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严,新时代新诗歌的践行者

作者简介

方严新书《山水为笺》。
-方严,新时代新诗歌的践行者-

钟声里的夜晚/春江月夜慢游/幻见诗人的泪水/还有从诗人脑中迸出的文词/紧紧揪住我跌宕起伏的心回到古代  。这节诗是青年诗人方严的《编钟的节奏》呈现出诗人的感情催动的思想情绪,也就是说诗人的钟声是种叩动,诗人的春夜漫游是种自然与现实的自我融合,这是美仑美奂的场景,从而诗人把自己代入诗的意境中:诗人的泪水、脑中迸发出的文明,使自己跌宕于一种穿越,回到古代冶炼诗歌的金句。

基于这种精神力量,方严在诗歌古国里努力继承着自然主义的诚实写照,比如《秋浦河》《丽江》《少年图书馆》《开封》《故乡的油菜花》《台阶》《期盼》《布谷》《雨中歌》等诗歌作品都构建在自然界而超越了自然界的一切自然景象,这是诗人从古代哲学、美学,或者说一种信仰里拓展出的一片历史天空。尽管方严如此的年青,但我认为一个好的诗人都没有时代的划分。我读着方严的诗,特别是他白描中的语言表达这是最简单的写作,又是高难度的写作。请看:为了将近的春天/藏好了脑子里那一方深奥的思想/走入一个被歧视的冬天,从这几句诗行里我被诗的张力而冲击;方严的悲悯情怀成就了他向诗歌的高度升华。

再看:对着恒河,走去,去洗涤/漂流出洁净的心灵/沐浴出明亮的眼/对着恒河,走去,走近佛雾/亲近升起的烟,读着这样的评句,我无法质疑,方严在自我成才的过程中,己深深的打坐在诗歌的寺庙,认知了在自然面前,诗性的美就是诗人殿堂的华丽。

时间在轮回,钟声又响起,相信方严在诗路上走的更宽,更远 。

(简评人:夏胜平)

青春本就是一首诗

——致95后诗人方严

一天傍晚,在微信上约好,在我家小区大门口见面,他妈妈陪着他。

在此之前,我不认识方严,只知道写诗。但不止一个人向我推荐过,而且在2018年就顺利加入了省作协。见面之后,颇为诧异,那么多人向我推荐的,比我现在的学生大不了几岁。

他是来给我送书的,他自己写的两本诗集,翻开诗集,更是大吃一惊。他小小年纪,竟然认识那么多大家,而且都是国字号的。大家们对新秀的提携和关爱,令人感动。一位95后,一下子出版两本诗集,了不起,绝对是同龄人中佼佼者,未来可期。但方严的诗,现在还不能简单地用好和不好来评价。

说它好,当然好,但也只是他这个年龄上的好,不能放手一写,无限拔高。说它不好,当然不好,但那也只是他这个年龄上的不好,是成长中的缺陷,同样不能按照成熟的诗人的尺子来度量,挑出这里那里都不是;除非他是位早熟的诗人,否则,有些问题是他这个年龄段无法克服的。

方严的两本诗集中,弥漫的都是青春的思绪,无非是成长的触角轻抚目之所见、耳之所闻,心有感焉,呈现出来的无非都是一些青春心灵的影像。那些跳动的节律、诗行,理性与非理性交织,含蓄与直白交织,明朗与朦胧交织,自然与生硬交织,喜与忧交织,笑与泪交织……恰都是青春的行板。

我相信,多年后,《忽然安澜》这书名可作为方严青春的印记。不求精准,只写意绪,反正你懂的。这是鲜明的90后、00后的语言风貌。“每天若有所思,想写出风中清亮的安宁。” 这是他后记中的首句,想必书名即源于此。是否可以这样理解,正因为内心总如江河湖海,波汹浪湧,才时时欲求安宁。

《云间》呢?是否意味着自我超拔?但超拔之后呢,也未必都是安宁吧?云间,有蓝天,彩虹,丽日,皓月,也有风暴,冰雪,雷电,甚至导弹,战机,以及无所不在的声波,电波。

俗语曰:心静自然凉。诗人曰:心远地自偏。故欲求安宁,恐怕还得向内吧?心不安妥,则无有安宁。

我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其实,我不想写这许多话,我害怕方严想得太多,太累。就像我总希望我的学生热爱文学,但我又不想他们陷得太深。比如读海子的诗,我只要他们读那些明白明朗的。年青人,最该热爱的,还是自己的青春。爱别的一切,无论什么,包括文学,如果胜过自身,都是有违生命伦理的。

文学是美的,但无论多么美,都无法取代生活的真。

人生每个阶段,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文学不能取代。

文学是不急之务。年轻人,有青春,有健康,有快乐,有兴趣,才有未来,才有一切。

总之,我想对方严说的是:青春本就是一首诗。

老师当得久了,总有些好为人师。若有得罪,先行致歉。

◎梨花落在去年下雪的地方

把午夜下的梨花雨,看成雪白的白雪

惊扰尘世的白,异香弥漫的白,荒野中撒开的白

种梨树的人说梨花像雪

我说梨花就是去年的雪花

勾出我的记忆从天而降

在去年下雪的地方,木讷的我

将情书插在雪人手上,藏在她家门前

在今年梨花飘落的地方,期盼的我

仰脸吻了丰满的月亮,还了最深的梦

我是一个坐在门槛赏风花雪月的人哪

祈祷梨花在落下的时候可以重一些

重一些的时候

多像是她在拍我的肩啊!

