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窗前明月光

窗前明月光

明月是自然的馈赠。杜荀鹤曾写道书窗赏月的情景:“窗竹影摇书案上,野泉声入砚池中。”我想,诗人当时见到月光投进书窗时是多么欣喜,他凝神屏息,慢慢地去看,静静地听,尽情享受大自然的馈赠。

今年的中秋节似乎已经被这个烟雨朦胧所笼罩,沥沥的小雨似乎已经在众人的渴望中展开博大的胸怀,让明月也露下脸,舒展赏月的情丝……

现代高楼林立,空间狭小,生活节奏快得令人喘不过气。且不说能否独自一人静坐桌前,有没有月光透过狭小的缝隙照进书房,就算有这样的时间和环境,人们可能也没有那份闲情逸雅致。

浮躁,是现在人的通病。

现代人读书,可能更多的带着功利心在阅读。为了附庸风雅,只要是媒体推荐的年度畅销书,不管喜不喜欢,对不对自己胃口,统统买来,然后束之高阁,堆挤成灰。为了职场交际,随便从书中找几句囫囵吞枣,用在酒桌上成为吹牛的资本,让别人觉得有文化、有内涵,能装门面。为了文凭、职称、职位,用扫描仪式的速度找重点,划考点,忙得废寝忘食,更无暇顾及窗前的那缕月光。精明的现代人学会了经世致用,学会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真理,却忘了“临月漫披卷,凭栏且数星”的雅趣了。

书窗和月光,是现代人心灵的归宿。

窗代表着透明和干净,窗是房子的眼睛,人们也经常说心灵的窗户。透过窗户,你可以读出许多诗意,陶渊明在辞官归隐后吟诵出“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的惬意,李商隐曾富有想象力的写下“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期待,还有杨万里在初夏季节,闲适地写道:“梅子留酸软齿牙,芭蕉分绿与窗纱”。这些与窗有关的诗句,深深地印刻在每一个读书人的心中,成了心灵的共鸣。

“明月寄相思,更待佳人归”,又或是“明月不知君已去,夜深还照读书窗”。我很喜欢后这两句诗,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独坐书桌前沐浴的透过窗户的月光,阅读的自己喜欢的书籍,简直是惬意的生活享受。

书窗前的那缕月光,依旧出现在每个夜晚,依旧播撒在每个人身上……胸藏文墨虚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让我们在忙碌之时,多一些诗意的栖居,做一个闲散的读书人。

插图/陈颖

作者简介

陈天洪,海军军士长退役,四川宜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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