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印象深刻的外国短诗
Yesterday Once More Carpenters - Carpenters Perform Carpenter
LASADECHUNTIAN
拉萨的春天
本期作者：
布莱希特（德） 里尔克（奥地利） 约翰多恩（英国） 赫鲁伯（捷克） 里索斯（希腊） 茨维塔耶娃（前苏联） 博尔赫斯（阿根廷） 雷蒙德·卡佛（美国） 叶芝（爱尔兰） 兰斯顿·休斯（美国） 莎朗奥兹（美国） 费尔南多·佩索阿（葡萄牙） 赫塔·米勒（德国） 维斯瓦娃·辛波丝卡（波兰） 奥尔加·托卡尔丘克（波兰） 伊迪丝·索德格朗（芬兰） W.H.奥登（美国） 查尔斯·布考斯基（美国） 李昇夏（韩国） 北野武（日本）
往 期 链 接
灯灯 陆渔 严力 宾歌 李庭武 师建军 西娃 潘洗尘 李婵娟 木郎 张执浩 刘年
芒原 梁文昆 宫白云 李曙白 布克 青小衣 邹汉明 侯马 思尚 虎子 李景云属 袁智勇
李威 鹰之 张精锐 琉璃姬 黄土层 严辉文 喻言 涂拥 南马 唐月 李庄 蒋立波
木桦 汪小平 草钤 王小拧 李点 熊曼 娜夜 苇欢 落莎 大头鸭鸭 沉河 柏君
金裕乔 程维 白月 剑男 郑德宏 孙光友 冀北 衣米一 徐南鹏 敕勒川 呆瓜 祁照雨
华万里 罗鹿鸣 林旭埜 横行胭脂 沈浩波 离开 吴磊 梵君 杨森君 杨光 陆岸 张羊羊
孙大梅 刘西英 吕德安 胡弦 马启代 周鱼 辛夷 小西 林珊 莲叶 刘立云 白瀚水
蒋娜 仲诗文 周瑟瑟 南人 走召 西娃 轩辕轼轲 林旭埜 津渡 朱建业 包尘 陈立强
梅依然 路也 露易丝·格丽克 衣米一 咏樱 荣荣 水柔 周晋凯 呆瓜 陈东升 沈浩波 娄格
刘川 流泉 毛子 李婵娟 程维 笨水 凤鸣 小西 麦穗 宗小白 张常美 森森
何三坡 刘年 宗小白 周所同 宋秀权（韩国） 辛泊平 李文武 五月牛 行顺 阿仝 刘一瓶 张习辉
安琪 李立 陈群洲 沈浩波 葛平 叶匡政 蓝蓝 敬丹樱 樱小桃 陈庚樵 阳子 东伦
梁尔源 梁文昆 赵小北 田字格 桔小灯 于行 刘傲夫 丹东栗伟 林珊 罗秋红 张精锐 张敬成
林馥娜 宇向 刘川 雪克 默问 薄小凉 琼瑛卓玛 金山 束晓静 五月牛 芷妍 岳上风
乌鸟鸟 唐力 喻言 黄亚洲 游金 王长军 程维 成小二 王音 邢东 多多 班琳丽
谷未黄 布克 香如故 赵雪峰 熊国太 红朵 草钤 余伟 夏文成 袁水 金山‘ 罗秋红
曹东 杨献平 宇向 俞心樵 西娃 梁晓明 小北 朵朵拉 金陵倦客 南人 吴冕 雪克
李琦 五月牛 包尘 赵克强 琉璃姬 鲁橹 散心 巫英蛟 萦之 王小拧 俞心樵 洪潮
李不嫁 剑男 洛尔娜·克罗 横行胭脂 敬丹樱 路亚 庞琼珍 宋煜 西征 李浔 天晴了 路也
