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咖讲堂|Foster教授:我们离消除丙肝有多远?

吉利德举办的国际肝病学交流会议上,来自伦敦大学玛丽皇后医院的Graham Foster教授发表了题为“How close are we to achieving HCV elimination?”的演讲,强调了全面消除丙肝需要医生们主动寻找患者,并对两类感染丙型肝炎病毒(HCV)的高危人群(静脉药瘾者和流动人口)的筛查方法进行了介绍。

Graham Foster教授演讲精彩片段

消除丙肝的获益

“全面消除肝炎”的获益当然不止治愈一种疾病。

从宏观上看,消除丙肝的获益不仅包括减少发病率、降低死亡率,还能够进一步地阻止HCV传播(现在依然没有HCV疫苗),并且可以让更多人参与到丙肝消除中来。

对于丙型肝炎患者来说,接受治疗有两个非常明显的获益。

首先,他可以摆脱神经病学症状的影响。约有50%的丙型肝炎患者表示自己出现过神经病学症状,比如脑雾、疲劳等[1]。接受丙肝治疗可以明显改善患者的生活质量。

其次,接受治疗可以让患者感到被重视。对于平常人来说,得到关心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对于一部分丙肝患者来说,他们的生活多灾多难,很难看到光亮。或许一切可以从得到治疗开始变得不一样。一位接受丙肝治疗并成功治愈的患者曾经说过,这是他第一次成功做成一件事。

消除丙肝,是可以做到的

消除丙肝是可以做到的,这是我们进行所有讨论的前提。

直接抗病毒药物(DAAs)的出现使丙型肝炎成为一种可治愈的疾病,以索磷布韦/维帕他韦为例,治疗基因1-6型、混合基因型以及基因型未知的患者总体12周持续病毒学应答率(SVR12)可以达到98%[2]。

如果能够在早期发现并进行治疗,药物的有效性将进一步提高。

对于药物上瘾的丙肝患者来说,即使依从性没有达到100%,依然可以达到SVR[3]。

药物研发人员很好地完成了工作。我们现在有很好的药物,那么,如何应用这些药物,如何让更多丙肝患者使用这些药物,就需要医生、医疗机构、甚至政府作出努力。

医生要有走出去的觉悟

当医生在自己的诊所遇到一位丙肝患者之后,他应该意识到,这位患者不会再来诊所了。如果想要对这位患者进行治疗、说服他用药,需要医生主动去找他。

丙肝患者是一个很特殊的群体。他们很难主动接受HCV检测,即使已经被确诊为丙肝患者,接受治疗对他们来说也是个大问题。

作为一名医生,如果你只是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思考,“我该怎么消除丙肝呢?”,那我劝你不要想了,因为你做不到的。

毫无疑问,丙肝药物的应用前景应该是基于社区的。我们将讨论医生走出诊所、寻找患者的方法和策略。

患者是什么样的呢?

我们需要了解自己的患者,了解他们可能是什么样的。

他们可能在多年前使用过血液制品,已经感染HCV,但是自己却不知道。

他们可能使用过注射毒品。并不是每一个吸毒者都有违禁药品的接触史,这让他们变得更难被发现。

他们可能是药物成瘾者,已经上瘾并且逐渐堕落,脱离了正常社会生活。这是最难接近的患者之一,他们可能居住在贫民窟,有一大堆心理障碍和糟糕的医疗保健问题。对于他们来说,丙肝什么的才不重要呢,食物、住所,这才是他们需要操心的问题。

