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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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蟑螂或称蜚蠊,俗称茶婆子、偷油婆、货郎、灶蚂子等。在昆虫中,蟑螂是最古老的种类之一,远在35000万年前,就已经在地球上生活了⋯⋯”

王福尔很随意地浏览了《蟑螂》这生物学著作的开头,便用手挑起封面的侧页。一张佩戴着金丝眼镜,俊朗秀气的脸;脸上泛着甜甜的微笑,微笑十分的干净,不带半点邪气。

“赵明,生物学教授;蟑螂防治专家,对蟑螂的防治、训养有着独到的见地……”

王福尔嘴里读着书上对作者的简介,眼睛却默默注视着眼前这位并不秀丽,却十分贵气的女人。“不知!大姐今天来有何见教?”

“请叫我,李姐!不必客套。”女人十分的干脆,简单一句话语透显出霸气。

“那好,李姐!我是王福尔,您就叫我王探长。我喜欢这样的称呼。”王福尔感觉眼前的女人给他一股难受的压抑,想缓解一下情绪,调侃了一番。

“只想问一句!王探长,敢不敢接这个案子。”眼前的女人依然简单的干脆。

“赵明的妻子误服过量安眠药身亡!”“是!”“《日报》上头版头条《“酷”总裁误服身亡,好丈夫热泪挥洒》。”“是!”

“李姐,那您找我有什么事?”王福尔习惯性地用右手扫了一下鼻尖。“调查赵明,找出真凶!”

“不是已经定案,误服身亡吗?还查什么?”“我姐不可能自杀,一定是赵明谋杀了我姐。”现在王福尔才知道赵明是眼前这位女人的姐夫,她不称呼姐夫,而直呼赵明,可见心底对赵明的成见一定很深。

“李姐,您有什么证据?”“没有!所以找您。”

“只是⋯⋯”王福尔知道这个案子已经结案,而且赵明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她的妻子是“酷”牌集团的总裁,如果着手查的话,难度一定很大。但这也是自己遇到的比较有难度的挑战,自己不是专为别人查找有否情人的,接过的几个案子都是帮忙探查是否丈夫出轨,搞得自己仿佛就是跟屁虫、臭虫。王福尔知道用这个比喻不恰当,但是此时头脑中的犹豫不决使得他也懒得再思考用什么词好了。

“怎么?不敢!还是没那本事!”“如果我说都是呢?”王福尔扫了一下鼻尖,不过此时的动作却十分的潇洒。

“王探长,您不会不同意的。这是两万元,作为查案的费用。”女人停顿了一下,“王探长,您大学工商管理毕业。却跑到那么个小地方搞什么侦探所,与其说是为了糊口,不如说是为了心愿。我了解过了,前些日子您所接的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胡闹案子。这⋯⋯才是真正有挑战性的,如果不接您会失望的,而且钱不是问题,如果帮我查清了事情的真像,这张五万的支票就归您了。不过,一定要严守秘密!换句话说吧!请您帮我完成心愿一一找出我姐死亡的真相!”

女人甩出了一个信封,动作快速而麻利。这是眼前这个女人进门来说得最多的一次,也让王福尔领教了。

这样优惠的条件不接白不接。王福尔寻思着。“谢谢!”王福尔单手抓住甩来的信封,并顺势在眼前划过一条弧线,信封已经正面朝上平端在胸前。“我接受。一定守口如瓶!”

“只是,为什么相信我?”王福尔补了一句。“因为钱!它是好东西,却也会要了人的命!”

“这个女人不简单!”王福尔此时注意到女人眼里掠过的那缕冷漠的寒意!

