（三）如果是你，晚一点没关系

最后一次收到你的信是在周末，是在飘雪的六月，是在温柔的夜。我策马奔腾似地跑到阅览室，在这个充满诗意的地方，我轻轻挑开那信唇，宛如挑着你的秀发。我猜测这信唇里头，或许藏有你深情的一吻。我从你郑重而优雅的折叠里，轻轻地把那墨绿色的信笺展开了。

我把你认真写下的每一字每一句，一字字一句句地读着。我不介意那一角模糊的字迹，不介意那段酝酿已久的独白。我只是缓缓地，缓缓地揭起那黄色的邮花，夹在我的笔记本里。我知道这邮花背后，藏有你深情的吻别，我仿佛又看见了你走向帕米尔的执着与坚毅。

在这个花季我竟有虫子一般的寂寞。班长，遇见你之后，我不想再遇见谁了。我把时间洒在热血征途上，我像尼采一样深信，我就是太阳。

我站在赤裸的雪山之巅，看到风吹不散希望的踪迹，花留不住年少的心，雪砍不断前行的幽静，月迷不住士兵的远方。我把芳华洒在了巡逻边塞的大漠荒凉里，留在了雪域高原的冷峻对峙中，它已成为我人生画卷的底色，并使我的灵魂得以淬火加钢。

月亮从不缺席，玫瑰也早已悄然绽放。某日深夜，班长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雪中的她一身戎装，枕戈待旦。我仿佛又听到了冲锋的号角，又找到了人生的坐标方向，一如《喀秋莎》中所唱的那样：“你把离别唱得无比坚强，你把情歌当做战歌鸣唱，当梨花无数次地开遍天涯，仍然有人为你奔赴疆场。”班长，你在战位上认真的样子让人心动。

诗人郭小川说：“军人自有军人的爱情，忠贞不渝，新美如画。”班长你看，训练也是我对你最长情的告白。待到山河无恙、人间皆安时，我也要把感动过的故事再讲一遍给你听。曾记否，你还欠我一个春天的约会呢！

......

一幕幕的独白，一沓沓的遥望与向往。你是让我凝视的你。我是被迷失的我。书里早已写好了结局，我溺水又被救起。

或许这些心愿早已划过星辰大海，抵达黄昏的彼岸。不管等待着它的是怎样的一种见与不见，或爱与不爱，我知道，早晨醒来会有十万支金箭射向我，无处可逃。我把这叫做幸福，也把这就爱情。

“爱你所行，听从你心，无问东西。”祝福你啊，迷彩少年，愿有人给你波澜不惊的爱情，陪你看细水长流的风景，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插图/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

李光灿，西北青年，热爱文学，在工作之余热衷于写作，渴望以文会友，在文学的路上越走越宽。

长｜按｜二｜维｜码｜关｜注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名誉顾问：戢觉佑 李品刚

文学顾问：周庆荣 王树宾 白锦刚

法律顾问：王   鹏

总编：琅   琅

副总：蔡泗明  倪宝元

监制：陈俊泽  吴秀明

编审：孟芹玲  何爱红

主编：孔秋莉  梁会娟  孙   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