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A306：看红底、状元新得意——读《状元是怎样炼成的》

文/望月听雪

“延寿芸香七世孙。华轩承大对，见经纶。溟鱼一息化天津。袍如草，三百骑，从清尘。玉树莹风神。同时棠棣萼，一家春。十年身是凤池人。蓬莱阁，黄阁主，迟谈宾。”悠悠千载，华夏自大秦统一开始，开科取士，始于隋朝。唐承隋制，设“进士”。考取“进士”的第一名，称为“状元”。这种制度，一直沿袭至清朝末年，直到民国，方始废除。考“状元”，属于万中选一，是要经过层层选拔，才能脱颖而出。先是由“童生”在县里考试，录取者称为“生员”，通称“秀才”。然后，参加省里举办的考试。考取者称为“举人”，也叫“孝廉”。其中，第一名叫“解元”。接着，就是参加京城的会试。考取者称为“进士”。考取了“进士”，就可以外放为官了。千年以来，是否出人头地，都以层层考试为标准，亦是贫穷子弟脱贫致富的出路，因此“私订终身后花园，落难公子中状元”。这几乎成为戏曲传统剧目中的一种模式，于民间传唱不绝，于百姓津津乐道，可见“状元”这个称号如何的熠熠生着辉，那些高中状元打马荣归故里的风光又是如何令人艳羡。但，现实是：“据史料记载，从宋朝到清朝，将近千年的时间中，得中'状元’的，大约有三百多人。不过，很多都是默默无闻。但其中也有一些出色的人才。”

“曾经及第在前朝，又列新朝魁不骄。荣辱任它淡如水，魏征风骨若为标。”孙伏伽，“隋朝末年便涉足官场，做了一名小吏，几经升迁，至隋炀帝末年，成为京畿万年县的法曹，负责审理刑狱，督捕奸盗，查办赃赂，是万年县颇有点权势的官员。李渊长安称帝后，孙伏伽识时务地降顺了大唐王朝。武德五年，孙伏伽已是颇受李渊器重的官员了。这年十二月举行的科举考试，孙伏伽在30名举子中名列第一。在中国科举史上，有名可考的第一个状元便是孙伏伽。'玄武门之变’，孙伏伽拥护李世民，鞍前马后奔走效劳。李世民即位后，行赏赐男爵，贞观元年，又提升他为大理寺少卿。”

“孙伏伽一生洁身自好，对待任何事都是秉公执法的，并且敢于在朝廷上直言进谏，是个可与魏征媲美的人物。他是历经两朝的元老，但无论是面对哪位君主，他都无所畏惧，更有着出彩的表现。唐高祖李渊在位时，他就直言进谏皇帝要任用贤能之才，学会虚心纳谏，更要励精图治；另外他还劝告皇帝不要沉迷于声色犬马；劝告皇帝慎重挑选储君的人选以及皇子们身边的人才，防止继承者们被小人迷惑误国。孙伏伽的肺腑之言，让高祖大为感动，于是对他加以重用。孙伏伽身居高位，但一直心存百姓，体恤民情，经常为民请命。唐朝初年，军粮赋税十分繁重，他曾多次向朝廷提出减免，甚至直接弹劾那些毫无作为的官员；在他的努力下，唐朝进行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赋税改革措施，减轻了天下百姓沉重的负担，促进了国力的恢复。”

此书从孙伏伽开篇，以Q版人物绘画加上现今的流行段子，辅以小贴士简介，将一个个状元人物跃然纸上，活泼生动，“劝谏这块，被他拿捏得死死的”，“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追随本心，无问西东”，他于两朝天子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忠言逆耳利于行”，他的一生践行了这条爱国利民的宗旨，幸运的是：善始善终，他的一生算是顺遂的，“永徽五年，年老辞官，四年后，孙伏伽于武城家中寿终正寝。”

“身佩安危三十年，谗锋虽中节弥坚。古今多少功名在，谁得如公五福全。”武状元相比文状元，便是杀伐果决、戎马一生的存在，“我文能提笔安天下，我武能上马定乾坤”，这便是文武状元的不同之处，而武状元受重用，往往生于乱世之秋，“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战功累累，白骨凄凄。而马踏江山的功名，最怕的莫过于功高盖主招致杀身之祸，然“同样是功高盖主，为何霍光被灭族，郭子仪却能独善其身？”“他是中国几千年为人臣的奇迹，历经玄宗、肃宗、代宗、德宗四朝，活了85岁。”这便是一名武将的睿智之处，“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权倾天下而朝不忌，功盖一代而主不疑。”烟火洗礼了天下，安定了太平，功成身退，安享晚年，不一样的谨小慎微而胸怀天下。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贺知章，唐代诗人。少时以诗文知名，武则天证圣元年中乙未科状元，授予国子四门博士，迁太常博士。后历任礼部侍郎、秘书监、太子宾客等职。”

“楚塞三湘接，荆门九派通。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王维是历代状元中诗、画成就最高的。他是盛唐山水田园诗派的代表人物，其诗歌艺术被赞为'自李杜而下，当为第一’。其绘画被推崇为'南宋绘画之祖’，著名文学家苏东坡称赞王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而明代著名画家董其昌则称'文人之画，自王右丞始’。”他的一生，因诗名而生祸端，却又因诗名而化解于无形，这便是《凝碧池》的因缘由来，“万户伤心生野烟，百官何日更朝天。秋槐落叶空宫里，凝碧池头奏管弦。”“天宝十五载，仍任给事中。六月，安禄山叛军陷潼关，随之攻入长安，玄宗仓皇逃往四川，王维被俘。被俘后，他曾吃药取痢，假称患病，以逃避麻烦。但因其诗名太大，安禄山派人迎接他到洛阳，拘于菩提寺，硬委之以给事中之伪职。至德二载，九、十月，唐军相继收复长安、洛阳，王维与其他陷贼之官，均被收系狱中，随后押到长安。这些人按律当死，但因他被俘时曾作《凝碧池》抒发亡国之痛和思念朝廷之情，又因其弟刑部侍郎王缙平反有功请求削籍为兄赎罪，王维才得宽宥，降为太子中允。”

“看半小时漫画，通晓古代状元的精彩历史。”此书“精挑细选十二位古代状元，通过手绘漫画+段子的形式，捋出状元们的成长路径和人生轨迹。你知道吗？中国历史上第一位状元是谁？最后一位状元又是谁？唯一的女状元又是谁？唐朝著名诗人王维、贺知章，书法大家柳公权，以及南宋民族英雄文天祥，竟然都是状元出身。本书将笑料满满地让读者轻松了解古代这些状元的成长之路。”“风斜画烛天香夜，凉生翠盖酒酣时。待重寻，居士谱，谪仙诗。看黄底、御袍元自贵。看红底、状元新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