“是谁第一个发现您姐姐死亡的?”“保姆英子。”王福尔又询问了一些有关保姆的事情,眼前这位女人与他约好下次与英子在“原色”茶庄见面。


李若云,酷牌集团总裁。酷牌集团是李家祖上创立的产业,远近闻名。父亲李天龙,能力超凡,将祖上的家业扩大到了海外。由此,酷牌集团可以说是地方上最有实力,且最有影响力的产业。可惜李天龙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李若云是大女儿,李若霜是二女儿。李若云天生秀质,温存得体,相反李若霜,冷若冰霜,为人刻薄。李天龙当年将家业传给大女儿,而二女儿李若霜去了美国哈佛大学深造,前年回国,不愿意在酷牌集团就业,自己开了家公司⋯⋯

王福尔正分析着桌上搜集到的有关李家的资料,突然闹钟起,时间到了。

“原色”秋千茶庄里,十来个茶几分布在屋子的四周,每张茶几前后各有一个由屋顶直挂而下的秋千。屋顶上方用人造树叶、人造花装饰得如森林般绿意。毕竟是人造的,清幽不起来,而且屋子里很暗,茶几上都点着蜡烛。这地方最适合情侣约会。

王福尔对这个环境十分熟悉,心底却十分不喜欢。那是因为大学时自己常带女朋友到这样的茶庄里约会,可是女朋友却以“莫须有”的理由与他分手,他发誓不再上这种地方。

“王探长,这里!”一个女人轻微而干净的声音,清脆而有震慑力。“您好!李姐!这位就是英子姑娘吧!”

英子与李若霜中间隔着个茶几,对面各坐在一个秋千上。李若霜正悠然的荡着秋千,相比之下英子显然十分拘束。虽然暗淡的烛光看不清英子的脸,但是王福尔想像得出英子此时脸上的表情。

“是!坐!”李若霜坐正。王福尔利索地选择了坐在英子旁边,也许是李若霜令他敬畏吧。

“英子姑娘,我想询问几个有关李若云夫人的问题!希望您能如实回答。对了,不用害怕,只是询问而已,没有别的意思。至于我,我想李姐应该都告诉您了吧。”

“嗯!”英子特别紧张,才来李家三个月,女主人就死了。王福尔明显感觉出秋千在抖动。

“您不用紧张!慢慢说。您是什么时候发现女主人死亡的?”

“夜里两点多,我⋯⋯”可能是警察询问多次了,对于这些英子已经能熟练地演说了。王福尔也感觉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您告诉我,当时您看到什么情景,比如说夫人的神情、有没有打斗的痕迹等等⋯⋯”

“夫人的脸是弯着的,很痛的那种。”

“哦!”

“夫人是不是夜里有吃安眠药才能入睡的习惯。”

“是的!由于工作压力,而且赵先生常外出讲学或在实验室研究蟑螂很少回来,所以,夫人常会靠吃安眠来治失眠。”

“那么李夫人与赵先生生活中会吵架吗?”

“不会的⋯⋯不是,会的。而且,吵得很厉害!”英子低着头,王福尔却觉察出她的眼神瞄了一眼李若霜,王福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李若霜,此时李若霜那对冰冷的双眼正直钩钩地盯着英子。

“当天,赵先生人在哪里?”“赵先生去了S市讲学,我用电话通知了他,他才赶回的。”

“那您与夫人吵过架吗?”王福尔这突然的一问。英子愣了一下,哭腔顿时出来。

“不!王探长,夫人对我就像亲妈妈一样,我是不会与她吵架的,更不会害她,您不是怀疑我吧!”没想到小姑娘的神精是如此的敏感,反而搞得王福尔尴尬万分。

“英子,这些事不许告诉赵明,知道吗?如果你还想在这里干下去的话?”李若霜冷冷地冒出一句来,让俩人都颤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王福尔总感觉李若霜的眼神让人不舒服。所以,询问时也只是例行公事的随便问问。下楼梯时,李若霜走在两个的后面,仿佛是押着两上受刑的人一样,让王福尔总感觉后背有股寒意。突然英子一个踉跄,王福尔一把拖住英子。王福尔感觉英子手里有什么东西挤给了他,他顺势捏起。

“小心!别摔了!”王福尔边安慰英子,边自然地将手放入裤兜里。“谢谢,王探长!”英子连连点头哈腰着。

等俩人的车开远了,王福尔才打开英子塞给他的字条。

“李若霜小姐不知为什么要我说夫人夫妻俩不合,其实他们在生活中很和睦的。”

“这个女人倒底扮演着什么角色。”王福尔心里越来越没有底了,他用食指扫了一下鼻尖。咦!这个动作刚才没有出现过,王福尔感觉自己怎么呢?


