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打电话给我说我们都哭了1

我爸19年4月去爬山,把几块五花肉石头搬了回来。他回到家后激动得吐血了。他去县医院检查了一下。他发现胃癌是晚期,又加了肝转移。县里的医生只说没希望了,肝脏里大大小小的肿瘤很多。妈妈打电话给我说我们都哭了。

后来,我决定来北京诊治。经过一番波折,也看到了人心。爸爸确诊后,医生也表示情况不容乐观,少则半年,多则几个月,不具备手术条件,只能化疗。爸爸坚强了一辈子,怕惹麻烦。6次化疗,他总是当天来,做完第二天就走。他几乎没有在北京住过很长时间。

这六种化疗治疗效果都很好,每三个月复查一次。甚至在中医院的一次复查中,专家说胃镜看不出病灶,是不是误诊?我们一家人一度欣喜不已,觉得老天爷开了眼界,想让爸爸多陪我们几年。

就这样,在20年10月进行了复查。医生看了片子说耐药,建议换药。但父亲服用新药后血压极高,达到200,最后无奈停药。

20年的春节疫情,我怀孕七个月,在家里陪他度过了最后一个春节。节后回北京,妈妈打电话说爸爸身体不太好,老是疼。我的心怦怦直跳,我害怕他的骨转移。让他快点来北京。

他的墨水直到4月1日才来。来的时候,他被隔离了14天,和岳母住在一起,这让他很不适应。4月21日,分娩那天,父亲去医院继续化疗。当时医生让我给他做基因检测,看看免疫药物能不能起作用。之后发现没有靶点,医生也不建议盲目进食,让二线化疗看效果。爸爸还有毅力。在北京做了两次后,因为坐月子,婆婆和老公对我们很不开心,想想就恨。对父亲治病的心情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拖着生病的身体扔回家。第三次他来北京自己做,我带着月子回家休产假。那时的他身材瘦弱,精力充沛。后来,他第四次来北京,却不想待在北京的家里。他妈妈让他住在旅馆里。他说,因为我不想这么僵硬,他让丈夫来接他,在家里住一晚。

后来,在老家医院做了第五、六次化疗。他的6次化疗都没有效果,疼痛没有缓解,肿瘤扩散没有停止,对副作用的耐受度也不如18年。当时他几乎没有感觉,除了三四天的虚弱。

几乎是正常的。这六次要了他的命,让他很难受。他整天坐立不安,吃不下东西,肚子难受,骨头难受,看着他一天天消瘦。

化疗结束后,他还打听了一个镇上的中医,调理都要喝别人的中药。他开车送他妈妈,我带着我的孩子去。人家问他在哪里工作,他说老百姓上什么课。我心里还是有点骄傲的,感觉自己气质不错。他做了调理,给了我一剂。结果我们还没喝完,他就大出血了。那天晚上他差点没被救出来。他被紧急送往市里的医院输血,第二天奇迹般地苏醒过来。当时是7月,我和妈妈都没有意识到他的病情很悲观。

他整天都很痛苦。除了逗孙子笑,他每天都看着我和妈妈,时而指挥我们,时而抱怨,每天看电视、喝茶、抽烟。到8月底,我应该休完产假就回北京了,第一次带着他的片子去地坛。他的主治医生看了片子,说有进展,但不是很严重。让我们去北京当面检查一下。口服止痛药,以便少吃。如果我爸的肚子再出血,人就没救了。

整个9月,他身体不舒服,不愿意吃止痛药,怕浪费钱,总是疼着用,但疼痛一点也没停。每一个视频都是可悲的。我十一回家,想劝他来北京。他吃的东西很少,他喜欢定时间。他两点钟吃半碗咸面水,晚上十一点吃半碗面条。

夏天在家的时候,总能喝上半碗羊肉汤和牛肉汤。在家里,你几乎总是喝一点水。喝两口后,你放下碗开始看他的电视剧,或者通宵看案子。电视和卧室的灯整晚都不关。一天中午烩面,他没怎么吃。晚上,妈妈给他暖身,他突然想吃东西了。我给他端了一个小碗,他吃完后说太油腻,太香,吃不下。我还说我想吃五仁月饼。我替他洗葡萄,把五仁月饼掰了一半。结果,他好几天都没尝到。我9号走了,他说他去不了北京了。让我再问问他的主治医生,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他半开玩笑地说,谁知道你能不能走,我半路不行,你还会回来。

结果11日上午,母亲打来电话说,他凌晨住院,仍是大汗淋漓、大出血,疼得满地打滚。

下午不行。本来下午准备回去,12日上午就把钱买好了,但哥哥半夜打来电话说父亲走了。他坚持了很久,等哥哥回来时,他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没等我。

坚持了两年半,抗癌之路从奇迹走向艰辛。最后,父亲保持沉默,没有说过一句不舒服的话。他甚至偷偷找到开诊所的亲戚给他弄安乐死药,说他活着受苦。结果给他吃维生素,他也吃了。如果不起作用,他就骂人。即便如此,我也从未告诉我妈妈、我哥哥和我,我感觉不舒服,我需要照顾。双十一的最后几天,他没有在床上躺过一天。他总是先下床,蹲在按摩椅上,再从按摩椅上下来,靠着床头柜蹲着。我还没给他洗脚,也没给他擦身。我没见他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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