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深秋里的螳螂和蝗虫

深秋里的螳螂和蝗虫

午饭后散步，发现一只超级大螳螂。

因为是俯身下去看到的，所以没有害怕，而是心疼它在这长满刺儿的小灌木上是否会扎得疼。一位教生物的老师告诉我，它们到了秋天是会怕冷会死的。它一动不动的样子，是冻坏了么？

于是，我起身离开了。

但另一个仍印象深刻的影像却不由分说地跳入我的脑海——一只超级大蝗虫。

那天是早饭后，我随意走着，偶然抬头瞥见它，距离我不足三十厘米，宛如庞然大物的一直昆虫赫然在目，实在是把我吓坏了。我向来是个胆小的人，更何况它绿色的花纹，一瞬间让我有了窒息的联想。

是的，我胆子特别小。虽然我敢一个人说走就走去任何地方都不会害怕，也敢一周不出门还不联系任何人。但是面对这样的小东西，我的生理本能反应就是害怕。当时我后退了好几步，一时竟失了方寸，想抛开都迈不动步子，只能在附近走来走去，平复心跳。

然而有了一，二就没那么怕了，这种害怕是可以一点点消解的。就比如这次看到螳螂，我没有被惊吓到，转而很心疼它，秋得冷是否已将它冻坏。当然，上次惊魂已定后我也心疼那只一动不动的老蝗虫，是否也是被一夜秋风冻僵，晨醒了还是一动不动。还记得后来我挽着同事的手一起再去看它，它仍然一动不动。它真的冻僵了吗？犹记得那一刻，我喃喃自语：它这么大，得多老啊，飞这么高，多孤单啊。

如今这只老螳螂，也自己趴在这长满刺儿的小灌木上，一动不动，多孤单啊。

我再次看了看它，忽然觉得我们有一点像。在受惊的那一刻，不知所措的惶恐，和不再害怕的这一刻，感叹秋虫生命的短暂时们，都是我一个人。而当我想要诉说的时候，却发现这更像一个段子，或被定义为伤春悲秋的多愁善感。

所以我想，这只趴在布满刺儿的小灌木上的蝗虫，它不疼吧。它应该更勇敢，坦然赴秋寒。我看着它，忽然想起：向死而生。

2018.11.6（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