阳光明媚的早晨总会给人一个好的心情。

“卖水果哦。新艳的水果,谁要哦!”农民打扮的人,挑着一担水果蹲在生物研究所门前叫卖!

门卫是位老人,六十岁左右,身体硬朗。“我说老哥,买点水果吧!很甜的。”老人走出传达室,捏这个,挤那个,挑了半天也没有说要买。

“老哥!这人是谁呀!瞧着挺眼熟!”

“那当然,这是本市有名的生物学专家。赵明,赵先生。常在电视、报纸上挂照片,当然你瞅着眼熟!”赵明此时,正从研究所出来,可能又是通宵一夜的研究。

“通宵的工作呀?”“是呀,他常这样通宵的工作。好人呀。可惜,老天不长眼。他妻子前些日子误服安眠药死了!”

“听说,他妻子可是大人物呀!”卖水果的用手扫了一下鼻尖。“可不是呀,总裁,知道不?整个公司上千号人,都得听她的。要不全给裁了。总裁嘛!”老人话匣子一打开就难关上,难得有人陪他聊聊天,他也乐意。

“老哥,这人不错吧!”“唉!这样与你说吧,一个与蟑螂打交道的人,会坏吗?蟑螂是什么?害虫!他却爱不释手。他叫它们服服帖帖的,要它往东就往东,要它往西就往西,厉害呀!”

“那不成训兽师了。”一想,不对“成了训蟑螂师了。”俩人哈哈大笑,自得乐趣!

“真神了,什么人可以这般手段。”卖水果的收拾着水果担子,送老人几个大水蜜桃,心底嘀咕着感慨赵明训蟑螂的神奇。


王福尔寻思着,理着乱蓬蓬的头绪。

“安眠药中毒,即使是重度中毒也不可能出现脸部严重扭曲,那么是英子在说谎?是李若霜逼她的。可是她在塞给我字条的时候为什么不提这些?应该不是!而要有这样的状况除非受极度的惊吓!李若霜又为什么要英子说李若云夫妇感情不合……”

“检验尸体!”王福尔最不愿意做的就是这个,毕竟李若云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而且她的尸体也不是随便人都可以碰的。

李若霜为了查明事实,一直不肯将姐姐的尸体火化,尸体一直被冰冻在别墅的地下冰窖里,本来这里是用来冰葡萄酒的。现在成了停尸间了。

王福尔先来到李若云的卧室。“怎么有两张床?”“那是因为赵先生有时深夜才回来,为了不打忧夫人休息,才多放了一张床的。”英子解释着。

仔细察看了一番,已经几天了这里也收拾了,不可能有什么收获的。走进内室,桌面上摆着有机玻璃的大匣子,里面有着许多的糯米小盒子。

“这是什么?”“这是赵先生研究的蟑螂盒子,以前夫人是不允许赵先生拿这些东西进入卧室的。现在夫人不在了⋯⋯”英子说到这有些哽咽,也许想到了李若云,“赵先生就把原先只放在实验室里研究的蟑螂带回了家。”

“哦!赵先生也够敬业的!”王福尔从大匣子里拿出其中一个糯米盒子观看着。“好香呀!是从这些小虫盒里发出来的。”

“是呀!好香呀!”英子回应着,“王探长,请您放下吧,赵先生从来不肯别人动他的东西。”“哦!好的。”

李若霜只是跟在俩人身后,好像在“原色”茶庄出来时一样。

尸体由于冰了好几天,已经没有什么血色。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可以不马上火化。有些规定看来也只能是对穷人才有效了。

“英子,您能告诉我,那天夫人身体是怎样躺的吗?”“是这样的。”英子用自己的身躯比划着,“双手是紧抓着头部的。”

“哦!头部!”王福尔,下意识地注意到了李若云的头部。查看了眼鼻耳时,耳瓣旁有些的耳屎。王福尔用塑料袋将它装起来!

