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生活05:与孩子有共同的爱好,是家长很大的快乐
“ 妈妈,今年的城区新版地图,我们买了吗?”
孩子小的时候,几乎每年都会问这件事。
除了定期买北京地图,无论家长出差,还是孩子自己旅行,每到一地,都要买当地的纸质地图。好在无论在国内外,酒店里,大多有本市地图出售。多少年下来,家里积累了很多版本的地图。
买地图,除了能了解最新的城市区域变化,现在的地图编制得越来越好。最近买了最新版本的世界地图,光是地图上标识的文字内容,就是一本名副其实的百科全书,很多知识,连常常自诩知识面还算开阔的我,也都是第一次了解。譬如——
奇异的30度北纬线
浩渺的大平洋上,有《月亮与六便士》的背景地:
甚至,竟然在鸦片战争的5年前,南半球的领军城市墨尔本还是无人居住的荒原。我第一次把10公里跑进60分钟,就在它下图展示的城市中心的河边。
最近一段时间,每天晚上吃饭收拾完毕以后,经常在纸质地图和手机导航地图对照着翻看。
夫人说,你现在每天在地图上规划线路的劲头,跟小朋友小的时候,完全是一个路子。
“跟小朋友一个路子”,指的是,我们都在地图上找线路,规划下一次在城里、在郊区,如何去骑行。
一、培养孩子的爱好
我相信任何一个家长,都有过这样的梦想:让孩子跟自己有相同的爱好。在无法获得相同爱好的时候,哪怕穿相同的服装,也是一个心里安慰。
你看看多少人热衷于亲子装?
穿亲子装的时候,人的心情,通常十分愉悦。
我跟孩子第一个相同点,大概体现在小时候对待学习的态度上。
我在农村里上小学的时候,还是非常原始的状态。三年级开始,要到邻村去上学,那个村的孩子总是结队,在村口欺负我们。我们同村的孩子,则同样结队,每天都携带柴垛里抽的棍子,上学杀进村去(把棍子丢在学校校舍后面很少有人出没的暗沟里),放学带了棍子杀出来,天天上演长坂坡——我成年后,作为三国迷,特别喜欢赵云,不知道跟这个经历有没有关系。
上初中时,学校有很简陋的住宿宿舍,主要为离学校远的乡里“上片”区域的同学提供的,而我们离得近的“下片”区域学生,原则上是不能住校的。我因为太小,而且冬天大清早去上学,会把父母拖累得够呛,家长就设法申请让我住校。为此,每天晚上被上片同学欺负——在他们看来,本来拥挤不堪的条件,多一个人,就更加恶劣了——但是即便如此,我每天还是热爱读书,从来没有动过退学的念头。
我们那时候是初中两年制和三年制并轨,初二可以毕业,也可以继续上初三。我上到初三的时候,同村好像没有同伴了,他们都选择两年毕业了,不再上了。
实际上,等我做了班长,也就没有人敢再欺负了。——任何事情,再坚持一下,就会时来运转。
儿子小学的时候,曾经为了购得一本课外书,骑车20多公里,到出版社去购买。到达时,正好碰上单位下班,工作人员往外走。等到累得满面红光的小学生说明来意,老编辑心动了,陪同儿子一起回到办公室,卖了一本给他。
等他再度骑车回来时,到半道上实在骑不动车了,想把自行车扛进地铁,坐地铁回来,结果被拒绝。精疲力尽地骑到崇文门(那时候最靠近家的地铁站就是崇文门),在地铁站门口有专人看管的自行车存放处,把车寄存了,坐公交车回来。次日恢复体力了,再去骑回来。
不怕欺负,不怕劳累,不愿意放弃读书,这点我们还是有点像的。
他的这段骑车上出版社的经历,我时隔多年后想起来,都依然隐隐心疼。但是,更多的,是为了孩子高兴。他后来能成为三清博士,与这种爱读书,不怕吃苦的天性,是分不开的。
在他上本科的时候,有一次邀请某著名文化界大咖来学校做演讲,他通过该大咖出版的作品,找到了出版社,又通过出版社,联系到大咖本人。他说,“出版社我以前接触过的”——小时候的一个努力,对成长后依然有影响。
二、希望他爱好武术
曾经有小年轻问我,你从小就过惯了独立生活,走南闯北都靠自己。出门在外,遇事都没有地方去求助、去商量。有没有觉得经历得非常苦?
我说,没有。因为我从来没有体验过可以随时依赖他人的日子是什么样的。反而对不能依赖的日子,才觉得是习惯了。
我常说,我非常能吃苦。因为我压根不知道“不苦”是怎样的状态。
我上学早,从我初二住校算起,实际上我12周岁就开始独立生活了。
不知道青少年时代,培养了武术的爱好,在首都的高校间比赛,也取得过不错的成绩。与这种少小离家的经历,有没有关系?
也许,头年比赛拿了前三名,次年训练补助就高一个等级,这个才是我最大的动力吧!
