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那段痛苦的日子里,好像有光存在着
未被在乎的病前征兆
初中那会,我就有了一系列的病状:肠胃功能失调,脾胃变虚;我变得厌食也厌世,变得内向不爱说话,表达能力下降。
当时,父母包括我都只以为我正处于青春期发展的一个阶段,再加上是个女孩子,不爱说话很正常,而且当时候是住校嘛,食堂饭菜很是油腻,再加上它总是冷温的,所以脾胃虚可能是吃出来的问题。
到了初三准备中考,我的身体体质却急剧下降,每周回家妈妈总要带我看病,各种各样的病,杂七杂八的,很是让人头疼。
但那时候我们也只以为是初三学习紧张,再加上体育测试运动过量,累坏了身子,没有当回事。
第一次去精神病院
即便身体状况很不好,我还是很幸运地考上了高中。在高一没有分班之前,我学习还行,在班里前十名,那会儿的我还没有什么明显的症状。
到了高二时,我开始厌烦,厌倦,懊恼,极度分裂,我认为他们都在说我,都在讨论我;我不敢一个人出门,害怕别人的眼光,也拒绝别人的触碰,很容易情绪激动。
有时候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总是很想哭,每天幻想着怎么打别人,眼神充满了忧郁;我不与人交流,甚至变得很“不要脸”,对任何事情都觉得无所谓。
比如老师说我,我心里明白得很,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总是无所谓地去对待,连看着老师时的面部表情都是不屑一顾的。
就感觉……这个世界它不关我的事……
后来没办法,母亲逼着我去了医院,我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候的我——刚踏入医院大门,腿就开始抖,不停地抖。
我做了测量表,与医生交谈了一下午,过程中我哭得稀里哗啦的(因为又揭开了我记忆深处的伤疤)。无奈,我开了一些药,依旧上学,这会儿我高二,还不是很严重。
高三的我彻底奔溃
只好休假在家
到了高三,我开始变得不再是我。
我大脑神经严重失控失调,作息时间严重不规律,晚上的睡眠质量完全得不到保证。
我的情绪越发焦躁难以控制,整天神经紧绷,和人更是不与交谈,完全地隔断了自己与外界的联系。
在家我总喜欢把窗帘紧闭,这是我多年的喜好,只是以前从未当回事——我喜欢那种处在阴暗中的,对于我来说很舒服的感觉。
我开始胸闷气短,心慌心悸,记忆力衰退,体重下降,兴趣全无,就连说句话我都觉得实在是麻烦。
我没有了耐心,坐与立与躺,皆不适;我上课走神发呆,木纳木僵,反应迟缓,敏捷力降低……
一系列问题毛病都跑出来了,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的病严重了。
父母只好又带我去了医院,重新开了药,并重新做了检查,血常规,心电图……都做了,并把药开到了门诊的最大剂量。
当时有四位医生要求我住院,我拒绝了,因为我怕,我怕它是看不到尽头的,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好,什么时候能“出狱”,所以我选择了在家药物保守治疗。
幸运的是,它的确控制住了。
药量刚加起来那几天的日子很痛苦,因为药的副作用太大了,副作用带来的痛苦是抑郁症发作时痛苦的好几倍,但好在,我熬过来了。
只是,因为这个,作为一名今年就要高考的准高三生,我休学了。
而且好景不长,就在前几天,我又控制不住自己了,以前的那些痛苦,又来折磨我了。
我又去医院了,这次我换了一家医院,医生了解了我情况之后,让我把以前的药停了,吃新开的药。我听了医生的建议,把之前的药给断了,可是……好痛苦好痛苦,我每天都在痛苦中度过。
我难受得想杀人,想象着刀片划破皮肤血迸发出来的样子,想想就好舒服,可理智告诉我不能那么做,我只好拿起刀片,划向了自己的胳膊……
这是一场自己与自己的斗争
现在我好些了,虽然每天还是处在痛苦之中的,但我相信,我总会走出去的,总会拨开云霾,看见光束的。
这是一场自己与自己的斗争,外界的帮助是一分,更多分的帮助是来自于自己的。
我知道,我们只不过是掉入了一个很深的洞里,这个洞里原先没有光,没有温暖,但慢慢地,你会发现,有那么零星的几束光变成了晴空万里,有那么一丁点的温暖变成了暖日洋洋。
我想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美丽,但我又不想在意我的外表如何;我想要在班级里名列前茅,但我也只想不逼自己,尽力而为;我想做一个捣蛋者,也想做平凡安静的大多数。
信任文艺的我,骨子里有天真的东西,这个东西,让我不务实,不适应生活,不够圆滑成熟,不合群,也不容易快乐起来……(这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恰恰相反)
偏执却又软弱,善于伪装,自溺也同时自厌,这些都是我辉煌的病例。
但这都没有关系,且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地去走你的夜路吧。
今日作者
惠子慧
我来自山西平遥
19岁的老妖婆
喜欢音乐与色彩(美术 摄影)
这是自己与自己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