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之地 | 王牧滋:战争走进我的童年

【巴蜀之地】

文:王牧滋

版式设计:玉丽

图源:堆糖

 战争走进我的童年
 (上)

这是一段尘封的历史,这是一段远久的记忆,这是一场特殊的战争,这是一种军民鱼水情。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那时我才六岁左右……

这里是重庆石桥铺近郊农村的一块土地,这块土地就在我家的旁边,它是一大块坡地,就像汉字魏碑体中的那一捺,呈“乀“型。在大坡地的最高处,修有一寺庙,名曰高庙子;在大坡地的最低处,有三块高低不一的大平地呈"品“字形排列。

一条从小龙坎上来的泥巴小路从高庙子大门前经过,顺坡而下可达地势更低的玉灵洞、牛奶场和石新公路;一条从石桥铺上来的石板大路从大坡地的品型地右旁通过,去往凤鸣山、新桥和白市驿。

南北走向的泥巴小路和东西走向的石板大路在我家左侧垂直交汇,突显出我家地理位置的优势。

我家的条式平房坐北朝南,就坐落在交叉路口旁,半园形的大门开在房屋正中,对着那条东西走向的石板大路。半园大门两边,还对称地开着两扇明亮的玻璃窗,在房屋的两端还各开有小门。左端小门正好对着三块平地中紧靠石板路的那一块,那也是地势最低的一块。这块平地的端头还连着一块三合土打成的硬质小地坝,那是我家用来晾晒少量粮食的坝子,从高庙子下来的泥巴小路正好从小门与小地坝间穿过。

听母亲说,这三块平地以前都是属于我家对面山峦上的中国银行的。最上面那块横向地上原本建有房屋,房屋旁还有一个用条石修的干打垒猪圈,房屋是银行员工的集体宿舍,猪圈则是银行用来养猪的。下面这两块纵向的平地是员工们出操用的。而我家住的房屋则是当年某任银行行长所建并居住过的,是父亲花高价买来的。现在,横向平地上的房屋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硬质地面、砖墙痕迹和少量碎瓦碎砖。只是,在它旁边的猪圈还在,而且解放军部队也一直用它养猪。

高庙子虽简陋,但却因地处高位而得名和出名。后来的高庙村,高庙大队以及我家的门牌号高廟(庙)子3号,都是源自于此。

高庙子大门朝南开,庙里早就没有了和尚,只有几家住户。新中国诞生后,庙里办起了学校,是石桥铺第二初级小学,同时也开办了农耕夜校,开展扫盲活动,后来学校搬走,庙里又增加了几家住户,他们都是本地 生产队的社员。

大坡地中间既无水田也无人家,只是在高庙子大门前下方不远处的坡梁上,有一堆古老的黄葛树桩,树桩下还有一些断墙,据说以前这里曾有人居住,后因雷击引燃树木和房屋而搬离。

一天,夜幕降临,在茫茫夜色中,这块大坡地朦胧而又妖娆。周边,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已开始休息,连狗儿也准备就寝,农村的夜,黑得出奇,也静得出奇。

突然,"呯“地一声响,一个红色亮光出现在半空,然后徐徐落下。紧接着,“呯、呯、呯“又是三声响,只见红、绿、黄三颗信号弹一个接一个地窜上夜空。在三色信号弹熄灭之前,大坡地上方的黄葛树桩处,"嗖“地一声,一颗照明弹腾空而起,挂在夜空,在它的照射之下,整个坡地一片明亮。接着第二颗第三颗照明弹也相继亮相空中,把这片坡地照耀得如同白天一般。

顿时,枪声大作,特别是机关枪"哒哒哒哒哒哒"的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只见两条火龙从坡地下方石板路旁直奔上方照明弹发起之处,那是“敌人“的机枪阵地和指挥部。曳光弹发出的轨迹在黑夜中形成一个“∧“型火龙,不断地向上流动,非常好看。同时,上方阵地的几挺机枪也发出了怒吼,一场激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这不是写小说,也不是编故事,而是在我很小的时候,人民解放军在我家旁边的土地上进行的一场夜战实弹演习,是一场实实在在的“战争”,由于我家地理位置的特殊,小小年纪的我便被拖入了这场特殊的“战争”……

时间返回到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驻扎在石桥铺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工程兵学校的官兵在我家旁的大坡地上开设户外课堂,开辟了演兵场,后来又在附近的沟里增加了一个真正的"打靶场":修有三垛高高的、厚厚的,用来阻挡子弹的土墙(以保证周围人家及过路行人的安全)。土墙之间挖有放靶子的深沟,打靶时有战士躲在沟里,高举靶子让远处的战士们射击,打完后倒下靶子再看看打中了多少环并向对方报数。后来我们常从土墙上的小洞里抠出开了花的子弹头,取出锡块后把它熔化,再做成"冲天炮“。从此以后,这片农村的土地便热闹起来。

