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和李英同住,李英主动出路费,不是因为大度,而是另有隐情?
'我们是怎么开始谈话的,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你用清楚的北京话回答,眼睛又大又美,深深的像是梦幻的鱼群,鼻线和嘴角有一种金属的光辉,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给你念起诗来,又说起电影又说起遥远的小时候的事。'这是顾城给谢烨写的信中的一段文字,美好的爱情在1979年一辆平凡的绿皮火车上诞生,却结束于十四年后顾城心中的'女儿国'。
同样结束的还有两个人的生命,这到底是一段怎样的故事?这个故事又为何拥有着最浪漫的开头却又潦草结尾呢?这一切都要从这个不一般的女子——谢烨说起。
甜蜜的爱情
谢烨原名叫张红,不过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不多。因为这个名字是在她父母离异之前用的,后来她父母离婚后,谢烨也就跟她妈妈姓了。不过,她母亲只是一个卫生部门的卫生员,微薄的薪水还要养活她和她弟弟两个人,所以家里情况并不宽裕。
但谢烨却是一个十分努力,知道心疼妈妈的好孩子。她认真学习,是同学们的中心人物。她开朗热情、宽厚、聪慧,而且颇有艺术天赋,小小年纪就会背不少诗。这也是顾城能够i吸引到她的主要原因吧,哪个女孩儿不喜欢文艺的男孩子啊。
顾城与谢烨的确是在上海至北京的特快列车上相遇的,但他们彼此相知、相爱却是在四年漫长的书信和交往中加深的。翻看他们的情书,我看到了两个相爱的人,童话般的恋爱。在那些简短的情书中,我看到谢烨从心里开出的花。
顾城从北京去上海追求谢烨,买了一个大木箱,放在谢烨家门口,整天躺在木箱上等着见谢烨。以至谢烨的母亲认为顾城有精神病!,拉到医院去看医生。恋爱中的谢烨觉得很欣慰,因为大概没有男人会这样追求女孩子, 以一种不可抗拒不容拒绝的方式。
1984年结婚后,谢烨写了《游戏—我和顾城》,讲述了各自的童年与新婚的幸福。甚至在讲到顾城不允许谢烨做饭,让她用一个锅连菜带饭地煮一锅吃一天。顾城把菜花和米等东西放在锅里烧出一种被谢烨称为可汗汤的东西,据说很难吃。
只有在他们俩孩子般吵过嘴后,才批准谢烨炒一次鸡蛋。他想要干一件大事,在院子里用砖砌成一座小炉子想熔化一些金属。铸他想铸的东西,谢烨不同意,他就一个人一句话不说地干。谢烨在屋里赌气,看他在外面弄破了手只好走出来,俩人不说话一起搭那个莫名其妙的冶炼炉。描写这些趣事的话语里充满了疼爱与欣赏。
不仅如此,谢烨也是一个充满着才气的女子。可以说这段婚姻虽不受谢烨家人的喜爱,但也算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了。可这段甜蜜的爱情却只持续了九年。
三个人的世外桃源
转变也许发生在某个阶点,也许是一段漫长的过程,像毒瘤一样沉甸甸的压在胸膛。或许在地下的谢烨也曾多次问过自己,若是没有那次聚会,没有那场相识,他们之间会到如今的地步吗。
这场相识便是北京作家协会在昌平召开新诗潮研讨会,那时,国内关于'朦胧诗'文学现象的争执依然很热烈,顾城作为朦胧诗派别的领军人物,理所应当的被邀请进了这个会议中。作为其爱人并身兼保姆一职的谢烨也在受邀行列内。
而这场研讨会,让他遇上了一生的朋友——文昕,也让谢烨遇上了另一个同样爱着顾城的女孩儿——李英。
顾城其实只是一个孩子,他的内心充斥着童真与童话。从他不肯摘下的烟窗帽到寻找渺无人烟的激流岛,都足以证明,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这也是让这两个女人深爱着他,甚至无数的人深爱着他的原因。纵然顾城是精神上的巨人,但谢烨却也只想找到真正的疼她、爱她、肯呵护她的男人。
谢烨在《过境》一篇中隐晦地说出,无论多相爱,在面对世事的琐细与无奈时,冲锋陷阵的永远是自己。在与世俗的纠缠里,谢烨永远要独当一面,没有伴侣。
而这场长不大的童话故事终于在顾城要将二人孩子小木耳送走时画上了句号,这场闹剧的源头竟是顾城觉得儿子会抢夺走谢烨对他的爱,谢烨别无他法,也只能同意。而这次谢烨却心生酸楚。
顾城和李英同住,李英主动出路费,或许是另有隐情
与儿子的分离以及丈夫虽出国但仍念念不忘他心中最纯洁的女孩李英都让谢烨倍感苦痛,而后,谢烨竟做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便是将李英从国内接到新西兰激流岛。而顾城居然在这样一个渺无人烟的地方尽享齐人之福,过上了'女儿国'的生活。
怕是知道此事的人都要称赞谢烨的大度贤惠,现在看来,则是她不想继续呵护孩子般的顾城,虽然他们之间很有感情,而她为他也已牺牲了很多,她向往还俗,她还是不想一辈子和精神上的'神'一起度过自己所有的日子。
为此,谢烨策划了很多,不仅出了李英来时的全部路费,更是为她办了手续复杂的美国绿卡。要知道,当时的顾城他们,是要靠领救济金维持生活,而这路费则是谢烨靠卖鸡蛋一分一分攒出来的。但却让谢烨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她和顾城去德国讲学创作时,李英居然逃离了激流岛,和一个练气功的英国人结婚了。也许在李英也知晓,她仅爱顾城的精神世界,却无法承担照顾他的责任。
而这也让谢烨大加气恼,甚至逼迫顾城写书《英儿》去诋毁李英,以及塑造自己的光辉形象。而此时的谢烨,早已迷恋上留德的华裔流体力学博士陈大鱼了。不过谢烨也决定在海外华人科技精英圈为顾城募捐,让顾城终生衣食无忧专心致志去建通天塔开通天国花园。
顾城最终无奈只得认可谢烨另有所爱,但坚决要求谢烨得等离婚手续正式办完后,才能与曾经的文学青年陈大鱼博士双宿双飞。可谢烨和陈大鱼都情不自禁,忍不住,等不及了。顾城死的那天就是陈大鱼原定登岛和谢烨双宿双飞的良辰吉日,顾城情不能忍,义不受辱,才有最后过失情杀、自杀惨剧的发生。
或许一开始,谢烨便不如选择一个世俗中的男子,过着简单快乐的一生。而顾城继续做他的孩子,活在童话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