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在我的身边
文/张子墨
一阵微风抚过,“叮叮”的响声让我注意到了挂在窗子上的蔚蓝如海的铃儿,它像一把钩子,刹那间,把我钩回到了三年前。
“刺子,给我拿包薯片。”表姐萌一边打着“英雄联盟”一边对我说。
“姐姐,你就让我再睡会嘛。”我揉揉眼睛,无奈的穿好衣服。“我才三年级,需要充足的睡眠。”
“去去去,你姐我初中毕业,也没有像你这么懒。”她笑着对我说,“打完这盘带着你去买吃的。”
萌是我的表姐,大我六岁,整天叫我小刺字,就是小傻子,我俩因为和父母都不在一起,一直在我姥姥,就是萌的奶奶家住着。
等萌打完了游戏,抱着我出了门,走到杂货店前,对我说:“去吧,挑点好吃的,姐姐给你买。”我兴高采烈的跑过去,拿了许多零食,后来我看到一个蓝色的铃儿在最高的架子上。
“我想看看那个。”我对萌说,她拿来,递给我“喜欢的话姐姐给你买。”萌告诉我。“不用了,有点儿贵”我笑着对萌说。萌也没有说什么,把它放回了原处。大约在八月十几号吧,舅妈突然从天津赶过来要把萌接走,萌一脸平静的收拾东西,只是我把自己锁在屋里哭,边哭边想“她肯定早不喜欢我了,平常她都要来哄我,今天理都不理我。”泪水爬满了整个脸颊。“不看”我把盒子推到一边,但还是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声,“叮叮”。我打开盒子,果真是那铃儿,里面还有萌给我的一封信。“刺子,姐姐要去天津读书了,姐姐知道你会不开心,但我也没有办法,看到你把自己锁到房间里我也很难过,我知道你喜欢这个铃儿,我趁你不在去买了它,刚才不要恨姐姐没有安慰你,是因为我怕自己忍不住……”后面是什么我看不到了,它已被泪水打湿。我把那铃系在窗子上。从此,风声响过,铃声随至。流过泪之后,一切都变得释然了,只是那份思念一直都在。闲暇时,走到阳台,捧着林清玄的散文,晒着日光读书,累了,看屋外初秋的景象,便放松了许多。子墨同学这篇文章的突出特点是用了带有乡情滋味的叙述与描写,再者,用一个孩子的视角表现了自己与表姐的情感误会。这两个突出特点分别分布在文章的前半段和后半段,这样就构成了文章的最美风景。如“‘姐姐,你就让我再睡会嘛。’我揉揉眼睛,无奈的穿好衣服。”“等萌打完了游戏,抱着我出了门,走到杂货店前,对我说:‘去吧,挑点好吃的,姐姐给你买。’”这样的描写和叙述仿佛让我们回到了家中,一股浓郁的乡情味道扑面而来,尤其是姐姐抱着妹妹对买吃的这一情景,有说不出的美好。杂货店的铃儿成为文章的转折点,姐姐的那封信把文章的情感推向了高潮,当然对于大一点的孩子来说,分别没什么,也不会产生“她肯定早不喜欢我了,平常她都要来哄我,今天理都不理我。”的误会,但对于小孩子而言,这就显得很真实。“刚才不要恨姐姐没有安慰你,是因为我怕自己忍不住……”这句话可以说能够触动每一个人,因为每一个人都可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所以,子墨的这篇文章很值得推荐和学习。子墨是一个我很佩服的同学,她左手写硬笔书法,却获得了全国书法一等奖,可见其毅力如何。再者,子墨的文章从入学以来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主要体现在写法上。原来,写文章时,她多用叙述,是那种密集的叙述语言,密集的几乎化不开,若要从她的语言中理出故事的头绪来,那绝对是一件费眼、费心的事情。可是现在,她的文章中出现了描写,如语言描写、神态描写、动作描写,而且还学会了铺垫、照应,这些都让我感到惊讶、欣喜。江一,原名金江昆,1988年生,东北师范大学教育硕士,青年作家,诗人,现为河北衡水中学语文教师,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衡水市作家协会会员、签约作家,衡水市诗词协会理事,衡中诗词协会理事,国家级教育学术杂志课堂内外好老师签约作者,出版作品有《渡缘》《桃花坞雨》《艺术里的童颜》《美的唤醒》《情境之门》等。荣获学校优秀青年教师、十大读书人物、优秀校本课程开发教师、优秀先修课教师等多项荣誉,荣获教育部关工委和重庆课堂内外杂志社联合举办的第二届“好老师”主题征文特等奖,写作教育事迹被国家级教育人物杂志《中国好老师》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