周边的村民和我们村娃都称演兵场为“打靶场“,事实上,它不仅仅是部队射击打靶的场所,更是人民解放军红、蓝两军(那时还没有红、蓝军之说,姑且借用一下)对抗激战的演兵场。

故事还得从头慢慢说起。

那是一个秋季的上午,天空中飘着毛毛细雨,我和母亲站在我家半圆形大门的街檐上,看着戴斗笠的路人急行。

突然,从斜对面山峦上的部队营房(民国时期的中国银行旧址,解放后由部队接管使用)后门处,走下来一队穿雨衣戴雨帽的军人,大概二十多人,他们下来后慢行在石板大路上,并在中途停了下来,面朝坡顶上高庙子方向,众人指手划脚地看了好一阵才离去。

第二天上午,仍然是细雨绵绵,仍然是那个后门,仍然是穿着雨衣戴着雨帽,走下来一大批解放军战士。所不同的是他们有的拿铁锹,有的扛十字镐,来到石板路旁,揭开雨帽,脱去雨衣,挥动手中工具,在泥地上挖个不停。

第三天、第四天战士们仍然是积极地挥动手中工具,热火朝天地往下挖。很快,在战士们挖掘的地方,出现了一条与石板路平行的,一人深的土沟一一这就是战壕。

而后,战士们又在壕沟朝上的那边挖了数十个射击位。其中有两个是机关枪的射击位,射击位只是能容下人体站立的半圆凹形,而机关枪射击位则要矮一些,要大一些,宽一些。它有一个架机关枪八字脚的平台,平台右侧还有一个机枪助手的蹲位。

挖战壕取出的泥土,则全部都堆放在战壕与石板路间一米多宽的地带,隆起了高高的一道土坎,多年以后这条土坎才平了下来。

挖战壕之前,下面两块纯泥土操场都种有庄稼,那是大伙开荒种的。我家也去开了两小块地,种的茄子和海椒。而在我家小晒坝的边缘还种了葱子、蒜苗、洋姜,南瓜等。

第一条战壕挖好后,战士们又接着在大坡地的中部挖了第二条战壕和上部黄葛树桩下方挖了第三条战壕,这后两条战壕都比第一条战壕长而且有弯度。特别是第三条战壕,从左侧梁边黄葛树桩下开始,横向延伸,弯来弯去,是最长的一条战壕,在它起点的地方还修有一个暗室,暗室四周和顶部全用长方形的松木盒装修,深埋地下,应该是一个指挥部。有一次我们几个村娃在最上面那条战壕玩耍,钻进了暗室,想出来时却打不开门了,被关在里面大喊大叫,是路过的大人听见喊声,打开门才把我们放了出来。

而中间那条战壕演习时都要在它前面搁置有刺的铁丝网。

工程校的打靶场建成后,每天都有许多解放军战士带着木枪来到这里的两块操场,在教官的指导下进行操练。他们从集合、排队、立正、稍息、向右看齐、向左看齐、向左转、向右转、齐步走等基本动作做起,天天操练不止。

后来又用木枪对着稻草人练刺杀,还边练边喊口号"杀、杀、杀"。就连下雨天和星期天也不休息,中午饭也是送来在操场上吃,很是刻苦。

而我们这些还在打横锤的小村娃们,则聚集在我家的小地坝上看稀奇,看解放军叔叔们的各种表演,下雨时则撤退到我家厨房,挤在小门内观看。

没过几天,我家突然来了一高一矮两个穿军装的贵客,一进门就对着母亲"大娘大娘"亲热地喊着。母亲也热情地接待了二人,邀他们到客屋就座,并端来了白开水请他们喝。

我家共有七间屋,自己住了三间,其余四间能租就租,租不出就闲着。客屋里只放有一张四方大桌和四条长櫈,那是我家吃饭的地方,客屋是七间屋中最大的一间,安有两扇玻璃窗,所以看起来很空很亮。人民解放军进军大西南时,我家还临时住过两个班的解放军战士。

两位军人落座后,和母亲寒暄了好一阵才离去。后来母亲说,他们是演习部队的教官,高的姓侯,是连长,矮的姓任,是指导员,他们要借用我家客屋,用来临时存放部队的一些东西。

第二天傍晩,我家客屋的角落里便堆放了一些工具,铁锹,十字镐等。此后,战士们早上从这里拿出工具去用,晚上又拿回来放在这里。

到后来,铁锹十字镐的数量减少了,多了钢盔木枪,稻草人等。再后来,客屋里堆放的东西越来越多,除了枪支弹药手榴弹以外,部队用的许多东西都存放在这里。印象中最深的是那卷成一大卷的带刺铁丝网和有四个轮子的大活动靶子。从此,我家客屋便成了演习部队的临时“军械库“。

