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劝退多次、被同学老师骂智障的自闭症学渣,如今逆袭为漫画家,只因父母作对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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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觉得,每个人都没问题,只有我有问题。长大后我发现,其实每个人都有问题。”
——朱德庸
五一小长假!到处都是人人人人人人人人潮高峰,摩肩接踵!这不,就连著名漫画家朱德庸也用一幅画调侃了这一景象。
提起朱德庸,想必大家马上就能想起他的那些漫画作品:《双响炮》、《涩女郎》、《醋溜族》、《绝对小孩》。
他4岁执画笔、25岁红透两岸,随着那部《粉红女郎》热播剧的火爆,让我们开始认识了这位笔下生风的漫画怪才。
不得不说,在朱德庸的漫画中,有着被病态婚姻捆绑的大人、有着被成人世界摧毁的小孩、也有着这个时代的不堪和束缚。他用诙谐幽默又贴近生活的言语,描述着众生百态。他才华横溢却有点冷眼世俗,记得在一次采访中,记者曾这样形容,“朱德庸总给人一种温和而又疏离的感觉,访谈时他会有问必答,但你明显感觉到,他内心固守着一方不愿意被打搅的精神净土。”
他与外界格格不入,既不懂也不愿与人建立联系,采访或许也只是生硬的完成任务,而这背后的原因其实源自于他患有阿斯伯格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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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侯奇奇怪怪的行为
朱德庸说,小时侯的他,行为举止都很怪异,还被老师同学标上了怪小孩的标签。
记得上幼儿园时,他必须挨着窗子,以便随时可以看到窗外的风景,不然他就会哭闹不止。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六岁,后来上学后,他的问题就更加的凸显。
他说话结巴,别人讲一句话30秒,他要讲上三分钟。并且因为患有阅读障碍,导致朱德庸的学习之路难上加难。例如:写字的笔画顺序他永远「记不住、学不会」。上课时,老师走到他旁边,看他写错就敲他桌子,等过一阵子,发现他还是「写不对」,那就再敲。直到后来,老师一过来,他就用橡皮猛擦,不让老师发现。
写字课不灵光,数学课也好不到哪去。每次作业,他总有着不走寻常路的天外之笔,气得老师对着他大吼:“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学生,真是笨得出奇!”。
上音乐课时,两个同学一组考口琴,他以为可以靠别的同学蒙混过关,没想到考试刚开始十几秒老师就喊「停」,此时的朱德庸完全傻了,一个音都吹不出来,老师气得「啪」一巴掌就飞过来。
因为朱德庸学习成绩不好,老师和同学都排挤他。有一次,学校组织郊游,老师并不想让这个奇怪的孩子参与集体活动,便特意来到朱德庸的家里,对他父母说,能不能不要给你的孩子报名?妈妈不忍心,跟老师求情,让他去吧,我会叫他乖一点。这时朱德庸就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听他们商量有关自己的事。
并且,朱德庸还有着多次被劝退学的经历,甚至最差的学校都不要他。所以朱德庸的校园生活,一点都不快乐,并且他还一度被认为是“智障男孩”。朱德庸自己回忆说:“那时候的自己像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他感到童年的自己很蠢,也很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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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画画拯救了这位阿斯伯格的怪小孩
世界是公平的,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必然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朱德庸天生对图形和色彩有着与生俱来的敏感,他喜欢画画,也从来没有中断过画画。画画对他来说,是人生的出口,是一种心理治疗。
由于阿斯伯格与阅读障碍,笨笨的朱德庸显然不太受大人们的喜欢。比如说,有亲戚来串门,送哥哥巧克力,送他却是一盒饼干;邻居家涮火锅,喊哥哥去吃,也不会想起叫他。由于他与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所以他便干脆沉浸到了自己的绘画中,构建起了属于自己的世界。于是,从四岁开始,朱德庸就开始画画,而且非常热爱,到了几近痴迷的程度。
书上、本子上,所有空白的地方,都被他画得满满的。他说“外面的世界我没法呆下去,惟一的办法就是回到自己的世界,因为这个世界里有我的快乐。”
在学校里受了哪个老师的打击,敢怒不敢言,一回到家朱德庸就开始画老师,狠狠地画,让老师在自己笔下非常惨的样子,然后他就觉得自己心情就会变好了。就这样,手中的画笔,成为了朱德庸解压阀,对于不善言谈的他来说,这是他唯一的发泄方式。
并且,敏感的朱德庸非常擅长观察其他人的表情和反应,做一些别人不懂的“实验”:比如坐在马路边看过往的人群,然后自顾自地笑;反复去按人家的门铃,按一次,马上躲起来,看出来开门的人的表情,等他回去了,再去按,把他一系列的表情跟自己的想象做比照。
这些看似恶作剧的行为,都成为了朱德庸的漫画素材。就这样久而久之,他的古怪与矛盾构建了一个风趣的漫画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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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原来我不是智障,我患有“阿斯伯格综合症”
后来,因画画而成名的朱德庸,依然没有摆脱烦恼和折磨,时常陷入沮丧和自我怀疑。多年以来,他一直没能搞清楚自己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跟别人不一样。他不断地发现自己,惧怕外面的世界,一见到陌生人,就想逃走。虽然这种情况,随着他的成名而被勉强克制,但从未消失。
记得有一次,他的新书《跟笨蛋一起谈恋爱》出版,出版社邀请他做巡回宣传。在南京的时候,他们请来两个名人跟朱德庸同台座谈,那一天现场气氛不错,笑声不断,可是朱德庸依然紧张的要命,手不停地出汗,并感觉肌肉在衣服底下发抖。
“我不理解,为什么其他人都可以如此淡定,他们的言谈为什么如此流畅,为什么别人在公众场合喜欢结交很多的人,为什么我就做不到?我为什么这么恐惧?”