程维 龚学敏 东伦 崔岩 李不嫁 叶菊如 李婵娟 围围 付显武 姚风 莫笑愚 孟秋
百定安 走召 冯晏 功夫肯尼 吴焕唐 图雅 涂拥 李婵娟 周芳如 李杨柳 君儿 石蛋蛋
路也 里所 叶臻 拉萨 君儿 西娃 李点 刘傲夫 刘川 五月牛 柏君 水小莲
柏桦 李琦 秀实 尹丽川 鹤轩 娄格 燕归来 泉文 徐蓓 胡翠南 禾秀 小猪
李犁 戚寞 凸凹 里所 灯灯 岳上风 大连点点 薄小凉 刘不伟 熊曼 杜小妩 刘畅
蔡俊 蔡根谈 李景云属 雷平阳 石语 赵克强 刘傲夫 宗小白 青未了 王林燕 管党生 朵朵拉
代薇 王清让 鐵包金 凸凹 陈先发 毛子 耿占春 梅依然 钟明 刘年 胡翠南 余笑忠
轩辕轼轲 刘川 毕志 严力 代薇 赵卡 牛梦牛 双鱼 罗秋红 包尘 琉璃姬 茱萸
李琦 衣米一 俞心樵 代薇 陈润生 毛子 曹东 青小衣 梅依然 王妃 路亚 李树侠
聂泓 刘卫 方舟 唐志平 范朝阳 朱开见 王馨梓 凤飞 唐益红 袁姣素 杨厚均 戚寞 李冈 吕本怀 陈惠芳
宋煜 马兴 唐志平 庞白 阿毛 余成强 苏微凉 蒋志武 仪桐 李勋 刘向阳 龙洋
李立 呆呆 韩东 向以鲜 吴焕唐 谭克修 魔头贝贝 陈润生 王林燕 晓文 杨派 杨想芳
李琦 宫白云 林雪 李少君 张战 叶菊如 人邻 陈小虾 老刀 邹静之 离开 吕德安
刘川 沈浩波 涂拥 张常美 代薇 魔头贝贝 李南 胡翠南 杨光 布克 丁小虫 陆十一
蓝蓝 傅光堂 秀秀 明子 伍海桃 晓文 香奴 萦之 衣米一 人邻 风儿 马金山
王小拧 淳本 王晓波 杨章池 王恩荣 王晓波 乌鸦丁 樊子 陆佳腾 陆十一 米祖 乌鸟鸟
束晓静 葛平 于小斜 林旭埜 曹东 李曙白 阿吾 宾歌 金山 叶臻 虎子 邹静之
李犁 方文竹 魔头贝贝 向以鲜 郑德宏 多多 王子俊 成小二 汪剑钊 华万里 爱伦坡 华莱士·斯蒂文斯
刘川 凸凹 路东 蓝蓝 雷文 李南 李琦 韩文戈 李威 尚仲敏 李黎 吕本怀
谷川俊太郎 毛子 剑男 孙大梅 明子 灯灯 琴匣 阮宪铣 笨水 布克 罗鹿鸣 四毛
曹东 法清 张羞 南人 蒲秀彪 方雪梅 喻言 心地荒凉 伊沙 赵原 袁智勇 乌青
01
这是人们会说起的一年
布莱希特（德）
这是人们会说起的一年，
这是人们说起就沉默的一年。
老人看着年轻人死去。
傻瓜看着聪明人死去。
大地不再生产，它吞噬。
天空不下雨，只下铁。
02
沉重的时刻
里尔克（奥地利）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哭，
无缘无故在世上哭，
在哭我。
此刻有谁夜间在某处笑，
无缘无故在夜间笑，
在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走，.
