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心VS独角戏
“愿望和能力不匹配
就会出问题”
2020-9-24
公交车上看到站牌下坐着个小伙子在吸烟,吸引我视线的是他与众不同吸烟的手势,先略提手腕至腮部,手指斜向下夹着香烟放到唇间,接着吸一口,吐出来,同时抛出个深邃眼神,配着二郎腿,俨然是个吕良伟。长得很好,脸色不好,带了个挺招人的手串。好好的孩子长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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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路口一名交警配备一名协警,交警一脸威严,协警一脸猥琐。
就像韩玉熙说的,人还得自己立起来啊。
新包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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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病房的老太太儿子问他妈要吃啥?老太太虐儿子,说要吃“蚊子心”。
我妈说蚊子没有心。
然后两个老太太就蚊子有没有心展开积极辩论。
又延伸到苍蝇心、蚯蚓心、鲤鱼心……最后我妈问了度娘判定获胜。
不愧是畜牧专业的老中专生啊!
在楼下透透气。今天一定要刻意放松,看还会不会头痛。
谭主任查房,突然宣布今天可以出院了!喜出望外,一阵忙碌,打道回府。
大盘鸡和虾皮冬瓜,味道很不错
2005-5-15
昨天上午,收拾了个靓妆去广石化。招标办是个姓朱的臭脸男人,不过我的秘诀是公事公办,又礼貌又斯文,穿着我的浅驼色套裙,在这种遍地工装的工厂,浅浅笑,低低语,想对我凶?有违他做为一个男人的本性和天性。
中午吃了久违的炒牛河,店小手艺好,吃得十分欢快,还留了电话。
和赵旭光发短信汇报工作,经理说:“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要出发去找他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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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的公交车播音一遍粤语一遍国语,前一个人起身“落车”,后一个人坐下前都要等一会儿,好像在等那个灵魂和气息完全散去。
到吴玮辰上班的地方,打电话进去,听着旁边有人吴总吴总地说话,好像很忙。
在左近转悠,看渐渐华灯初上,他写字楼门口的大玻璃映出我的风衣角,我高高地站在花坛上,端详自己面孔,和身后无数匆匆身影,就像在布景中出演一场独角戏。
陆陆续续有人出楼下班,一切都成了灰黑色,我吸口气走进去。
他公司在左边,前台是个圆圆脸的南方小姑娘,我言:“找吴玮辰。”
灯光下,他俯身在办公桌上,盯着电脑屏幕,见我进来,放下鼠标,起身问我喝什么。
“咖啡,有吗?”
他是喝茶的,不过有招待客人的速溶咖啡粉。
我喝上了他给冲的咖啡。不知怎的,我特别喜欢他为我做这些琐事,心里熨贴极了。
他也不管我,我自己转转坐坐,一点都不无聊。
广告公司小姑娘多,我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她们看我就有了一点意味在眼底。
唉,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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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我和他出来了,开着他的大面包,行驶了两个路口,接上一人名王波。
“这是洪亮媳妇儿,马潇然。”
“你好。我来出差。”
王波也是洛阳的。洛阳的四中毕业生在广州广告业颇占一席之地。王波也认识洪亮,不熟。
有了别人,他就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立刻变得活泼起来。
我们三个先去吃了晚饭,又去酒吧饮酒。
坐在室外的洋伞下,路边有一条花街,这时分还没有卖出去的花束都在打折。我看上一束雏菊,绿色的和黄色的扎在一起。
他给我买了小花,我把它们插在桌子上的洞洞里。
然后摇摇晃晃向他在淘金街上的租房走去。
王波问我要不要去鬼屋看看?鬼屋是什么?吴玮辰说不去了,不去就不去。
到他家里继续喝,电视演他喜欢的球赛,茶几上堆满啤酒。
某种怪异的心理下,我和王波显得特别投缘,两个人合作起来和他唇枪舌战,你一句我一句挤兑他。抓住一句话头,怼得他瞪眼。
王波特别兴奋,一直抢着付账。
你不是不理我吗?那让别人理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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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愈酣,谈兴愈浓。他终于喝大了,不再收着心思。我再联合王波气他,他就特别气愤,嘴上也不把门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过了12点,王波要回去,他也没有留。王波脸色难掩怪异,还是走了。
他让我睡主卧,自己睡次卧,我不乐意。怎么好意思来别人家做客把别人从自己房间赶出去呢?
他给我铺了干净的床单,我躺下睡不着,跑客厅里,他还在看球。
“来,再喝点。”他招呼我。
王波走了,插科打诨的掩护没了,我也变得矜持起来。
离他远远的坐了一会儿,又喝了一罐啤酒。
这是个死局,大家都无能为力,我只好头晕晕地回房间睡觉了。
孤男寡女,若有情,若无情,又都多喝了酒,我把门插上了,免得打嗝放屁摸错门各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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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喝多了酒躺下睡觉,脑子里面轰隆隆就像坐过山车一样,颠上抛下的,好不容易才能入睡。
一夜深眠。
早上起来胡乱洗漱一把,又躺回床上。过了会儿,外面渐渐有动静,他起来了。又过了一会儿,他端来一盒黑豆奶來給我喝。
热热的香香的。
昨天晚上闹得厉害,我有气无力,恹恹的不想说话。
这个样子的我分外惹人怜惜,我知道。从小我爸就这样,长大更是无往不利,但是我不爱
我把袜子丢进垃圾桶,他拿了一双他的给我穿,很白的耐克。
跟着他吃了早饭,我坐出租车回来。
现在是午后,我坐在明珠宾馆的床上。宾馆是在一个坡上。起坡的地方有一颗很大的榕树,宾馆的周围绿化得特别好。这种招待内宾的酒店都是不计成本的,面积又大,中式风格,略旧而干净到一尘不染,正是我的所爱。
那一切就像梦一样,现在梦醒了。
抖擞精神,下午去见姓朱的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