◎我们一起去看梨花吧

他们跟着黄河的波澜,在太阳下登高

我们去看你喜欢的梨花

由大路迈向山谷,在出发之前

已有许多无处安放的文字先行抵达

远方有晶莹在呼唤,河流在惬意地流淌

寂静的梨树从花瓣的帐篷里

膨出白金一样的梨花白

与河流的步伐一致,导游的语速一致

举着古老的愿望起伏如海

阳光剥出梨花的清雅

像极了盛满羞涩和温度的心跳

我像刚认识你一般的看着你,想从你名字开始

再认识一遍

◎到西湖白堤去

风牵着南山、阳光怀抱着细柳

在湖心波影里荡漾

我们用相机的快门代替毛笔阐释

收获槐树下,干净的背影带来的爱情

每天,常有旅人,仅仅是为了看白娘子的断桥

是否被晚唐的浓雾掩盖了半截

有时,独自承受冷冽但内心安澜

禁不住停在诗意相似、比痛苦更深的慕才亭

以沉默的姿态擦去你口中吐出的血

握着你的双手,如同握住一阙夕阳

是什么还在呼唤?唤得从白堤走过的男人

撞去生猛的槐树,止步于越来越断的桥

越来越狂的风

越来越宿命的爱情

◎贵安樱花

相机里保存的樱花

为忘记旋律的词曲醒着

等待试探我温度的手

唤醒,却又害怕,又有难以言状的狂喜

抱住这生情的一瞬

没有酒精的你却让我的脸颊显现

往身体里倒酒之后的红辣

那一天霞光万丈,贵安樱花像首长诗

流动的香在长发下如涌起的小溪

由着我在出了墙的樱花下

搂紧胸上的草原

平静的云带

不断加厚的日记本

草坡上,和坡上诗人的纸本

都感受到爱意在加深

想起你,便想起樱花

樱花下你的赞美声,让我的心脏充满了喜悦

扭过脸去,假装是在看樱花的美

樱花落在脚边,幸福的闪电将平淡的心点亮

樱花听我朗诵,感受没有饮酒却陶醉的脸红

就像天空背景下,在贵安樱花的上方

每一次云变

都是芬芳潜涌

◎煮茶

捏一撮翠叶,携一壶溪中水

烈焰牵动着泥碗土杯,我眷恋独处

烹煮陈年普洱,烹煮柠檬红茶

煮过长诗短句,煮过飞剑江湖

我不翻茶经不忆断章

任水在火上欢叫

任往事在微苦里回甘

群山敷翠,我坐望百花争艳

信手一捧,梦中期待的嫩绿

提壶微倾,捧杯闻香

喝来满口的春暖花开

◎凯里的街道

因你,我学会了触摸风景

牵扯着一条河的街,比血管还要古老

而凯里的河流又牵扯着整条街的人

沿水逆行,水声比音符还要清脆

阳光从乌云的故事中抽身出来

在一个转角,用力踩了一脚油门

为水流涌动的波涛、从山谷里飞出来的蝴蝶

那些山、那些长成一朵花的女孩、那些朝天辣椒

为每一条街道镀上层层金色

街头看到了花瓣微摇

澄澈的春天把我包围

风一会吹去遥远,一会吹进往昔

一切那样温暖、祥和、如常

想朗诵春风所到之处的歌

花在镜头下的软

露水滴落的莹……

走在街道,任由阳光画出我的影子

静静地凝视守着苹果、橘子叫卖的老人

似乎那边有着一个和我一样想要去的地方

或不愿提及的过去

◎在高铁上

在太阳陨落之后,高铁将夜幕的羽绒服裹了又裹

骑着桥梁的马鞍越过河流的马背,射向远方黛色山峦

窗外,路灯的影子倏地闪过来闪过去

我的目光来不及去抓住零零星星地光芒

周围,那些座位上的人,都在抱臂沉睡

高铁穿行在黑夜,像是前进在自己把握的前途

真正抵达的是我,高铁只是我赶赴的隐喻

一阵雨水,在很多的屋顶上跳舞,闪电一声闷响

就像木瓜从夜空扔掷过来落在地上

火车一直在雨中奔跑,忙乱地穿梭于移动的山峰

被我遗忘的过往,在我手擦拭后的玻璃窗

收获一些黑夜的寂寞。熟悉的乡音,远了

以卑微之词描述你用山水的沉默唤醒我的激情

在这场数雨点的夜里,再次穿行在默默生长的原野

想起从前五谷纯粹在地的模样

◎读你时,沉默

正午了,在这不安静的时代坐上去德令哈的火车

趁夜色未来临,以卑微的语词来安抚

德令哈的一株草命。背上催促你变得狂野的诗集

想起石头上的日记,正用蔚蓝色的天空和更柔软的

谁的影,为草色、新鲜的蔬菜

解开无奈挣扎无奈。

我读你时,沉默

适逢雨水与诗歌揪住的德令哈

仿佛再次听到姐姐踩着朝阳一直忙碌到月亮

摔落在地上的声音。

你的诗像极了开启良夜的钥匙

今夜,德令哈,以四分钟的停站时间,欢迎我

欢迎我想起过去,忘却被忧愁所困的你

庆幸,缠绕着我成长的姐姐和我一同坐在火车上

在黑夜里,将日记读出了声音。

火车越开越远,原野越来越瘦

沿着你写的自由的本质追索而去

可能, 你的姐姐比你写的日记更好看

在温暖的春天,我找到了你的诗句

握到了比姐姐的手还要温柔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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