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洋上的酒窝 | 俩只大妞游荡【斯里兰卡】(附路线花费交通等)

斯里兰卡 并不算一个热门的旅游景点,只是刚好想去 东南亚 , 泰国 之类的人太多,突然想起小学时的一篇课文:宋庆龄奶奶为学校的小朋友们拿了从 斯里兰卡 带来的蛋糕作为礼物,非常的好吃。我点开谷歌地图, 东南亚 ... ... 斯里兰卡 ... ...就是它了!斯里兰卡 通常被称为 印度 洋上的眼泪,而我在 斯里兰卡 的这几天,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们灿烂得不能更灿烂的笑脸,我更更愿意就叫它 印度 洋上的酒窝~【预 告】先来一波预告图镇楼

科伦坡

加勒城堡

加勒城堡

加勒城堡【目 录】【实用篇】1、路线2、交通3、住宿4、花销5、Tips【图文篇】01、降落在巧克力色国家02、转角遇见红色清真寺03、一个辣苹果引发的事件04、无缘相见我佛的牙05、猴面包树和蝙蝠花园06、夜入 加勒 要塞07、跟我读“乌纳瓦吐纳”08、陪你去 印度 洋看日落09、小岛男孩的意外邀请10、TuTu车绝尘而去【路 线】【Day01】 北京

科伦坡【Day02】 科伦坡

康提【Day03】 康提

加勒【Day04】 加勒【Day05】 加勒【Day06】 加勒

科伦坡

北京【交 通】【飞机】 北京 往返 科伦坡 坐的国航飞机 CA873,874,直飞时间长短和时间点都可以接受;【城际】火车、公交、包车、TuTu车斯里兰卡 国内的城际交通火车基本都可以搞定,火车分快慢车,慢的非常慢,另外火车经常遇到故障...所以,请带着随遇而安的心情上路~我们在从 科伦坡 去 康提 的路上就不幸中招,最后跟着本地人坐了公交换突突才到达目的地。当然也可以选择包车,一般旅馆都有包车服务,但是沿途可能会带你去一些内定景点,可以说明不去,另外务必讲价。我们最后的火车是从 加勒 回到 科伦坡 ,这一段就是有名的千与千寻火车的原型,坐早上的火车人少点会更好,有人推荐坐慢车一路观赏,我觉得快车也足够了,看个人选择。【住 宿】在Booking上预定的酒店,因为会结合当地当时税率之类的,所以结账的钱会和预定时有一定出入,但基本上没差太多。推荐大家在旺季时候早一点订,我提前了不到一个月,很多高性价比的酒店都订不到了,只好在还有空房的选。但是整体来说,也都不错,比较普遍的问题就是有些店家床单不太干净,蚊香不管用,热水不稳定之类的,不过店家都是热情满满,所以这都不是事儿~【花 销】【总花销】7747元其中,往返机票 4293元,因为没有太提前订,所以价钱不算便宜;其余花销 3454元。【现金携带】出发前在 中国 银行兑换了400美元,到了 科伦坡 机场换成卢比;最后算下来,现金总花销大概2500人民币。大家要计算好再换现金,美元换多了没关系,但是 斯里兰卡 的卢比回国以后是不能兑换的(和 印度 卢比不同, 印度 卢比可以兑换),另外记得兑换些小额卢比。【Tips】【美食】一定要吃水果,新鲜多样又便宜;一定要吃海鲜,虾鱼蟹应有尽有,便宜量大!【购物】红茶可以直接在超市买,但是我嫌麻烦在机场买的,也没贵太多,只要你不是大量批发....所有东西都是可以讲价的,住店、吃饭、买衣服、包车,千万别忘了!!【小费】一般情况下,吃饭或包车我都是给100-500卢比不等的小费,其它 比如 服务员帮你搬行李之类可以象征性给20到50卢比不等的小费。如果没有给小费的习惯,这个其实还是挺糟心的,我和朋友刚开始只能根据对方的表情判断给多还是给少了,内心默默吐槽给我个明码标价好不好。【交通】有些 斯里兰卡 火车进站不报站名,所以看好站名以防坐过站。斯里兰卡 的公交车票价低廉,上车买票。出 租车 和突突车更是一定一定要讲价!!【正 文】01.降落在巧克力色国家从 北京 飞往 科伦坡 要八个小时。多亏机上多媒体的放映装置,不是很难熬。只是座位稍有点狭窄。同行的烨子是高中时代的女友,这是她第一次出国旅行。刚起飞时是正午,为了遮蔽刺眼的阳光遮光板一直是拉下来的。此时伸出食指轻轻抬起一条缝,只看到墨蓝一片,继续抬到顶,发现已是日落时分。刚刚的深蓝色跟云层上发白的天空之间被一条血红色的细线分割,不是通常黄昏时看到的那种玫瑰红或橘红,而是有如鸡血一般鲜艳欲滴的正红色,明亮诱人。烨子和我都看得忘了神,只剩下一脸的惊叹和敬畏。没法将目光从这迷人的色彩上挪开,从云层俯瞰的日落有几分像纪录片 中非 洲草原上的日出,沁凉恢弘。我们静静目送2015年最后一轮太阳落入云层,留下彻底的沉寂。科伦坡 到了。