无缘无故在世上走，
走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死，
无缘无故在世上死。
望着我。
03
丧钟为谁而鸣
约翰多恩（英国）
谁都不是一座岛屿
全然成为自己
每人都是大陆的一块
整体的一部分
若一片泥土被海洗掠而去
欧洲便小一点
如果一个海角，
如果 你朋友或你的庄园被冲掉
也是如此
任何人的死都是对我的消减
因为我与全人类相系联
所以别去问丧钟为谁而鸣
它为你敲响
04
母 蝇
赫鲁伯（捷克）
她坐在一株柳树上
望着
克雷西战场，
那些喊叫
喘息，
呻吟，
沉闷的脚步声和倒塌的轰鸣。
在法国骑兵
第十四次猛攻期间
她和一只来自凡汀康特的
棕色眼睛的公蝇
交配。
她搓着所有的腿
当她坐在一匹剖了膛的马身上
沉思
苍蝇的不朽
她稳稳地落在
克莱弗公爵
青灰色的舌头上。
当沉默降临
只有腐朽的沙沙声
轻轻地围绕那些尸体
仅仅是
手臂和腿
轻轻地围绕那些尸体
仅仅是
手臂和腿
仍然在树下痉挛
她开始将她的卵
产在约翰·乌尔
皇家建筑师
仅存的一只眼里
就这样
后来她被一只蜥蜴吃掉
逃离了
埃特雷的那场大火
05
嫌疑犯
里索斯（希腊）
他锁上门。他在他身后怀疑地看着
把钥匙塞在他的兜里。就是这时他被捕了。
他们拷打了他数月。直至一天夜里他坦白了
（这被当作证据）钥匙和房屋
是他自己的。但没有一个人理解
他为何会想把钥匙藏起来。所以，
尽管他被判无罪，他们仍然把他看作一个嫌疑犯。
06
生活说着无与伦比的谎话
茨维塔耶娃（前苏联）
生活说着无与伦比的谎话：
高于期待，高于谎言……
可是，凭藉着所有脉搏的颤动，
你就会懂得：什么是生活！
仿佛你躺在铁锈中：振响，靛蓝……
（你躺在谎言中也成！）热气，巨浪……
数百根尖针——透过忍冬花——嘟哝着……
快乐起来吧！——喊道！
朋友，不要责备我，我们的
肉体和灵魂受到了怎样的
迷惑——喂，你瞧：前额还顶着梦。
因为呀，——为什么歌唱呢？
溶入你的寂静之白色的书籍，
溶入你的'是'之野性的粘土——
我这粗鲁的人悄悄低下额头：
因为手掌——就是生活。
1922．7．8
07
雨
博尔赫斯（阿根廷）
突然间黄昏变得明亮
因为此刻正有细雨在落下
或曾经落下。下雨
无疑是在过去发生的一件事
谁听见雨落下 谁就回想起
那个时候 幸福的命运向他呈现了
一朵叫玫瑰的花
和它奇妙的 鲜红的色彩。
这蒙住了窗玻璃的细雨
必将在被遗弃的郊外
在某个不复存在的庭院里洗亮
架上的黑葡萄。潮湿的幕色
带给我一个声音 我渴望的声音
我的父亲回来了 他没有死去。
陈东飙 陈子弘 译
08
雷蒙德·卡佛（美国）
这一生你得到了
你想要的吗，即使这样？
我得到了。
那你想要过什么？
叫我自己亲爱的，感觉自己
在这个世上被爱。
舒丹丹 译
09
当你老了
叶芝（爱尔兰）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1893
袁可嘉译
10
黑人谈河流
兰斯顿·休斯（美国）
我了解河流：
我了解和世界一样古老的河流
比人类血管中血液之流更古老。
我的灵魂变得像河流那样深沉。
晨曦中我在幼发拉底河沐浴。
我在刚果河边建造我的小屋，它催我入眠。
我注视着尼罗河，在河畔建起金字塔。
我听见密西西比河的歌唱，当亚伯·林肯
顺流而下到新奥尔良，而我已经看见
它浑浊的胸膛在夕阳中闪耀着金光。
我了解河流：古老的，黝黑的河流。
我的灵魂变得像河流那样深沉。
11
地形学
莎朗 奥兹（美国）
我们飞越国家之后，上床了
我们的身体一起
优美地躺着，像地图铺开
脸对脸,东方对西方,我的
旧金山对着你的纽约,你的
火烧岛对着我的索诺玛，我的