“身体上没有受措的痕迹,头部也没有什么被撞的迹像……”王福尔边查看,边思考着。

李若霜有些不耐烦了。终于开口说话了。“我说大侦探,您探查了那么些天,到底有没有查到什么?我不会看错人吧!”

“李姐,查案是要有耐心的!走吧!我想得会会赵明了!”


“赵先生,我是B市的动物爱好者,我也特别喜欢蟑螂,今天来就想与您探讨一下有关蟑螂的知识。”王福尔,一身西装革履,这还是他第一次穿得这样正式,显得有些不自然。人靠衣装,确实如此王福尔这样一穿,还是一表人才像的。

“哦!训养蟑螂其实最重要的是了解蟑螂的习性!蟑螂是杂食性昆虫,几乎在有人居住和活动的各种场所,都有蟑螂的踪迹。”

说到蟑螂,赵明话语逐渐增多,口若悬河。“蟑螂喜欢在夜里出来活动,它最喜咬食睡者的眼睫毛,特别是婴儿的指甲、睫毛。有的孩子甚至所有的眼睫毛都被它给咬掉了。”

⋯⋯

“赵先生,真是博学多才,今天让我是开了眼界。告辞了,改日再来登门拜访。”“不客气!难得有人愿意与我聊蟑螂,也算是找到知音了。”

王福尔注意到两点,没有见到英子,心想也许出去买菜或者干其他事了。另外,赵明谈话中始终没有谈到蟑螂的坏处及如何防治。

其实,整个谈话过程都是赵明自己在讲解蟑螂,王福尔根本就插不上口,赵明确实对蟑螂到了痴迷的程度。作为科研人员,这是一位非常出色的。

出了别墅,王福尔沿着街道走着,也不知走了多远,走了多久。肚里一阵“咕咕”,便找了家餐馆,心底仍进一步分析着案情。

“王探长!”“英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辞去了保姆的工作,现在这里当服务员。“为什么?辞职!”

“夫人与赵先生是对我很好,可是李若霜小姐,让我十分害怕,所以我辞职了。”

“哦!你身上的香水味很熟悉呀!好像在哪里闻过,可是想不起在哪了!”王福尔依然是扫了一下鼻子,并摆了一个很酷的姿势。

“可能是在夫人的房间里吧!这是夫人最喜欢的法国香水的味道,她曾送给我一瓶,在夫人家我不敢用,现在我才哪出来用。很香的不是吗?”

听到这里,王福尔突然警觉起来,他感觉到了什么!“夫人喜欢把香水涂抹在哪里?”“夫人喜欢涂在身上的每个位置。”

“脸上涂吗?”“涂的,脸的两腮。”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王福尔欣喜若狂的冲出了餐馆,连点的食物也没有吃。


“这是市刑警队的王队长,我的堂弟;这位是法医小刘。”王福尔兴奋的扫了一下鼻尖,望了望沙发上坐着赵明、李若霜、英子,清了清嗓子,“人都到齐了,我可以开讲了吧。”

“别卖关子了!快说,赵明是不是谋害我姐的凶手。”李若霜的刻薄确实让人深有感触,她认定的事,仿佛就得随她的愿。

“别急李姐,听我慢慢道来。”

“首先说说李若云小姐。李夫人受害的当天,确实误食了过量的安眠药,但只是轻度的中毒,如果是深度中毒死者的表情不应该扭曲痛苦的。”王福尔有意停了下来,眼神从英子的脸上扫到赵明的脸上又扫到李若霜的脸上,清一色的面无表情。

“误食安眠药?您是看了报纸上的介绍吧!”李若霜突然冒出一句冷冷的话语。

“报纸上的介绍并没有错。由于李夫人有吃安眠药的习惯,所以量的把握上就越来越无法确定,受害的当天就是由于量上的把握出错,所以才会误食过量。而且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李夫人受害时双手是抓着头部的,这是英子第一眼见到的。”英子点了点头,“但是如果是安眠药中毒,而感觉应该是腹中疼痛,那么手是应该放在腹部的。这说明,李夫人的疼痛来自头部。赵先生您说是不是?”