从飞机下来,拖着行李箱一路向前,同一航班的 中国 人呼啦一下散开,再找不到踪影。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一路上看到的 中国 人加在一起也没有今天的多,很多时候似乎只有我们两个在这片异国的土地上游荡。前面就是班达拉奈克机场的入关处,一名当地的空姐从对面款款走来。孔雀绿的沙丽包裹着她曼妙的身材,巧克力色的肌肤印衬得格外迷人,一双深邃而略带疲惫的双眼向下低垂,她抬起手微微扶了下头,和我们擦肩而过。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再这么走上几个来回。穿过一扇自动玻璃门,玄关处矗立的大佛和迎面扑来的香气告诉我们,这就到 斯里兰卡 了。走出机场大门已经入夜,一股湿热的气息钻入鼻孔,像郊外8月的傍晚,令人愉悦地混合着各种植物的味道。一辆出 租车 停在我们面前,司机走下车来跟我们握手并做了自我介绍,煞有介事,给我和烨子留下了相当好的印象。像全世界的出 租车 司机一样,上车后他就不停歇地跟我们聊了起来,我迫不及待的想感慨一下这里的空气多么清新怡人,谁知我们的沟通并不像想象中顺畅。烨子脸上的表情和我此刻的感受一样,天啊,我们要挂在印式英语上了。瞬间感到一阵淡淡的绝望。幸好后来的事实证明,即便是印式英语也因人而异,大多文化程度较高的 斯里兰卡 人英语水平要好很多,我们的沟通没有任何问题。从班达拉奈克机场(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记住这么长的名字的)到 科伦坡 市区走高速公路大约45分钟,我好奇的打量着窗外这个陌生的世界。每到新地方,我就变得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生怕遗漏任何细节。而此刻,想忽略 科伦坡 的街道特色可不是件容易事。路上随处可见被人供奉的基督或佛祖的神像,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有街角你就能看到一个或几个真人大小的雕像,四周围着几圈看起来略显廉价的彩灯,在人烟稀少的街头显得格外突兀。有一些神像还被做成躬身向前的姿态,在地上投射出长长的影子,乍一看真是骇人。我和烨子都觉得这些不像是宗教神像,倒更像是招摇的广告牌。外面开始飘起雨点,一个茅草棚的布景从我左侧快速略过,但我仍看清了(得益于我始终睁得溜圆的双眼)是耶稣降生的场景, 玛利亚 、圣婴、牧羊人和天使,即便对基督教不了解的人,通常也对这个画面有几分眼熟。后来在去往 康提 路上的车站里也看到了类似的神像,就放置于候车室的正中央,与一排排塑料座位相对。实在很难让人、至少很难让我把它和虔诚联系到一起。我知道很多地区都施行宗教宽容政策,不同教派彼此之间异常宽容,多种宗教可以和谐共处。按目前我锁看到的, 斯里兰卡 的宗教文化也应该属于这一种,但我暗暗觉得它更像宗教早期的泛神论形态,接近万物皆神的一种想象构建。一路颠簸,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把箱子留在旅馆,我们就去外面觅食。在大街上我们两个 中国 人很是醒目,路上的行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也有人跟我们笑着问好。出于在国内养成的高度警惕心理,我俩一点不敢放慢步子,只想找到一家饭店就钻进去。拐过一个街角,迎面走来的男子突然张开双臂,我下意识推着烨子往旁边躲开。那人目光略带点惊讶的看着我说了一句新年快乐,我楞了一下,然后忙不迭的也回复了句新年快乐。因为明天是1月1日,提前听到的新年祝愿足够让人心情愉快,但愉快的同时也有一点尴尬把人家当坏人提防了。不敢走远的我们在旅馆一条街外的必胜客吃了2015年最后的晚餐,两个人点了一张小小的披萨,三下五除二的消灭掉,摸着终于鼓起来的肚子看了看账单,才发现这真是我们吃过最便宜的饼了。