新奥尔良深陷于你的德克萨斯，你的爱达荷
闪亮在我的五大湖上，我的堪萨斯
对着你的堪萨斯燃烧，你的堪萨斯
对着我的堪萨斯燃烧，你的东部
标准时间压入我的
太平洋时间，我的山地时间
撞击着你的中部时间，你的
太阳从右边迅速升起，我的
太阳从左边迅速升起，你的
月亮从左边缓慢升起，我的
月亮从右边缓慢升起，直到
天空中所有四个天体
在我们上方燃烧,把我们密封在一起，
我们所有的城市成双成对，
我们所有的州联合了，一个
国家，不可分割，人人自由平等。
12
我下了火车
费尔南多·佩索阿（葡萄牙）
我下了火车
对那个偶遇的人说再见，
我们在一起十八个小时，
聊得很愉快，
旅途中的兄弟之情。
很遗憾我得下火车，很遗憾我得离开
这个偶遇的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朋友。
我感到眼睛里满是泪水……
每次道别都是一次死亡……
是的，每次道别都是死亡。
在那列我们称作生活的火车上
我们都是彼此生活中的偶然，
该当离去时，我们都会感到遗憾。
所有人性的东西打动我，因为我是人。
所有人性的东西打动我，不是因为我有一种
与思想和教义的亲缘关系，
而是因为我与人性本身的无限的伙伴关系。
那个哭着，不想离开
那栋房子的女仆是因为怀旧，
虽然她在其中被粗暴地对待……
所有这些，在我心里，都是死亡和世界的悲伤，
所有这些，因为会死，才活在我的心里。
而我的心略大于整个宇宙。
1934.7.4
杨铁军 译
13
我喜欢在白日梦里飘
赫塔·米勒（德国）
我愿意和冷漠的楼房对话
和无知的草地谈心
和飞鸟谈一次无影无踪的恋爱
我讨厌沙漠
沙子老是跑到鞋子里
脖子里裤子里耳朵里嘴里心里
我讨厌没有肉味的肉
讨厌假币讨厌赝品
讨厌自吹的神灵
讨厌精神的阉割
讨厌刀枪对肉体的权威
讨厌无奈的挥刀自宫
这里不是我的家
哪里有齐奥塞斯库
哪里就是异乡
是他
把枪口对准人群
是人群
把他枪毙
这就是滴血的神迹
家
就是我行走的路途
在没有上帝和天使护卫的行程中
我就靠天边外的一片彩云活着
我不能不把它画下来
挂在床头
翻译:王 滔
14
植物的静默
维斯瓦娃·辛波丝卡（波兰）
我知道叶片、花瓣、穗子、球果、茎干为何物，
四月和十二月将对你们做些什么。
尽管我的好奇得不到回应，
我还是特意向你们其中一些俯身，
向另一些伸长脖子。
我已拥有一系列你们的名字：
枫树、牛蒡、獐耳细辛、
槲寄生、石楠、杜松，勿忘我，
你们却没有我的。
我们正一起旅行。
同行的旅人总是闲谈，
交换看法，至少，关于天气，
或者，关于一闪而过的车站。
不可能无话可说：我们拥有太多共同的话题。
同一颗星球使我们彼此联系在一起。
我们投下影子，依据同样的定律。
我们试着理解事物，以我们自己的方式。
那些并不知晓的事物，使我们更为亲近。
我将尽我所能解释这一切，随意问吧：
双眼看到的事物像什么，
我的心脏为了什么而跳动，
我的身体为何没有生根。
但如何回答无法提出的问题，
尤其是，当提问者如此微不足道。
林下植物、灌木林、草地、灯芯草丛——
我对你们所说的一切只是独白。
你们都没有倾听。
与你们的交谈是如此必要，却不可能。
如此紧迫，却被永远搁置，
在这仓促的人生中。
翻译：胡桑
15
词语
奥尔加·托卡尔丘克（波兰）
纸上的词语……
我将删掉写就的诗歌
词语……
现实之零，不是咂舌-亲吻。
接触的词语……
我会寄出所写下的东西。
词语。
留下评论……但其中的真理很少。
长篇小说的词语……
其中有欺骗……并且只有……
词语……
其中梦想被粉碎成碎屑。
歌曲的词语。
这不过是臆想的音调。
词语。
只是痛苦……谎言……但有人在哼唱它们。
来自心脏的词语……