战争走进我的童年

(下)

一天,我们惊讶地发现,战士们手中的木枪变成了真正的钢枪,还跳进战壕站到了射击位,举枪向上方射击,机枪手也把机关枪架在自己的射击位上。这种机枪上面一个圆盘用作装子弹,射击时园盘不停地转动,所以又称"转盘机关枪"。

只听得战壕里“咔嚓咔嚓"扣动扳机的声音接连不断,但就是没有子弹出膛,也听不到枪响,原来他们是在放空枪,在学习和掌握瞄准射击的基本要领,时不时还跳出战壕向前冲锋。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战士身上的配置,除了枪以外还有斜挎在肩上的子弹袋,腰间的手榴弹袋和一把小铁锹,外加一个军用水壶。

任指导员和候连长是我家的常客,不光来我家存放物品,还经常在我家客屋的大方桌上整理资料和笔记,明亮的玻璃窗和安静的小屋为他俩提供了良好的备课环境,他们一来母亲就会为他们烧开水,有时他们会坐很长的时间,任指导员还会时不时地带一些排长前来小憩和聊天。记得有一年春节,任指导员探完亲返回部队,从老家背了一大背篼鸡蛋到我家,对母亲说,鸡蛋就放在你家,我们要吃时就麻烦你给煮一下。母亲愉快地答应了,之后,任指导就经常带着排长们来我家吃煮鸡蛋。

我经常到"军械库"转悠,有时还去翻看那些东西,最喜欢摆弄那些模拟机关枪:那是一个长方形盒子,外形和机关机相去甚远,说它是枪还不如说它是一个玩具,盒里面装有一个牛皮小鼓,一支小棒搥,中间被两股绳绞着搥子那一头搭在鼓面上,另一头呈扁状,与一个固定在盒内的齿轮相咬,一根杂木棒穿过齿轮中心,木棒两头固定在盒子两壁,其中一头安有一小摇柄。我们玩时把它端在胸前,猛摇摇把,带动齿轮快速转动,叶片则撞击小搥尾部,使之上下运动,而另一边的小搥就不停地敲打小鼓,从而发出"哒哒哒哒哒哒……“类似机关枪射击时的响声,这比平时孩子们玩打仗有趣多了。

在有月光的晚上,我们还会把有轮子的活动靶子推到屋前地坝上,几个小村娃围抓住靶身,一个大村娃一脚搭靶一脚蹬地,兴致勃勃地来回推动着,非常好玩。

任指导员和侯连长身上的手机最终没让我们玩过。信号枪倒是玩过,浑身黄色,比手机大得多,子弹也大,没有弹头,是平口,信号弹、照明弹都由它发射。

任指导员到我家的时间最多,对小孩子很和气,喜欢逗我们玩,有时还带点小礼物,诸如饼干、糖果之类,我们很是喜欢。

一天,战士们照例在战壕里练习基本功,练着练着,从山峦的军营里又下来一大队人马,来到战壕边的石板路上,观看战士们的各种动作,边看边议论,从这些人的肩章领章来看有杠有花,他们都是军官!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军官轧堆,真是稀奇!

原来这是部队的指挥官组成的观摩团,特来观看战士们的演练。

于是,战士们的枪口冒出了火光,枪声响了起来,枪膛里跳出了子弹壳,这是真的打仗了。

村娃们听见枪响,欢喜若狂,奔走相告,纷纷跑来看热闹。战士们在战壕里不停地射击,机枪也发出了怒吼。上面战壕里的"敌人“也还以颜色,朝着下方猛射,村娃们盼望已久的"战争"终于来了。

突然,我看见两名战士跃出战壕,提着枪猫着腰向前冲去,倾刻,又卧下,左手提枪,右肘着地,侧着身子快速向前爬去,一会儿又站起猛冲几步,再卧倒,侧着身顺下背上的小铁锹朝身下挖去,只见泥块飞扬,三铲两铲,一个单兵掩体成形,最后几铲,泥块垒在头前,正好可架枪,又可保护头部,然后扒在掩体内向上射击。

随后,又是两战士跳出战壕,重复着上述动作……接着再是两战士跳出战壕,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战士们两人一组两人一组,全都跳出了战壕,全都做同样的演练。我正傻傻地看着,突然,冲锋号响起,战士们起身向前冲去,机枪手也端着枪跳出了战壕,边开枪边向前冲。很快到了“敌方"的阵地前,只见战壕里飞出了手榴弹,战士们躲避着对方的手榴弹,也扔出了自己的手榴弹,并很快拉开了铁絲网,撕破了“敌人“的防线,跨过战壕后又向着上方的第三条战壕猛冲过去……

整个战斗过程枪声不停,喊声不断,战场上硝烟弥漫,火药味十足。观摩团的成员们看得很专心,还不时举起望远镜朝上瞭望。

惊心动魄的演习场面看得我们这帮村娃目瞪口呆,让我们大开了眼界!