旅店隔壁的跨年派对。抵达 斯里兰卡 的第四个小时,我发现自己对巧克力肤色完全没有抵抗力。无论男女,我所见到的年轻人大多身形颀长瘦削、有一双令人羡慕的长腿,扑朔朔的睫毛下是深不见底的眼眸。02.转角遇见红色清真寺睁开眼,手机显示早上五点整。 北京 的七点半,生物钟诚不我欺。烨子醒的比我还早,似乎一直在盯着天花板发呆,同屋的两个马来姑娘还在睡梦之中。我们蹑手蹑脚走出房间,二楼的廊厅已备好了丰盛的自助早餐:刚切开的新鲜水果、热腾腾的土豆泥和鸡蛋碎、漂在 水里 的薄黄油片、堆成小山的面包和不下十种口味的红茶供人选用。我们俩个尤其对菠萝片赞不绝口,香甜而不沙口,味道清新得让人惊喜,一点没有国内菠萝的甜腻。

按计划我们要乘火车前往 康提 ,由于火车站离酒店很近,我们决定步行。斯里兰卡 清早的空气温暖怡人,不远处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妇人正清扫着路面的杂物,她看上去70多岁,枯瘦的身体外面罩着一件紫红色有些破旧的沙丽。令人惊讶的是注意到了我们以后,她立刻放下扫帚跑了过来,激动地握起我的手连声说着新年快乐,那双手上沙砾般粗糙的茧子仿佛从我的手直接触到了我的心,我于是紧紧地回握并祝愿她也新年快乐。她放下我的手又去握烨子的,烨子本是有些抵触的已经远离了我们一段距离,这时似乎也整个人放松了下来,露出格外欢快的神情。今天遇到的第一件好事。也是游览 斯里兰卡 期间,印象最深刻的事情之一。记得旅程结束再次返回 科伦坡 时,曾好奇问烨子,你说这个国家的犯罪率会是多少,她带点迷茫的反问我会有人需要进监狱吗,他们做的事能有多坏呢?写着“ 康提 -二等座”字样的窗口现在没人排队,我是第一个。售票员从窗口扔出两张书签大小的浅蓝色车票,上面印着在我看来鬼画符一样的印地语,完全找不到任何想要的信息。“您好,请问这趟火车几点出发?”“8点30分。”看着手机锁屏界面上的8:44,我表示很无奈。难道他们的火车出发时间如此随意?算了,既然他敢卖10分钟前的火车票,我就敢相信他们的火车可以不按时刻表发车。我唤烨子朝进站口方向飞奔,售票口和月台之间只隔了一排不算高的铁栏杆,入口处坐着两个看门大爷模样的检票员,我把票给其中穿肉粉色POLO衫的那人看,他告诉我火车10分钟前已经开了,然后夸张的做了一个表示遗憾的手势。是否需要改签或者退票,我完全没有头绪。“你必须等下一列火车。”工作人员好心的告诉我。看来这票可以搭乘任意时间开往 康提 的列车。最近的列车是2个小时后,我们决定四处转转。

