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bet终止了Loon气球项目，但这并不是失败，只是退出

硅谷相信疯狂。风投们会告诉你，那些疯狂的想法会把他们的投资变成数十亿美元。史蒂夫·乔布斯朗诵了一首散文诗，讲述他们如何推动世界向前发展。Alphabet的创始人曾被告知，在整个网络上搜索问题解决方法的想法是疯狂的，而Alphabet的有个部门被称为X实验室，致力于培养疯狂的想法。他们称之为他们的登月工厂，但最初的阿波罗登月是狂热地希望避免失败，所以最好把这个叫做疯狂工厂。
有这么一个项目，他们称之为Loon。它包括用一个个气球环绕地球，向网络服务不足的地球人传送互联网接入。它于2013年推出，让怀疑论者大惑不解，因为它正朝着生存的方向发展。Loon的技术不断进步，气球在高空停留的时间更长，而且能直接把信息传送到手机上。2018年，Loon从X实验室“毕业”，成为了Alphabet旗下的独立公司。它有了自己的首席执行官，并最终获得了一些外部资金，用于推进技术转化。它帮助秘鲁人在地震后和波多黎各人在飓风后发送数据。去年，在肯尼亚的一个试点项目中，该部门成功地向客户提供了LTE通信服务，Loon拒绝给Alphabet一个杀死它的理由。
直到现在。2021年1月22日，Alphabet宣布loon项目搁浅。掌管X实验室的Astro Teller同时也是Loon董事会的主席，他建议Alphabet不再为它提供资金。“没有人想持续投入而看不到产出”他说。
有趣的是，Loon在Alphabet退出之前已经走了很远。泰勒说，当他第一次听到这个想法时，他给出了大约1%或2%的成功几率。到了2013年，他前往新西兰参加了该项目的启动仪式，在第一批搭载互联网气球的项目之后，他认为这个比例已经达到了10%左右。到了2018年的毕业典礼，泰勒认为是50比50。
但在过去的六个月里，赔率重新调整，就像纽约时报的死神版一样。Loon面临两个挑战：通过气球传送互联网的技术飞跃，以及让人们为之付费的商业案例。在技术方面解决问题的同时，商业环境变得不那么有利。在过去的十年里，世界上大部分服务不足的国家都开始联网，互联网的可用性从世界的75%上升到93%。其余地区的居民主要是那些买不起接收信号的4G手机的人，或者是那些不相信互联网在某些情况下几乎没有自己语言的内容值得努力的人。泰勒开始意识到，Loon不太可能为Alphabet的利润做出贡献。所以赌输了。
但它确实留下了一笔遗产。也许从来没有人在气球技术上花过更多的钱和脑力，而loon却不断地创造着保持气球在高空飞行的纪录。它利用先进的算法以及美国政府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的气象数据，计算出如何驾驭风流，在60000英尺的高空航行，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就在上个月，Loon的工程师们在《自然》杂志上发表了一篇论文，描述了他们的技术是如何开创深度学习技术的先河，帮助他们的气球在充满挑战的环境中自主形成网络。另一项loon的突破，通过光束（如没有光纤介质的激光通信，即空间光通信）发送高速数据的突破性进展启动了一个单独的X项目——Taara。（Expanding global access to fast, affordable internet with beams of light，看看这slogan，依然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为此我专门查了一下Taara项目的介绍：潜在解决方案的灵感来自于loon项目。Loon团队需要设计一个在项目100km的两个气球中间传输数据的方案，他们研究了无线光通信技术，并在两个气球之间建立了高速的光路链接。
Taara项目的光通信终端（20km，20Gbps速率）
loon的陨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来回顾一下X实验室的成就。去年，登月工厂庆祝了它的第一个十周年。在那个时候，它开创了自主驾驶的先河，现在这是另一个名为Waymo创投项目的基础；另一个项目，谷歌大脑（Google Brain）现在通过深度学习为谷歌的大部分技术提供动力；Alphabet仍然对X实验室的毕业生寄予厚望，比如它的医学投资项目 Verily，以及它的无人机物流公司Wing。在X实验室里面还有一些涉及机器人和食品的项目。但它也出现了大量代价高昂的失败案例，包括现在的Loon。另外最有名的应该就是谷歌glass了，另一个与loon项目功能类似的Titan高空太阳能无人机项目，于2017年终止。
但泰勒不会称之为失败。他说，Loon是一个“成功的实验”。考虑到他刚刚杀死了一家昂贵的知名企业，我问他一个失败的实验会是什么样子。“真正的失败是当数据告诉你，你所做的不是正确的事情时，而你却做了。”Loon是一个成功者，他说，因为技术上已经证明是可行的，但很明显它只是无法成为一个盈利的业务，或者解决互联网连接问题，他就称loon为退出。
这疯狂吗？这就是X要走的路。泰勒说：“除非我们愿意在相当长的时间内犯错，否则我们无法获得这些真正特殊的机会。”他的老板对此很冷静。他定期收到Alphabet首席执行官Sundar Pichai和首席财务官Ruth Porat的评论，并表示他们都会继续给予支持。泰勒自己如何评价X的表现？“80分吧，”他说。
不过，结束一个项目从来都不是件有趣的事。Teller说：“我们希望Loon能成为一个看似无法解决的问题的漂亮解决方案。”
现在，必须有其他人来解决这个问题。几十个气球还在高空。在接下来的九个月里，剩下的疯子们将在它们降落后时辛辛苦苦地把它们找回来。X实验室将进入下一个疯狂的项目，Alphabet将保持资金流动。泰勒说，当他们不成功的时候，就对他们说，‘好吧，让我们重新开始，做点别的。’”据悉，loon项目给肯尼呀地区提供的网络服务仍将持续到3月1日。
复盘
2013年，笔者写了关于Loon的上市，描述了它的共同创始人Rich DeVaul是如何帮助塑造这个概念的。（DeVaul是X快速评估小组的组长，他在2018年因为性骚扰问题离开了公司。）
泰勒给了DeVaul一些想法。其中一个概念是通过平流层中的气球提供无线互联网接入。首席执行官拉里·佩奇（larrypage）经常谈到这一点，泰勒知道，共同创始人最喜欢的话题在融资决策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但有一个大问题：气球是风的人质。如果你想把一个气球固定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你必须用无穷的力量来抵抗那股风，结局总是很糟。洛克希德马丁公司最近试图用一个巨大的太阳能驱动的飞艇来击败这种可能性。但在2011年的首次测试中，洛克希德公司的高空长航时演示原型艇未能达到高度，被迫中止，降落在宾夕法尼亚州的一片森林中。洛克希德公司没有再进行一次试验的计划。
当DeVaul开始散布这些可能性时，他想到了另一个概念。他发现自己不是一个需要大量能量抵抗平流层风才能保持在原地的庞然大物，而是被更小、更便宜的气象气球所吸引，这些气球有时会在高空停留40天或更长时间，环绕地球飞行。”我想，为什么不做一堆这样的东西，覆盖整个地区？那会有多疯狂？”他说。这就是Loon最初想法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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