他们可能属于某些小众群体,比如男男性行为(MSM)群体。他们只是一个小群体,但是却非常容易发生病毒传播。

他们可能是因为某些医疗行为感染HCV的。许多人为了获得对某种疾病的免疫而进行疫苗接种,但是在接种过程中,针头的重复使用将他们暴露在HCV感染风险之中。

为了找到这些患者,我们需要全国性的运动。同时,针对不同类型的人群,也应该有不同的策略。

针对不同人群的策略和方法

肝病医生们知道DAAs是十分有效的。但我们很少有机会能够和丙肝患者面对面,告诉他们这些药物能够帮助你减轻痛苦,你只需要一天服用一次,12周就可以达到治愈。

寻找潜在的丙肝患者是我们一直在头疼的问题,也是我们必须解决的问题。

注射吸毒人群

不得不说,很大一部分注射吸毒者(PWID)会和刑事司法系统有所联系,因此,监狱治疗应当成为丙肝消除的关键一步,我们可以在那里找到其他地方找不到的患者。

专业戒毒诊所也应该受到重视。我们可以在诊所中安排一位兼职的辅导员,他/她来自专业的肝病医院,可以传递丙肝的相关知识,可以辅助和培训工作人员,还可以和客户直接互动,说服他们进行HCV检测,甚至帮他们预约肝脏科室的检查[4]

主动寻找患者是简化PWID护理的一个关键因素

同时,因为患者的特殊性,我们不能只提供丙肝治疗,其他治疗服务(比如慢性乙型肝炎、艾滋病、酒精滥用、药物控制等)也应该同时进行。我们可以将丙肝治疗作为“鱼钩”,找到那些远离医疗系统的人,改善他们的整体健康。

妥善“利用”同伴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我们试过用优惠券来吸引人群进行检测。每带一个朋友来进行HCV检测就可以得到一张优惠券,朋友会再带别的朋友来,这形成了滚雪球效应,我们可以沿着PWID的传播链一直走下去。

高风险地区移民

移民大多参与了医疗保健,这为我们的工作提供了一定程度的方便。HCV检测和治疗都可以在初级医疗保健的全科医生处实现。医生和诊所不需要扩大自己的服务范围,只需要提高医生检测的积极性——我们可以采取一些奖励机制,研究证实,这是具有成本效益的[5]。

这样的方法不仅适用于丙型肝炎的筛查,也可以和乙型肝炎、艾滋病筛查结合在一起[6]。

尾声

虽然我们已经有了一些筛查和治疗的方法,也取得了初步的成效,但必须承认,消除丙肝依然是一项艰难的任务。

根据2017年诊断和治疗水平进行分析,预计只有20%的高收入国家,在2030年能够实现消除HCV目标[7]。

但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深受HCV困扰的埃及已经治疗了数以百万计的丙肝患者,曾经患病率达到5.4%的格鲁吉亚已经胜利在望,HCV在冰岛几乎已经被消灭。

我们一定也可以做到。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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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可上下滑动查看)

[1] Senzolo M, Schiff S, D’Aloiso C M, et al. Neuropsychological alterations in hepatitis C infection: the role of inflammation[J]. World journal of gastroenterology: WJG, 2011, 17(29): 3369.

[2] Mangia A , Milligan S , Khalili M , et al .GS-03-Global real world evidence of sofosbuvi ' velpatasvir as a simple , effective regimen forthetreatment of chronic hepatitis C patients : Integrated analysis of 12 clinical practice cohorts [ J ]. Journal of Hepatology 2019,70(1):e2-e3.

[3] Cunningham E B, Amin J, Feld J J, et al. Adherence to sofosbuvir and velpatasvir among people with chronic HCV infection and recent injection drug use: The SIMPLIFY study[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drug policy, 2018, 62: 14-23.

[4] Harrison G I, Murray K, Gore R, et al. The hepatitis C awareness through to treatment (HepCATT) study: improving the cascade of care for hepatitis C virus‐infected people who inject drugs in England[J]. Addiction, 2019, 114(6): 1113-1122.

[5] Flanagan S, Kunkel J, Appleby V, et al. Case finding and therapy for chronic viral hepatitis in primary care (HepFREE): a cluster-randomised controlled trial[J]. The Lancet Gastroenterology & Hepatology, 2019, 4(1): 32-44.

[6] Orkin C, Flanagan S, Wallis E, et al. Incorporating HIV/hepatitis B virus/hepatitis C virus combined testing into routine blood tests in nine UK Emergency Departments: the “Going Viral” campaign[J]. HIV medicine, 2016, 17(3): 222-230.

[7] Razavi H, Sanchez Gonzalez Y, Yuen C, et al. Global timing of hepatitis C virus elimination in high‐income countries[J]. Liver International, 2020, 40(3): 522-529.

*本材料仅针对中国医疗卫生专业人士

(来源:吉智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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