我煞有介事的打开谷歌地图,认真研究了几分钟后,得出一个重要的结论:我完全不知道该往哪走。“顺着这条街随便走走吧,好吗?”我放弃了谷歌。“行。”我喜欢跟烨子同行的原因之一,就是她总是痛快地点头,不管我的主意有多蠢。几十家小店挤挤挨挨的沿着站前街道一字排开,兜售着各类百货,服装、书包还有电器...很像 沈阳 的三好街,烨子则认为像五爱街更多一点。店铺门前的人行 通道 十分狭窄,我俩只能把行李箱拖在身后一路咔哒咔哒笨拙的行走。不知是不是迎接元日的缘故,一些店家在门口燃起了火焰,左右各一簇跳的很是欢腾,有些从像后厨用的大汤勺一样的黑色容器里冒出来,有些则直接从地面升腾而起,貌似店家只是在门口撒了两摊油点着了事。我一边小心把行李箱绕过这些跳舞的火焰一边新奇的端详着,就像店里人同样新奇的盯着我们一样。因为道路不够宽,走路时候几乎快贴着店门了,耳边不断传来问好,甚至走出很远,还有人在身后大声喊着新年快乐。“你也一样,新年快乐!”我们不断拐进新的小巷,不断回应热情的问候,他们的目光几乎粘在了我们的脸上。今天是我们收到祝福最多的一天,也是送出祝福最多的一天。“那是什么?”烨子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前面不远处,一座稍高出其他房屋的建筑矗立在小巷之中,建筑顶部花花绿绿的浮雕将它与周围区分开来。

科伦坡走近得见其全貌。不仅是顶部,这座建筑通身都布满了图腾一样的雕像,大门左右是两个当地人模样的赤膊男子骑在马上,那马一副正欲攻击的模样立起在后腿上,那人则蓄着阿凡提一样浓密的八字胡、双目怒视前方。在他们上面还雕有许多形态各异的人像,相同的是都有一双瞪得滚圆的眼睛,直看得我汗毛竖立。我们猜测这大概是 印度 教的寺庙,期间陆陆续续有男人走来,先在寺庙外面的水池清洗双脚,然后把鞋留在那里裸足进入寺庙。更多的惊叹要留给下一个转角遇见的红色清真寺。这大概是我见过的第一座以红色为主色调的寺庙,红白相间的条纹沿着清真寺独有的圆顶旋转而上,白色新月点缀在顶端。恍惚觉得自己穿越到了一千零一夜的世界,美得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至此,我们已经见过了 斯里兰卡 主要教派的建筑,布满雕像充满异域风情的 印度 教,美丽得已成为地标建筑的圆顶清真教,今天的晚些时候还将看到装点得富丽堂皇也是人气最旺的佛教,除此以外是相较而言似乎最为温 和平 实的基督教,不知为何倒让我感到几分安心。