"战斗“结来后,部队有人员开始打扫"战场",其实也就是拾捡地上、特别是草中的子弹壳,以重复使用,因为这些子弹壳都是纯铜造的,很是“金贵",而演练时所用的子弹都是没有弹头的,在壳里灌上火药后就把口皮啄拢,呈锥形齿轮状,所以射击时只听枪声响不见子弹飞,是不会伤人的。

再说那手榴弹,全是草纸做的,说穿了就是大鞭炮,只是加了一个用多层草纸裹成的圆筒状手柄和拉环,但个头比鞭炮大得多,声音也响得多,也是伤不倒人的。

从那以后,像这样的实弹演习经常进行,每次演习,战士们的子弹袋都装得满满的,同时腰间手榴弹布袋还插了三颗纸手榴弹。冲锋射击时,只见那子弹壳腾空乱飞,散落地上,所以部队要安排专人搜捡。

后来我们这些村娃也搞懂了,也跟随着去捡遗漏的子弹壳。拿到街上废品收购站,每个可卖三分钱。因此,对小村娃们来说真是“枪声一响,黄金万两"。

而纸手榴弹则是接近战壕时才用,我们则去捡那爆炸后的碎纸片和手柄。碎纸片引火,爆炸后的手柄基本上是“全尸“纸很多,可以一层一层剥开,大一些的还可用来擦屁股。

时间一长,村娃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竟敢跟在冲锋战士的屁股后面抢捡弹壳,同时还紧盯着扔出的手榴弹,以确定着落点和手柄飞出的方向。因为每次都安排有数名战士专捡弹壳,我们能捡的只是遗漏的少数弹壳,所以收获不是很大。后来任指导员告诉我,要跟在机枪手的后面捡收获会大一些。再演习,我便跟着机枪手跑,果然多捡了一些弹壳。

以后这样的演习越来越密集,村娃参与的也越来越多。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奇葩:在边冲锋边射击的解放军战士们的屁股后面,有一大群花里胡哨的村娃跟着在"冲锋陷阵",枪声连续不断,手榴弹落地开花,村娃们低头寻子弹壳,抬头望手榴弹,奔跑着,追逐着,嬉笑着,争抢着,每个人都有所收获,每个人心里都乐开了花。

现在想来有点奇怪,当时没有哪一个家长出来干涉说危险不安全,不让自己的小孩捡拾弹壳和纸片,那可是枪林弹雨啊!也没有一个解放军叔叔出来说会影响和干扰他们的军事行动,那可是实弹演练啊!

放寒假后,跟在解放军叔叔屁股后面“冲锋陷阵"的队伍壮大起来,那是读书的大村娃们加入了战斗的行列。我家二哥三哥也在其中,他俩冲在前面捡拾,我人小动作慢在后面跟着,他们捡的手榴弹碎纸片多了就让我抱着,他俩返身再去抢捡。

有一次,我抱着抱着冒出了烟子,原来是未媳灭的纸片点燃了我的棉袄袖子,我急喊二哥三哥,他俩才跑来把火灭掉,但袖子上都留下了一个大洞,回家后被母亲狠狠吵了一顿。

这样激烈的演习不光白天进行,有时晚上也搞。由于双方都会发射信号弹,照明弹和曳光弹,因而更加壮观,有一天晚上,"敌方"发射的红色信号弹由于角度太小,直奔邻居牟家的草屋而去,幸好战士们跑得快,及时赶到落弹点,才未发生火灾,夜间演习一般要到十一、二点才结束。

一开始我们晚上还要出来看热闹,但时间长了也习以为常,该睡觉了就上床睡觉,躺在床上,那时起时落的照明弹映得满屋通亮,胜过了窗前明月光。

一九五八年左右,工程兵学校搬离了石桥铺,从此"练兵场"渐渐冷清下来。

一九六一年的一天,已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工程学院任教的任指导员,专程来到我家看望母亲,母亲喜出望外,中午煮了红苕稀饭招待贵客。饭后,任指导员和母亲聊了大半天才离去。

后来,我们常在荒芜了的练兵场上割草,有时割着割着,"噹"的一声响,镰刀碰到金属,蹦出一个弹壳来。

王牧滋

2021年1月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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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牧滋,别名牧童。1969年下乡,1976年回城,2010年从中石油退休。

爱好广泛,主张生活丰富多彩,偶有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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