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年味变淡的“稀释者”

又是一年的年底了,小年已过,大年在即。放眼望去,城里还是乡下都毫无过年的气氛,年味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由于各部门的监管,鞭炮烟花都很少再看到,到处冷冷清清,与平常并无区别。有人说过年只是农村人的节日,城市人早就不过了,现在看乡村何尝不也一样?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过年早已没有过去那般热闹。
记忆里从腊八节开始,孩子们每天就在倒计时,每天早上起来就问母亲,还有多少天过年, 恨不得每天数着日子过才好,哪怕心里知道天数,还是要明知故问再确认下。
过去一到腊月边,大人开始忙碌打扫卫生,置办年货,做各种食物,杀猪,做豆腐,炸红薯干,炒花生,炸苞米花,炸圆子,炒南瓜子,做米糖,芝麻糖,每一样都能孩子们欢快雀跃很久。
杀猪是农村里很隆重的一件事,可以说是年度大事,猪肉通常一半留着腌起来,一半用来卖。唯独我家只留猪下水和几斤肉,其他全卖钱留着交学费。
做豆腐的时候,提前泡好黄豆,挑到村庄打豆腐的家里,因为过年每家都要做,打豆腐家的生意比平常火爆,必须得提前预约,轮到我家时,我和妹妹们就开心得手舞足蹈,可以有豆浆喝了,为一份豆浆都能抢得打架。
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很可笑,也不得不感叹社会的飞速发展,如今喝豆浆再也喝不出小时的味道,不是豆浆变了,是我们长大了。
腊月母亲炒花生时,我们就会不顾手烫地抓起来扳开就往嘴里塞,炒好的花生装在小铁箱里,可以吃到正月底。妈妈还会把存好的一些锅巴用油炸起来,又香又脆,美味无比,用袋子系好也可以存放些时日。
每到过年,再贫苦的人家也会给孩子买套新衣服,红头绳,让孩子讨个喜庆。

那时年夜饭上的红烧鱼一直到正月十五,都是完完整整的,俗话说"年年有余",人们特别注重这样的仪式感,那盘鱼就是不下筷动它,这也是一种对美好生活的期待吧!
那些年的春节晚会,都是每家必看节目,更是全球华人的关注焦点,倪萍,曹颖,陈佩斯,赵本山等人是我们几代人的内心深刻记忆。
那是年味很浓的岁月,尤其70和80后深有体会,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我们盼的不是过年,是过年时候才能吃到的美食,才能见到的人 ,还有闲下来的那份自在,说到底味蕾才是情感的闸门。

如今的我们都在喊“年味越来越淡”,越来越觉没意思,其实我们每个人何尝不是年味的"稀释者"?
拜年走亲戚如同送快递,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每个人都在忙,都在马不停蹄地抢时间。就唯独不能停下来,好好地享受生活,我们到底在忙些什么?生命的意义到底又是什么?
即便是亲朋好友难得相聚一会,大家寒暄点头过后不过是各玩各的手机,“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不是天隔一方,而是我在你面前,你却在玩手机。”
社会节奏发展太快,各种电子产品的出现,手机功能的繁多,自媒体平台,小视频的搞笑有趣,多元化的娱乐节目,把大众的注意力分散,再难出现一家人围一起谈笑聊天看春晚的场景。
现在社会人心浮躁,什么都讲究效率,拜年恨不得一天全跑完,炒瓜子,炒花生,各种米糖,手机上点一点,一切都是现成的送到家。
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想吃的东西不一定等到过年,平常可以随时吃。如此,过年就会少了很多仪式感,人们不再心心念念。

甚至很多大城市人都已经不过年了,他们会一家人出去外地旅游,有的在手机上订下年夜饭,一部手机可以搞定一切,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我们从当年收压岁钱的角色到如今发压岁钱的,最不喜欢过年的应该是我们这些中年人了,过年意味着对过去一年的盘点与总结,意味着被比较,被攀比,多少无奈与心酸,恨自己不是"别人家的孩子"。
我们这代人从童年,少年到青年,中年,对于过年的热闹记忆到如今的年味变淡(甚至没有年味),这是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趋势吧!
曾经浓浓的年味,浓浓的乡情,热闹祥和的办年货场景,都已留在记忆里,梦里或者文字里。
惟愿我大中华传统节日能永久地传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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