科伦坡接近9点50分,我们返回了车站。刚刚那个穿肉粉色上衣的男人笑着迎接我们,还竖起了大拇指,似乎是夸我们时间掌握的刚刚好。帮我们找到两个候车的座位后,他就又去别处帮助其他外国人。直到火车缓缓驶入站台,他才又出现,招呼我们两个到月台跟前。可能是担心我们听不懂外语,他再次展现出了非凡的肢体语言表达力,只见他指指车门又指指我们,然后原地快速摆动双臂假装夸张的奔跑,逗得烨子哈哈大笑,我也边笑边点头说着好的好的。车门一开,他提起我的小箱子率先跳了上去,身手矫健。烨子和我一样是极不擅争抢的人,这次唯恐拂了他的好意,也拿出了看家本领往上冲。多亏了他,我们在瞬间坐满的车厢里找到一前一后的座位坐下。“真是太感谢了!”我们不停道谢,他开心的摆了摆手,继续去帮隔壁车厢的 日本 人了。火车晃荡了起来。03. 一个辣苹果引发的事件火车开始晃荡起来。尽管所有窗户都敞开着,但缓慢的车速和外面30多度的高温令车厢里闷热无比。靠近火车连接处、车厢顶端一个家用大小的电风扇正可怜巴巴的摇头吹着,似乎自己都对自己不抱信心。小贩们穿梭于车厢之间,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叫卖着自己的商品。和国内铁路部门专营的那种一应俱全的小推车不同,他们每个人只售卖单一品类的食物,要么是矿泉水、要么是水果、还有几种油炸的小吃,或放在篮子里挎着或装在泡沫盒扛着。这会儿进来的是个兜售苹果的小贩,那苹果卖相极好,青红相交泛着健康的 光泽 ,在这让人燥热气闷的空间里来一个鲜嫩多汁、酸甜可口的苹果真是再好不过了。前排一个年轻男人叫住了他,我看到他从箱里捡了一袋苹果放在那人面前的桌板上,拿出水果刀将其中一个放在手上轻轻切成了几瓣,然后上下挥舞着调料罐撒了一些黄色红色的调料在上面,我一定得知道撒上去的是什么。

2分钟后,我的面前也摆放着这样一个被撒得花花绿绿的苹果,几乎是怀着崇敬之心,我用拇指和食指掐起一小瓣调料稍少些的苹果放到嘴里。大脑立刻忠诚的告诉我,这调料是胡椒粉和辣椒粉。即使只是一点点调料也已经把我辣的够呛,我拼命地咀嚼调料下的苹果肉,渴望它的汁液能给我的味蕾带来一丝安抚,只可惜是无用功。即便如此,我还是把剩下几块都解决了,因为这种组合实在不可思议,每吃一块你都会觉得还没尝到苹果味就结束了,于是你继续尝试,直到吃掉了整个苹果,同时没有尝到一点苹果的味道。我探头到身后的座位,好奇会听到什么样的评价。烨子手捧着还剩一半的苹果凑上前来,“知道吗,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被苹果辣着了!”哈哈!坐在我旁边靠窗座位上的大叔从上车一直不作声,此时估计是看我被辣的模样太过滑稽,终于决定开口跟我说话:“好吃吗?”“嗯...”我实在无法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很有意思,我从来没这么吃过。”“我们喜欢吃辣。”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看着窗外成片的绿野飞驰而过。车速又慢了下来,我以为是到了某个小站,却见一股黑色的浓烟贴着车身飘了过来。车彻底停了下来,车厢里的人开始起身张望,没一会功夫就淡定地陆陆续续拿着行李下车,似乎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跟我聊天的大叔下车去打探情况,回来后告诉我们是铁轨的交叉处发生了故障之类的,估计要一个小时才能修好,在这里等着完全是浪费时间。“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呢?去换火车,还是坐公交?”车厢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我也不准备等下去。“这里有一班从别处开往 康提 的火车,可以坐那个。”“太好了,我们可以跟着你吗?”“可以,来吧。”我们三人一前一后沿着站台向前方的候车室走去,说是候车室其实就是在月 台中 央摆放了几排椅子,供人休息。我们准备搭乘的那趟列车在我们离它还有十米远的时候开始慢慢启动,大叔小跑起来,我们风风火火的跟着,然后大叔好像突然想起了我们,扭头看了一眼,便放慢脚步不再去追了。我相信以他的速度,绝对可以轻松把自己挂上倒数第二节车厢的,所以瞬间心里充满了感激。“走吧,我们去坐公交。”大叔继续在前方带路,他的着装偏正式,浅黄色带领上衣、脚蹬棕色皮鞋,右肩背着黑色皮质的公文包,左手拎着一个和整体风格有些不搭的摩托车头盔。不过我的观察很快就被斜前方电线上的一只猴子给打断了,它当时正呆坐在靠近电线杆的位置,我刚刚把它指给烨子看,它就飞快的从这端跑到了电线的另一端然后消失不见了。我脑中浮现出了小时候玩的红白机游戏里的马戏团,烨子和大叔则都是一脸惊奇,前者是因为猴子惊奇,后者是因为我们居然对猴子惊奇而惊奇。