爱读书,毕竟不能算是爱好——它是每个小朋友成长过程中的必修课。而真正可以当做业余爱好的,我是希望孩子一起练武术。
为此,有一段时间,带他清晨起来练基本功,搞得很正经的样子。
我比赛的是南拳,很吃马步功夫。
小朋友这四平大马功架还是很正的,就是双臂“坠肘”欠缺一点。
后来小朋友参加了学校的跆拳道队。在代表学校组队参加区里的集体表演时,他是唯一一个四年级学生,队里以五六年级学生为主。
当他在学校里越来越突出,成为学习尖子,成为光荣升旗手之后,终于理直气壮地跟我说:我不想练武术,跆拳道也不想练了。
可惜没有留下他更多的训练照片来~
成绩好了,人的底气就壮!我很欣赏小朋友能够理直气壮地与家长对谈的这种氛围。作为家长,我很鄙视那种“我是你爹,我就有权要你如何如何”的落后观念。
不过,希望他爱好武术,看来告吹了。
三、游览博物馆是又一个共同爱好
开篇说到,孩子小时候整天趴在地图上找线路,在北京的游历圈,也一圈一圈随着环路的扩展而放大。
这就是每年必须买地图的由来。
除了骑行,他也坐各种公共交通工具。
其中,四年级的时候,组织同学们去植物园游玩,被我看做是他做项目管理的开端。那次我也认真地参与了他的项目执行书的制定和修改、推演。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跟孩子一样有骑行的爱好。甚至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跟骑行挂上钩。
起因还是在小时候的经历上。
我初中就住校了,平时几乎没有学骑自行车的机会。那时候农村里还只有那些在城里有亲戚的人家才可能有自行车,通常他们会拿出来让与自己相亲近的人们学着骑(嘚瑟之心人皆有之,这种嘚瑟,颇具善心,我们点赞)。我太小,没有机会,即使偶尔自行车主人让我们小孩骑一骑,却总是遭到自己家人的呵斥:或者担心把人家车摔坏了,或者因为一时学不会被家人嘲笑了。
一个人成长过程中,受到的嘲笑,往往不是来自外面,多数来自家人。
当时我赌气说,我用不着学习骑车,因为我长大了就是开车的。
在自行车尚且稀罕的年代,“开车”还是一件纯属天方夜谭的事情。
我小时候最想学习的是普通话,但是这在那时的农村里,被看作是“洋泾浜”,是一种不正经,要被嘲笑的。
我自己做家长后,与孩子之间建立起一种相互平等,相互护持的关系,总是对孩子学习各种新知识新技能的动议,坚决支持,不知道跟小时候经常因为学习一个新东西而遭到嘲笑,是不是有着反向而动的内在逻辑关系?
我曾经遇到过这样一件事:一位小年轻向我抱怨ta的长辈,“哪里见过这样的家长啊,总是这样奚落自己的儿子,甚至当着外人的面都这样。”
我认为这就是悲剧。
前不久,有朋友在文章下留言,说,老威,做你的孩子是很幸福的事情。
我觉得也是。
我这是吸取了前人的教训。
在儿子上小学三年级开始,我就开车带着孩子,人手一册《博物馆通票》,跑遍了北京几乎所有博物馆——离市区几十公里的、位于城市西南角的周口店古人类博物馆,东北角的电影博物馆,航空博物馆,就去了许多趟。
非典前,马路上车很少,是开车出行的黄金时代。有一次,夫人起床后发现我不在家,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那时,我在密云吃早饭。
共同逛博物馆,算是继爱学习、武术之后的第三个共同爱好。
四、终于在骑行爱好上汇合了
在儿子逛遍北京城这个事情上,很多时候,我提出来开车送他,他都愿意自己骑车出去。
还在刚刚识字起,他天天研究地图和各条公交线路,在本子上写下达到各个的目的地,所可以采用的不同线路组合。
儿子坐公交出游,最著名的金句是:从龙潭湖游乐园到爨底下,两站就到,每站俩小时。
家长开玩笑说,以后做交通管理局长好不好,天天管公交车。答复是兴高采烈的“好”。
而我由于上面所说的心结,从来没有想过,会在骑行上与孩子产生交集。
家里还有自行车的年代,也骑车过几次,那是为了临时出行,特别是去距离近,不好停车的目的地的时候。
如果为上班通勤,我宁可跑步、徒步去,也不愿意骑车。
整整20年没有摸过自行车把了。
引起骑行的,是最近在跑步过程中的主动改变。因为小腿有些劳累,换一种方式来保持自己的有氧状态。毕竟,练力量大多是间歇运动的形式,除跑步能保持平稳的有氧状态外,另一个就是骑行了。
这才有了开篇说描述的,在夫人眼里,我现在天天琢磨往哪里去骑行的架势,与小朋友当年天天组织路线的架势,没有二致。
更令我心生喜悦的,这自行车是夫人赠送的。原来是打算让我折叠后放在车里,她去公园锻炼时,我可以去附近骑行。
骑成这样脏,要用一个多小时才能擦干净。
用它骑行北京四环,是一个小小的心愿。
我用它来训练,并不是要骑出多快的速度,而是作为一个有氧训练的工具。
保持踏频、保持大腿力度,以此来维持必要的持续心率。
凭着小小20英寸的车轮,把全程所有停止——拍照片,看景点,查地图——的时间,都平均进去,骑到18.6的时速,其实已经不慢了。
如果你对长距离移动的平均速度没有概念,那么,我给你一个例子:
在高速上开车跑一场7-8个小时的长途,把进出城、收费站、吃饭、服务区上厕所等中间环节都平均进去,如果要得到全程100公里的时速,那么运行途中的速度,恐怕起码要维持在130-140以上。所以,一般老司机都说跑长途大概90公里的时速,不是他们太“面”,实际上跑起来的时候,起码也是到120的高速限速的,只是把各种中间环节平均起来,就是这样的速度了。
对我来说,骑行,本来也不是为了速度,最主要的诉求是:
维持踏频,保持有氧心率,降低踩踏时膝盖所受的重力过大。
历史同类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