充满了情感，但没有理性……但不是词语
在撒谎……
情感倒地，已死去很久。
随风飘飞的词语……
我们抛掷它们，它们也经常与我们在一起。
词语……
我将赤足在上面经过。
眼睛的词语……
被书写出来，在梦中逗留……
词语……
它们不过是被遗忘的小小的尘埃……
相会的词语……
只是几个简单的短语……
词语……
走了，遗忘……你又一次想起
爱情的词语……
为何大胆地说谎……须知，词语
也是如此……
爱情走了，而你——你就是一个傻瓜……
翻译：汪剑钊
16
生命
伊迪丝·索德格朗（芬兰）
我，自己的囚徒，这样说：
生命不是那穿戴轻柔的绿天鹅绒的春天，
或一个人很少得到的爱抚，
生命不是一种离去的决心
或支撑脊背的苍白的双臂。
生命是俘虏我们的狭小的圆圈，
这无形的圆圈我们从未跨越，
生命是经过我们身边的幸福，
是我们无力去迈的数千步。
生命是蔑视自己
不动地躺在井底
知道上面阳光闪耀
金色的鸟飞过空中
光阴似箭。
生命是挥手暂别，回家，睡觉……
生命对于自己是个外人
对于每个外人是一副新的面具。
生命是一个人不在乎的幸福
推开那罕见的时刻，
生命是相信自己的软弱和缺乏勇气。
翻译：北岛
17
葬礼蓝调
W.H.奥登（美国）
让时钟全都停摆，把电话线拔掉，
给狗一根多汁的骨头让它不再吠叫，
让钢琴静默，让鼓声低沉，
抬出那灵柩，让哀悼者登门。
让头顶盘旋的飞机悲歌一曲
在空中拼写出“他已逝去”。
为鸽子的白颈系上绉纱领结，
让交通警戴上黑色的棉手套。
他是我的北，我的南，我的东与西，
我的工作日和休憩的星期日，
是我的正午，我的夜半，我的话语，我的歌；
我原以为爱会永续：我错了。
不再需要星星，让它们都熄灭，
裹起月亮，再把太阳拆卸，
将大海倾空，把森林连根拔除；
因为现在一切都已于事无补。
18
超短裙少女在我窗外读《圣经》
查尔斯·布考斯基（美国）
星期天，我正在享用一只
柚子，朝西
一座俄式东正教堂
上面
她皮肤黝黑
东方少女
棕色的大眼睛仰望
《圣经》，一本小小的红黑色
《圣经》，当她阅读时
她的双腿一直在晃动，晃动
打着缓慢的舞蹈节拍
读着《圣经》……
长长的金耳环
两只金手镯各戴一臂
我猜她穿着迷你套装
衣裳拥抱其胴体
黝黑之光如布
她改变姿势
年轻修长的双腿暖如阳光……
无法逃离她的存在
但却没有邪念……
我的收音机在播交响乐
她听不见
但其动作
与交响乐节奏
完全合拍……
她是黑的，她是暗的
她在读上帝的故事。
我是上帝。
伊沙，老G译
19
与画家蒙克一起
李昇夏（韩国）
哪，从哪里传来哭，哭声
受，受，受不住的我，我
那哭声让我想吐，吐
要，要断，不，不断地
传，传过来
伸，伸着双手就像站，站在靶子上的
那种不，不安的样子
呜呜，那羞耻的
样，样子吓，吓坏我了
想，想跑
同，同化，啊不，童，童话的世界里
那家伙的那个哭，哭声
世，世纪末的背后没，没完没了的杀戮剧
脚，脚像灌了铅
让，让我自首？凭啥
鸡，鸡皮起了一身，空荡，荡的城市
不对，笑，笑声终于
终于疯，疯了也不一定
呜呜 木乃伊，空荡，荡的世界
我不，不，不承认。
20
理 由
北野武（日本）
为什么喜欢她？
我从不想喜欢的理由
知道了喜欢的理由
也会找到讨厌之处
没有理由，只是一味喜欢她
就这样相信着活下去
翻译：徐淳刚
小编的诗
这能写成诗吗
文/拉萨（中国）
友说去年
他那里的很多树
都挂上了
吊针瓶
给树输营养液
也是去年
他的父亲因输不起
一种叫
人血蛋白的
营养液
最后
他父亲眼睁睁看着
他们拔掉
插在他父亲身上的
管子
之后问我
拉萨
这能写成诗吗
2020-1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