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诗潮：帽檐下走过碎花裙的姑娘
文/早间
当你一身外债
又没有能力挣钱的时候
家，
已经不再是最后的港湾
亲朋好友远离
唯有不懂事的孩子会叫你一声:
爸爸！
生活总是在不经意间教会了你成长
——一位辍学的年轻父亲这样对我说
一个八岁的放牛娃
一个踏着月辉上学的读书郎
一个点着煤油灯抓黄鳝攒钱的赤脚田娃
一个不愿妹妹被欺辱
狠狠地揍了地痞流氓的好哥哥
一个无奈辍学的小伙子
孩子踉踉跄跄挨过来
摇着小手要抱抱
这时，高高托举起他的
是一位慌忙藏起童心的
年轻的父亲
冰，水为之
而寒于水
若，水如冰
该是怎样的质地
像冰，把大地咕噜出的气泡也锁起来？
一色的白
却也不是雪，更不是玉
一眼惨白的戈壁
不敢凝望 它让我
眩晕，让我有雪盲的头胀
没有水草香 没有飞鱼跃
连同孩子的童真都被冻葬在淤泥里
深睡在贝加尔湖
即使 南风从秋呼喊到夏
阳光从冬走到春
依旧，
一片冰心
如此，我只愿一捧清水
来一口古钟
从松林禅院里悠悠飘来一丝清幽
便勾起思绪的涟漪
这样或那样，
我钟爱上一颗树。
仰起头 用双手吊着她臂膀
她努力踮起脚尖让我荡秋千
当我哭丧着脸坐下
她递来一颗开心果，跳起舞来
我躺在她怀里，和她一起看夕阳
睡下，她脱下一件绿衣裳
悄悄地 为我盖上
你，为什么非要钟爱一颗树？
来自上天的诘责和质问
为了惩罚，我们被施了巫术
轰隆隆的雷声念起来
把你我分离
我们 为世所阻 为世所诟
她曾对我发誓
不会伤我分毫
你们 为什么不能……
我在她的右心房写上我的名字
一日一日 一年又一年
越刻越深，每一笔笔画都流淌着血痕
你说扒开肋骨剖开心
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名字 让
苍天惊悚 大地震慑 无尽的花草为你折服
我，
为什么非要钟爱一颗树 大概
没人愿把我的名字刻在心处
站岗是既乏味又有趣的
乏味 呆呆的
没有一点波澜
对面的树木也比我更抖擞
人们还会夸奖一句:
好一棵大树！
相反，他们知道我仅仅是站岗
于是 我的眼前也只是走过行色匆匆
有趣 没有人在意，也就
透明 洞见 上帝视角 看见众生相
搂抱的情侣 踽踽独行的旅客 老人小孩
一切的一切 我享受着这份权力
我也得留意 可能来自四周的威胁
阿猫阿狗什么的 统统闪开
走过一位碎花裙的姑娘 从东
还是碎花裙的姑娘 从西
我是这一方的神 我觉得我是
我得保障这里的治安
两次 帽檐下走过碎花裙的姑娘
朦胧里好像 她会心一笑
安全了
早间，原名王力军，男，四川兴文人。相信生活处处都有美，愿意在生活中寻觅一方情与爱、真与善的宁静。现就读于绵阳师范学院！
本期责编：雨石、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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