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1978年,日本影片《追捕》,在大陆上映。高仓健饰演男主人公杜丘,坚毅冷静,从此成为女生心目中的男神。一代男神,对妻子江利智惠美一见钟情,两人牵手,但相爱容易相处难,爱情败给了岁月,两人相爱相杀,最终分手。前妻在45岁醉酒离世,从此高仓健未再婚配,一生无儿无女。
1956年,高仓健与江利智惠美(以下简称小美),因在电影中合作,两人相识。这是《红楼梦》中,贾宝玉初见林黛玉时,说过的一句话。用在高仓健身上,也特贴切。他对小美,简直是一见钟情。火辣辣的情感,萦绕在高仓健的胸中,他甚至在拍片中,都不敢直视小美的眼睛。此时的小美,已是红遍日本的歌星。在她14岁时,一曲《田纳西华尔兹》,令其一举成名。而高仓健,正是她未曾谋面的歌迷。两人相爱了,总是制造一切可能的机会在一起。而每次送小美回家,高仓健总是独自在楼下,一直等到小美屋里的灯光暗去,才肯离开。如若小美是个夜猫子,半夜三更都不熄灯,真不知高仓健要等到何时?两人约会时,高仓健总让小美唱她的成名曲《田纳西华尔兹》。这是属于高仓健独有的单曲循环,心仪的女伴,动听的歌曲,还有很多很多的爱,和很多很多的柔情蜜意。1959年2月16日,有情人终成眷属,高仓健与小美牵手。那一天,正好也是高仓健的28岁生日。小美,22岁。
她很愿意让自己的夫君,回到家来,就看到自己美丽的妻子,正在厨房中忙碌。小美说到做到,开始学习做饭,操持家务。夫妻和睦,恩爱有加,高仓健与小美,成为演艺圈最为称道的“鸳鸯夫妻”。
婚后三年,小美怀孕了,这让高仓健喜出望外。为此,他放下了手头所有工作,安心陪伴妻子。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小美患上了妊娠中毒症,不得不做流产手术。而且医生还建议,以后小美也不能再怀孕,否则会有生命危险。从满怀期盼,到一盆冷水浇下,高仓健与小美,两人均是透心得凉。那时的他,只顾用酒杯去浇自己心中的块垒。没想到,受此打击的妻子小美,更需要他的关心,更需要他的劝慰。而小美,只是家庭主妇,而婚后生活圈子的浓缩,让她始终对流产一事耿耿于怀。她走不出心中的冰山,但忧伤时时盘踞在心头。为此,在未出世孩子的灵墓前,她一坐就是几个钟头,像个只会喘气的木偶一样,呆呆傻傻。
1963年,小美决定复出,重返歌坛。她成为红白歌会的主持人,事业一度达到顶峰。几年之后,江河日下,唱片销量也从70万张,跌至不到1万张。而此时的高仓健,事业正值上升期,两人的差距,天壤之别。没有孩子作为纽带的婚姻,无疑已不能带给小美安全感了。1970年,一场大火将两人的住宅烧毁。借此,两人开始分居,婚姻已是到了尽头,名存实亡。时间一长,小美难以忍受高仓健的冷暴力,单方面向媒体宣布离婚。可赌气后的小美,却后悔了。她找夫妻间共同的朋友,想要补救,向高仓健说明,这只是她一时的赌气,不当真的。但高仓健认为,言为心声,事已至此,已是覆水难收,各走各路吧。
小美,深爱着高仓健,离婚后的她,每日以泪洗面。但强烈的自尊,已不允许她再回头。事业上,小美也无起色,再加父亲离世后,姐姐骗走了她的财产。从前夫,再到姐姐,总是最亲的人,伤她最深。从此,小美离群索居,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逃避更多的伤害。从来只见新人笑,有谁见得旧人哭。小美歌手的身份,人们已不再提起;甚至高仓健前妻的人设,也被观众遗忘。没有家庭,没有孩子,单身一人的小美,养成了酗酒的恶习,整天豪饮不休。1982年2月13日,小美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独居的小屋里。三天后,葬礼在娘家举行。而那一天,正是高仓健的生日,也是他们结婚纪念日。冥冥之中,在小美心中,魂牵梦绕的爱情,最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从前美好的日子。葬礼那天,高仓健没出现。一周后,他手捧白色菊花,出现在前妻的遗像前,久久不肯离去。也许他想起当年,两人热恋时,看着小美室内的灯,不暗,决不肯离去……人已逝,物已非,手中娇艳的白菊花,独自在风中飘摇。
多年后,高仓健再忆小美,感慨道:“世上不会有人比她更宝贵,明知如此,不知为什么,反而会做出深深地刺伤她的事。”多情总被无情恼,不知九泉之下的小美,是否会深感欣慰,终于爱着的人,终于表明“她是宝贵的”……1999年,高仓健接拍影片《铁道员》。接拍的前提,就是片尾主题曲要用《田纳西华尔兹》,妻子的成名曲。过去我们是有不和,但那短暂的瞬间,一支常新的曲子,一片熟悉的景色,却令我感慨万千。影片中,高仓健饰演的站长,深深怀念着自己的妻女。以此,他也表达着自己对亡妻的无限追悔之情。2014年11月10日,高仓健因恶性淋巴瘤病逝,享年83岁。
有时候我自己也想有个家能够回,但婚姻失败后一直是独身一个人,没有子女,所以也就没有家庭。什么时候想回家就有家可回,这恐怕是人生最幸福的事了。
如若再回到从前,一代男神高仓健,多情总被无情恼,他还会与妻子相爱相杀吗?爱情无常,人生也如此。今天的你,不会知道明天是终结,还是新的开始。但当你了解爱情多一点,就了解人生更多一点;反过来,你了解人生多一点,也了解爱情更多一点。写了这么多年爱情,对于生活的变化,我慢慢变得从容。我从来没看透过爱情,对于我,写爱情,其实更是写人性。——张小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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