巴士上站满了人,不过倒不嫌拥挤。坐我斜对面的小男孩总是偷眼瞟我,起初我还装作没看见,后来索性用笑脸迎上他的目光,他倒也不胆怯,露出一排新月般洁白的牙齿冲我回笑,漂亮极了。车子走走停停,我转头看向窗外,一个站在路边的小男孩正拉扯着身边大个子的手,用眼神示意他看向我这边,自己则假装看着地面。本想看窗外的风景,没想到自己竟成了窗外人的风景。临下车前,还有幸目睹了当地的自行车竞赛,我说什么来着,上帝把最好的 都安 排在你的意料之外了。他们很适合这项运动,挺拔的身板、颀长的双腿,几十个人骑起车来好像一阵旋风刮过,鲜艳的骑行服露出些许黝黑的皮肤,在正午的骄阳下反着光,简直能看见荷尔蒙在空中飘扬。说真的,这画面我能一直看下去,就像男人不厌其烦地盯着比基尼少女在海滩上奔跑一样。下了公交又上TuTu,没想到小小的Tutu车竟装得下我们三个大人加上两个拖杆箱,还真是小看了它。这个在国内许多城市已经消失的交通工具,在 斯里兰卡 有着旺盛的生命力,大小城市路面上几乎全是它们的身影,短途长途来者不拒,甚至提供接机服务,令人难以置信。然而,事实永远比想象力更丰富。我们的第一趟TuTu之旅长达3个小时。我坐在三个人的中间,烨子一路话很少,大多时间看着外面,大叔一路话也很少,大多时间忙着占我便宜。你没看错,我也希望是个误会,起初还单纯的认为是车内空间太过狭窄。直到他的手开始贴着我的身子游移向上,这个一厢情愿的天真想法也就告于破灭。因为不想声张,我于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同时脚下给他的棕色皮鞋用力来了一下子。他便像受了惊的兔子,嗖的把手收了回去,和另一只手臂交叠抱紧了放在胸前,直到终点都没再敢放下来。令人乍舌的是,剩下的路途他一本正经的邀请我去他家做客,还希望我留下联系方式给他。这真是无比荒诞的一幕,嘴上跟我谈着妻儿聊着信仰,手上则热切地在我大腿上摩挲。我心里暗暗祈祷这情况属于个例。查尔丹顿酒店的牌子终于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付了3000卢比给司机(3小时车程相当于不到150元人民币的价钱,再次印证了兰卡人力成本的低廉)。尽管路上一波三折,但旅途带来的轻松和愉悦却仍未离开我。烨子至今不知道这事,因为比起这段小插曲,她的心情对我而言要重要的多。

04.无缘相见我佛的牙我由衷的喜欢上了横跨城际的短程旅行。尤其是一路颠簸之后、放下行李和烨子出去觅食,这真是最美妙的时刻了。初到这个城市,加之饿了几个小时,我们的眼睛和我们的胃一样饥肠辘辘,恨不能把寻找食物沿途的景致一股脑全装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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