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交际的艺术(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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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人心者,莫先乎情。人们进行言语交际,都有一定的目的,都想通过一定的言语方式来说服对方或感染对方。人的思想感情,也总是伴随着他的言语活动自然地流出来。人是有理智有感情的。喜、怒、哀、乐,人之常情。人非草木j孰能无情?列宁说过:“没有人的感情,就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有对真理的要求。”感情对人的认识活动具有内省作用。心理学认为,人的认识活动和感情是紧密相联的,任何认识活动都是在一定感情的诱发下产生的。感情还具有感染作用和迁移的功能。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在一定的条件下是可以互相感染,形成共鸣的。
“感人心者,莫先乎情。”所以,人们在交往中,都赋予言语以鲜明的感情,来表达自己的夙愿,来影响别人的感情。交际双方心理交流,从而取得互相信任的关键,是感情相融。人们常说“我和谁没有共同的语言”,其实就是双方言语不通,情感相悖,心理处于互相抵牾的状态。这样的交际,双方当然是格格不入的。言语交际,要理顺双方的关系,感情问题乃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重要因素。
人们常说,文艺作品以情感人,论说作品以理服人,这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是那么绝对的。情通理达。无情焉以言理,无理更无从谈情。情理是不可分割的。即使纯说理性的文章,其中又怎能缺了“情”字,只是和文艺作品的“情”字的表现形式和程度不同罢了。“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其情也真,感人也深。象毛泽东同志的一些论说文章,字里行间不是也充满着无产阶级的豪情壮志和坦荡襟怀吗?我们在读这些文章的时候,不是也同样感受到其情感的撞击和浸染吗?茅以升同志写的《中国石拱桥》,是篇典型的说明文,在说明我国石拱桥在设计和施工上的独特创造,以及高度的技术水平和艺术价值时,不是也不时流露出对民族文化的高度赞赏和无尚的民族自豪感吗?就是同志之间平时的言谈叙语。情”字也无不在其中矣。传情言志,这是正常的心理活动。健康的言语交际,总是把自己的精神世界坦露给人家看,即使对客观事物的说明和描述,也必须经过说写者主观感情的陶冶、升华,酿成一种鲜明的情感魅力,去唤发别人的热诚,撞击别人的心扉。情真者,即使人们对有些言辞暂时还有所不解,心理上却能产生电磁感应;情伪者,即使浓施粉黛,也难以博得人们的共鸣。人们往往这样评价后者:。不从心里说话。“不从心里说话”,就是说,话不出于肺腑,违反了一般人的正常心理状态,或者说心理被扭曲了。而扭曲了的心理和人的正常心理无法相通,为人们所厌弃,当然也不足为怪了。因此,欲想取得情通理顺的效果,那就必须矫正这种不正常的心理状态。
人际间的互相默契、理解,是建立在共同的语言基础上的。没有共同的语言,便难以求得情理交通的契机。《红楼梦》中的贾宝玉、林黛盅是一对封建大家庭的叛逆子女,他们有着共同的语言基础,所以才能收到“情中情因情感妹妹”的最佳效果。而薛宝钗和贾宝玉本来就情感抵牾,不管宝钗向宝玉进行如何动听的“仕途经济”的说教,都丝毫不能使宝玉为之动容。尽管后来二人结为秦晋,仍然是同床异梦,伯劳分飞。这充分说明,双方情感不通,就会产生不同的心理体验和反映,就无法架起互相理解的桥梁。
你想通过自己的言语活动来影响别人、打动别人、征服别人吗?那你除了有一定的理智之外,更需要有充沛的情感。“感人心者,莫先乎情。”“古今之情无尽,而一人之情有至有不至。凡情之至者,其文未有不至者也。”纵观古今中外一些动人心弦的演说也好,感人肺腑的作品也好,无不是以其鲜明的情感来赢得不同时代的听众和读者的。自居易的一曲《琵琵行》唱出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不幸遭际和悲愤情怀。杜甫的《咏怀五百字》,字里行间都表现出“穷年忧黎元”的无限悲愁和痛切心理。“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则表现了民族英雄文天祥誓死如归、顶天立地的博大胸怀·列宁的演说,倍受国内外人们的推祟。他的演说为什么能征服听众并把听众最后俘虏得一个不剩呢?除了严谨的逻辑、不可辩驳的真理之外,和他豪迈的无产阶级情感无不密切相关。就是一般人的一席话,一则文章,凡是能引起人们共鸣,或传之久远的,都是因为其中倾注了表达者的真挚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