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草原有个约定(五 六)
火炕记忆
(最开心 最难忘 最八卦)
老板娘说,火炕烧过了
多么恐怖啊亲爱的!还在三伏天
是仅有的,唯一的,更是别无选择的
无疑抓阄是最好的方法,遵从上天的安排
方法一出台,脑子里的排序作废,不得不搜肠刮肚编写紧急预案
睡袋和身体组成一个囚字,尽管牢笼中的身体变身热锅上的蚂蚁
胳膊腿还是不敢爬出来,自由的结果很有可能不堪设想
事态的发展不好不坏,至少留下百分之五十的伸展空间
将另外的百分之五十拼命压缩,缩成一条在深冬僵卧着的虫
我至今仍在怀疑,我的左邻
那个做阄的人曾经预谋,只写一二三不写四,将空白页据为己有
那样她至少一面环山,不至于陷入腹背饱受温暖
我至今还在佩服我的左邻
能将火炕睡成两米席梦思大床,充分展示武艺
无疑,这是一个完全失衡夜
为了不发出声音,我
用僵硬的一半身体偷笑
用放松的另一半忍受少林功夫(我不得不怀疑我的左邻是由少林出道
龙泉掌 散花掌 多罗叶指 摩柯指 虎抓手 龙抓手 少林十三抓外加窝心脚 怀心腿 如影随形腿,各种大招)
无疑这也必将是一个难忘的长夜
一半睡成僵尸一半频频接招的长夜
所谓夜长梦多啊
至于梦里花落知多少,谁又能数的清,又能控制的了
行走在混善达克沙地
不知道别人
读没读过那样一种眼神 如针如刺
尽管那眼神只投向自己的内心
尽管读到的只是一张旧相片
那些沉睡在心底的小心思
还是被刺醒 扎疼
无需解释感同身受
总有那么一首歌让你旧事重提
眼睛是告密者
它向我供出一个秘密
照片中的歌者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藏过一双水晶鞋
而这些年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
像揉一粒沙子一般
将一段记忆
往眼睛里一揉再揉 一按再按
行走在混善达克沙地
眼里的沙子和沙地的沙子
很快混为一谈
它们说听到了海的声音
浪潮
一遍又一遍向我涌来
又一遍遍退却
夕阳下沙海寂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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