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恒战∕儿时的煤火炉(散文)




儿时的煤火炉

杨恒战

时代在变迁,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许多事物都渐渐退出历史舞台,消失于人们的视野。比如女人的小脚,男人的长辫子,再比如纺花织布、地锅炊烟等。而煤火炉也是其中的一项。
儿时的冬天,曾有两大件趣事,一是玩雪,另一件就是守着煤火炉。也只有冬天才可以拥有煤火炉,就如只有冬天才有雪玩。煤火炉不仅仅做饭,还可以取暖,还带来许多乐事。
冬天以外的日子,做饭用地锅,要烧柴。物质缺乏的年月,缺柴烧,还要到野外捡柴。煤炭很贵,自然舍不得烧煤火炉。只有寒冬来临,父亲才用平板车从集市上拉来一车碎煤。我看到后便偷乐,很快就可以拥有暖暖的煤火炉了。
煤火炉用砖、土坯及混着麦糠的泥巴垒砌。下边窄,上边宽,正面看像个梯形。谁家不会垒砌煤火炉,大不可担心,随便就可从村里找个能手来。
灶膛是垒砌的关键,上下细窄,中间粗大才好,装煤多。下边摆一排炉齿,烧透的煤渣可漏出。上边嵌入个环形的生铁片,市场上专门打造的,罩住煤火炉的口,结实耐用。烧煤火炉时,为了让空气流通烧的旺,要用个铁棍在灶膛内捅几下,有的还在煤火炉一侧镶入个小水缸,晚上添满水,早上洗脸就有热水用了。
那时的煤火炉很大,类似东北的土炕。我常住在有煤火炉的那间屋子,相比其他房间,暖和多了。即便如此,早上起床时,我还要母亲把我的棉袄、棉裤拿到煤火上烤一烤才穿。因为小时没秋衣秋裤,赤着身子直接穿会感觉冰凉。
或许土坯房不保暖的缘故,感觉儿时的冬天特冷。雪似乎下的比现在大,常常把树枝压弯。屋檐下,也常挂着冰喇叭。有时还有雾凇出现,一树一树的,宛如开满了银花。院子前的池塘里结了厚厚的冰,调皮的孩子会冒着挨揍的风险去溜冰。
我是个怕冷的乖孩子,不去池塘内溜冰,虽然就在家门口。除了吃饭、睡觉和玩雪,其余时间几乎都守着煤火炉。母亲不做饭时,我干脆搬个小凳子坐在上边取暖。拥有了煤火炉,整个冬天就不怕冷了。

我喜欢煤火炉,因为它还可以给我带来许多美食。烤红薯、烤花生、烤土豆等。母亲做饭的间隙,我还找来红薯粉条放在火焰上烤,会魔术般的瞬间变白变大,就如现在超市内的膨化食品,既好吃,又好玩。
而我最喜欢吃的就是烤馍干了。睡前拿出两个馒头,用刀切成薄薄的片儿,置于炉口的铁片上。早上起床后,就可拥有烤好的馍干了,又焦又香。去学校的路上,装满两口袋,一边走路一边不停的朝嘴巴里塞,大朵快颐。
用煤火炉还要注意安全。那时农村没有煤球,用的是碎煤、黏土和水按比例掺杂在一起的混合物,由于潮湿,很容易造成煤气中毒。我的一位小学同学就经历过,辛亏大人发现的早,感觉头晕后及时把门窗打开,免去了一劫。这方面父亲做的很果断,接近煤火炉的窗户直接去掉一块儿玻璃,只管睡大觉,而不用担心有危险发生了。
后来经济条件好了,家家户户都改用了煤球。不仅冬天用,其他季节也用。父亲直接把原来的煤火炉改造了一下,灶膛内放置个碗口粗的圆筒,再用泥巴填满空隙就成了。而有的人家图省事,直接从集市上买现成的煤球炉。煤球在入冬前已晒干,既安全又方便。
而现在,越多越多的人用上了液化气,更方便、快捷,而且干净、卫生,有着众多的优点。就是在农村,也很少有人再用煤球了。煤火炉渐渐成了回忆。

作者简介


杨恒战,男,爱好文学,业余作者,供职于封丘县乡村旅游发展服务中心。著有长篇小说《放逐的青春》,散文作品散见于《平原晚报》、《新华每日电讯》、《天津日报》、《甘肃日报》、《内江日报》、《枣庄日报》、《百姓生活》等报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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