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翼丨所有的后来,都长得像从前

梦见跟人家打架,好多人。一脚踢出去,大概用力过猛,就从梦里摔出来了。起床。凌晨4点。耶,怎么又打架?

昨天中午一家公司电话通知我去面试,脑袋貌似很乐意,身体却无动于衷。走多了“理性”的滥路,这回想试炼一下“感性”,不去了。

写完关于“香巴拉”的第N个故事,5:05,大雨。5:10,停了。老聃说,“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果然。

小时候听母亲讲故事,总急急问,“后来呢?”稍大,读王勃《山中》,“长江悲已滞,万里念将归。况属高风晚,山山黄叶飞”,慢慢明白,所有的后来,都长得像从前。

刘若英含泪唱《后来》,“我终于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是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好好听。奇怪,为什么那么好听呢?

读天才的作品,听天才的歌声,自己也好像是天才一样。

感恩是一种源自身体的愉悦

最近写“香巴拉”故事,体验到好多东西。不是脑袋,是身体。

读《请让我慢慢长大》,那个亲历华福德教育的作者说,在生命最初的7年,要尽可能不去干扰大脑,“就好像一间还在建设的房子,急急忙忙把家具搬进去,只会弄得乱七八糟。”

我自己体会,不止7年。往少说,700年吧。我个人不太相信所谓大脑慢慢发育之类的科普,我两三岁时所见的世界,不会比两三百岁的人们所见的世界缺少诚恳,以及深邃——所谓“发育”,阿弥陀佛,那不会就是基于生存的世故与妥协吧?

少年时写作文,几乎都高分。后来居然连一向苛刻严谨的父亲看了,也说漂亮。其实也没写什么,全是些大实话。

小时候见母亲做针线,专注,庄严,就跟后来读佛经,那里面描绘的场景,一模一样。我一直很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消耗那么大力气去追求开悟?开什么悟?三两岁时不就已经要雨得雨要风得风了吗?人哪,为什么总是如此贪婪?

就像我使用“香巴拉”、“灯盏窝”,“卡巴拉”以及“阿卡西”这些词,不是故弄玄虚,就是不希望小孩子用脑——你也用不起来,因为你根本都不晓得这是个什么东西——你会慢慢直接回到身体的感知。

我很感谢父亲,哎,我那可爱的老笨蛋,自家孩子蹲在路边研究蚂蚁几小时,他也笑笑,觉得正常。反正你不管干什么,他都不干涉,不说话,不会有任何明显的表情,对,像个情商归零的直男。

有一年冬天,他去学校看我。我因为随师父练拳——内家拳——那段时间体热,火大。本来大雪纷飞,可是夜间几乎不敢盖被子,就是觉得什么东西都特别烫。全身皮肤也开始变得粗糙,尤其嘴唇和手背最明显:起皮,开裂,出血。父亲见了,也没说什么。等我下晚自习回来,才看见书桌上放着新买的“雪花膏”。一大盒。我才晓得我那个笨爹,其实一直洞若观火,火眼金睛。

当人们被电视看得多了,大约会慢慢误以为,所谓爱,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死去活来的,千山万水的,百转千回的,玫瑰的钻石的割腕的……不,爱特别安静。好安静啊。有时候,那个给你爱的人,都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爱就在那里。

认识一些基督徒,老希望见到上帝。我不是基督徒,可是我经常跟上帝在一起。真的。哥们儿一样,很铁的关系。不是现在,很小就这样了。我见上帝是不用画十字的——不只是十字,是好多好多字。

这篇东西,就只是说说感恩——无关修为,无关礼貌,无关命运,就只是感知到恩典。富足。完完全全无条件的支持。

我写《香巴拉》,一开始,只是希望可以帮助小孩子从奉旨学习转变到我有我威,我确信,只需要将他们面前的大山——父母以及师长——委婉拿掉,每个小孩子就都可以直接抄近路,去到最灿烂的自己。

我在一边写作一边尝试录播的过程中,一次又一次体会到那种无条件的支持,写作也顺利,录播也顺利,都很顺利。感恩!寂寞寞一个人朝前走,总有光,总是气场透亮,总能收获到比“要”还多的“给”,总是“你要什么,就必给你成就。”还说什么呢,唯有感恩!

是的。还是前面那句话,所有的后来,都长得很像从前。岁月像一个七巧板,就因为感恩——一种源自身体的愉悦——一出手就是不同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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