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评论丨庄生晓梦“破”蝴蝶

庄生晓梦“破”蝴蝶

左右

认识庄生已经有近四年了。第一次见面,是我首次上新世纪诗典之后,参加在西安外国语大学举办的新世纪诗典创办以来,在西安的首场大型诗会“我在什么对方打动了你”诗歌朗诵会。在见面之前,我们就很彼此了解。主办方似乎是很精心的安排,将我与他邻座。他很友好地准备了纸和笔,和我在诗会上相见甚欢,甚至当起了我的耳朵,将诗会的情况全程文字直播给我。就是因为这些,我们也成了很好的兄弟。曾记得那时候我们作为新人,把上新世纪诗典当做人生大事,我的2.0到了,庄生就发短信告诉我,他的3.0到了,我就发短信告诉他,这段美好的记忆很难忘,后开随着微信的普及,我们也就通过微信来相互通知了,尽管如此,我依然怀念那个时候能相互发短信打电话通知对方时,激动而亢奋的年份。

庄生写口语的这些年,写得很挣扎,也写得激情四射。作为兄弟,多次劝告与直言建议,但大多无果。大概因为他比我更倔的缘故吧。尽管写作之路艰茫,他从未想过要放弃写作。

庄生的第一首新世纪诗典作品《父亲的模样》是他最早的代表作,也是他最成熟的作品。他也曾经缔造过一个绝无仅有的“家姐”(参见名作《家姐说》)词语神话,“再美的美女最后都是一把灰”,一时在朋友之间传为美谈。除此之外,我还喜欢他前些年的《白乌鸦》《在超市》《脏手》等,似乎他早些年写的口语比较纯正和诚实一些,写得极具大师之象。庄生几乎每天都有诗歌作品产生,六步成诗,一口成章,数量提上去了,但质量一直在死亡边缘摇摇欲坠。越写越艰难是后来的事情,以我的观察,大概是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庞杂的、空泛的、模糊的诗歌理论与诗学指导影响,以及从未注重在语感问题上的培养,导致他的口语语感越来越缺少精密的质感,获取题材的触觉未能更深层次地进行智性的挖掘。进入2014年下半年之后,庄生的诗歌写作期碰到最大瓶颈,至今尚未突破。看似迷茫挣扎,实则诗心永驻,看似实力减弱,实则魅力依旧。

尽管如此,庄生依然是中国当代杰出的80后诗人,一个正直的好人,一个特别热爱小孩的语文教师。有人说写诗的不一定是诗人,这句话我特别认同:坚持写,诗心不改便是诗人。在庄生的世界里,他将诗歌视为自己最大的宗教,纯净的信仰,最强的精神支柱,我理解,如果他的生活没有诗歌,估计他早就放弃做一个阳光的好人了吧。

庄生的口语作品,早期纯正,后期庞杂,早期简而大智,后期杂而大繁,作品时有妙笔,日常多为探索之作。他时为杰作而作,时为生活而呼,时为真情而抒,时为信仰而痴,在这种勤能补拙的写作环境中,他不缺才华与灵光,他需要勇气推翻自己,也需要勇气否定真理。我有理由坚信,时间是最好的催化剂,总有一天能清空他诗歌细胞中所有的一切阻力。

古诗云: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这句诗似乎一语成谶:破梦之时,便是你打通任督二脉的那一天。作为兄弟,我有理由坚信这一天最快的抵达。

2016年12月26日晚,和庄生在深圳世界之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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