在朱德庸的成长过程中,他经常这样反思与自责,“我常常觉得自己又蠢又笨,真是没办法。”
这样的自责持续了很久,直到后来,朱太太翻了很多书,告诉他这大概是自闭症还有阅读障碍。他赶忙找医生去确认,经过评估与检查,最后他终于解开了人生谜题:他患有“阿斯伯格综合症”,最主要的表现是社交能力不足,并伴有阅读障碍与沟通障碍,就像我们之前那篇文章提过的那样(点击跳转),他眼中的字是镜像的、是混乱的。
确诊之后,朱德庸总算松了一口气,并笑着说“我终于知道,原来我不是智障啊。”
在他的前半生中,阿斯伯格让他成为一个生活在玻璃球里的人,被孤立,被歧视,与这个世界显得格格不入,他就像一个孤独的战士,一直不断地探索着和这个世界交流的方法,并因为自身的障碍,曾一度陷入自我怀疑与迷茫之中。而如今,至少他知道了原因,也更能接受自己,对于未来,他也能找一些开导自己的方法,让人生更从容与游刃有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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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我的成功离不开父母的支持,尤其是阿斯伯格的父亲
在画画的这件事上,朱德庸的父亲向来都是支持的。记得朱德庸画画没有本子时,父亲就把纸裁成八开大小,再用线缝成一本本册子。每次快用完时,第二天桌子上就会出现一本新的。面对着朱德庸学习差、被学校劝退等问题,他的父母即便去求校长收留,回到家也从不会给他任何压力,一直让他自由发展。父母的全力支持,让朱德庸得以安心的畅游在绘画的世界之中。
但父亲那种疏离的爱,也让朱德庸难过了好一阵子。
朱德庸说,印象里的父亲,不太说话,永远都是安静的。放假时,父亲便一人待在院子里,修所有的东西。灯泡坏了他修,拖鞋坏了他修,雨伞坏了他修,并且他的父亲从不会像别人的父亲那样,与儿子传授为人处事的大道理,也不会跟儿子碰上一杯酒。这些生活的点点滴滴,让朱德庸始终都觉得,与父亲有种淡淡地疏离感,总隔着些什么。
直到他自己查出了阿斯伯格后,他才明白,父亲或许也是阿斯伯格,毕竟这种类型的自闭症,具有遗传性,所以他并不是不在意儿子,而是他根本不知道如何陪伴儿子,也不知道如何主动与儿子交流。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父亲又给予了他高度的自由。“你是这样,那便让你这样。”父亲这种无为的做法,造就了朱德庸后来的有为。父亲过世前,朱德庸有次跟他独处,两人简单对话后,父子微笑着对看了整整一小时,「我感觉阿斯伯格的人都很善良啊,因为父亲爱我的方式就是“你喜欢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儿童教育家蒙台梭利说过:我们对孩子所做的一切,都会开花结果,不仅影响他的一生,也会决定他的一生。
正如朱德庸那样,53岁那年,意外地发现了自己患有阿斯伯格,也就释然了童年遭受的歧视与误解,同时也理解了父亲的爱。不得不说,朱德庸在不幸中逆风翻盘,也多亏了父母。父母的倾听、陪伴、支持与尊重,给了朱德庸逆天改命的机会。
教育专家尹建莉老师在总结了大量的亲子教育案例后,得出这样的结论:教育孩子要用爱,要放弃评判,放下完美情节,丢掉控制心,只留下爱。
最后,希望每一个孩子都能像朱德庸一样,发挥所长,在父母的爱意指引下,傲然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