王福尔有意将话题移到赵明身上,赵明十分安静,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我一直都在疑惑,李姐为什么逼英子说李夫人夫妇俩感情不合?李夫人的卧室里有着两张床,其实您夫妇俩已经分居很长时间了。从研究所传达室老人那里我了解到,您是常彻夜不归。心理上的压力,生活上的不合,生意上的受累,夜里又得面对空床。触使李夫人常以安眠药才能入眠。”

王福尔将眼神从赵明身上移开,站在屋子中心的他环视着屋子里的人,此时他有种自豪的虚荣,因为此时他是主角。接着他做了一个由此以来他认为最潇洒的动作,用他的右手食指扫了一下鼻尖。

“检验夫人尸体的时候,我在夫人的耳朵里发现了一小块耳屎,只是顺便拿去与法医鉴定一下,却有很大的发现。”

“那酷像耳屎的东西,其实是一小块糯米,经过检验里面还隐含着法国香水Bal a Versailles (凡尔赛舞会)的物质成分。这是一款名贵的香水,不是普通人可以用得上的。”小刘打开了话匣。

“由于尸体的搬动,那小小的耳屎掉了出来,应该说我很幸运!那么糯米怎么会跑进夫人的耳朵里呢?就是有什么东西带进去的。那是什么呢?”

“不会是蟑螂吧!”英子突然意识到赵先生那些训养着的蟑螂。

“正是!而且是赵先生经过长时间训养的蟑螂,他在喂食蟑螂的糯米里加上了法国香水,这样蟑螂便喜欢这种物质及这种香味。这正是在赵先生卧室里我闻到了的那糯米上的香水味。”

“其实,赵先生在去S市讲学那天,就将装入糯米盒里的蟑螂放在卧室的隐蔽角。蟑螂咬食完糯米后,便四处游逛。夫人受害当晚,由于夫人误食安眠药,人在迷糊中。夫人有在两腮涂抹法国香水的习惯,而这些蟑螂寻着香气来到夫人的脸颊。赵先生这是您告诉我的,蟑螂喜欢咬人的眼睫毛。蟑螂聚集越来越多,夫人被惊醒,蟑螂受惊后便四处找寻孔洞,许多蟑螂爬进了夫人的耳朵里。确切的说夫人是被这些蟑螂吓死的,而所以有的一切都是赵先生在幕后指使。赵先生本来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可是却由于李夫人当晚误服了过量的安眠药,迫使姿势不符症状,才露出了马脚的。说来还得感谢这害人的安眠药。”王福尔拿起一瓶安眠药晃了晃。

“办案机关顾及到李夫人是本市的知名人士,又查不出什么受害的痕迹,而且如果以谋杀这样的方式来结案的话,酷牌海内外的股票将下跌。为了顾全大局,也为了顾及李家在海内外的威望。只好以误食安眠药中毒身亡为由结案,当然这也有赵明先生游离其间的功劳。”王福尔也不失时机的为公安堂弟挽回一些面子。

“我不想杀她的,只是我受不了压制!”赵明终于沉不住气了,在所以事实面前低下了头,一付明晃晃的手铐正等着他。

一个成功男人背后有着一个支持他的女人,而一个成功男人背后如果有着一个压制他的女人,后果会是这样的。

夜色迷蒙,四处霓红灯闪烁。

“李姐,我还有一事不明,为什么您不亲自告诉我,赵明夫妇感情不合,而要去逼英子,害得我曾一度怀疑是你想争家产。”

“我这人不苟言笑,冷漠惯了。而赵明又很会作戏。英子年轻被骗了还不知道!我也没办法,只是按我自己的个性做事罢了。这是五万支票!另外您办公室里的破沙发,破桌椅,我将为您换成全新的名牌。”李若霜脸颊上泛起一丝诡异的微笑,原来她笑起来是那样的瑰丽。

“她怎么知道我办公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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