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国民“少奶奶”，如今却直言不想挑战角色，只想掌控和驾驭它
■ 本期轮值毒叔 ■
■诸葛奇谭·谭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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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谭飞:欢迎演员孙宁来到《四味毒叔》，孙宁是特别漂亮、特别有气质的演员，我很早就知道她了。原来总在新闻上看到她，最近你在央视有一部工业史诗剧叫《火红年华》，马上就要收官了，你跟咱们《四味毒叔》的观众打个招呼。
孙宁:《四味毒叔》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孙宁。很高兴今天有机会跟谭飞老师，在这里跟大家畅谈一下这部戏，以及拍戏时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谭飞:因为《火红年华》讲的是三线建设，也是发生在我老家四川的故事，因为四川是原来大三线的一个重要地方，重镇，现在还有很多三线工厂。那么你讲讲三线建设的“根”和“魂”，在你心目中应该是什么样的？
孙宁:在我理解里三线精神，首先，这就是以国家利益为重的，国家和党的人民对于事业是有一种忠贞不渝的精神。第二，我觉得是艰苦奋斗，这也是我们中国共产党一直以来的优良传统。第三个，我觉得是大无畏精神，大无畏精神指的是在面对大是大非面前要敢于亮剑；在面对艰难困苦的时候敢于迎头而上；在面对自己失误的时候，也敢于担当责任，这就是我所理解的三线精神。
谭飞:孙宁的长相和气质都很端庄，给人一种特别正的感觉。那么在《光荣与梦想》里你饰演了一个革命工作者，名叫蓝冰。
孙宁:对。
谭飞:谈谈你对蓝冰这个人物的感受。
孙宁:因为《光荣与梦想》是刘江导演，它作为一部的献礼片，刘江导演也是投入了很多自己的一种情怀来表达对党和国家的热爱。其实这部剧的很多演员，都是来自告奋勇的来参演的。包括很小的角色，大家都是很积极的想来参加。其实我也是有幸参演蓝冰的这个角色，其实这部剧里边的女性角色是非常的少，屈指可数。对于这个人物，我觉得她是当时女革命者的一个缩影。因为在那个年代，很多中国妇女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她们开始读书、识字、明理，最后她不光是追求自己个人的解放，大部分人也投身到民族。
谭飞:民族的解放。
孙宁:对，民族解放运动中，妇女不仅能够在后方支援前方，很多女性还能拿着枪上战场，巾帼不让须眉。其实她就是那个时代产出的女性代表。
谭飞:我们能够在正剧里多次的看到孙宁，然而你每一个正剧人物风格还不一样，比较千人千面。那么你是怎么在演技上去做一些磨练？因为有些正剧人物并不好演，你要演出不同的风格是不容易的，所以你是怎么去磨练演技的？
孙宁:其实我是这样的，我觉得我不属于明星，我也不是艺人，我是一个很纯粹的演员。其实我印象特别深刻，在大学学习表演的时候，我们老师的第一堂课跟我们讲的就是，你们现在来学习这个专业，那么表演专业未来可能去演电影、电视剧或者是话剧。那么对于这个行业，你们不要想着发家致富，也不用想着一夜暴富或者一夜成名，这个是很难的，也不太可能。但是你们从事了这个行业，如果你们努力的做人，好好地演戏，你们可以养家糊口，所以这个东西好像一直在我的这个。
谭飞:脑海里。
孙宁:对，所以我在做这个工作的时候，就没有其他的杂念，那么我所想的就是我的职业本分、道德。我就是要去塑造角色，这是我的一个工作性质。我所有的出发点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我怎么把这个角色塑造好。那么塑造一个好角色，在我看来，就是我个人是微不足道的，就是演员本身，所有的光环是这个角色给你的。有的时候大家在谈到表演的时候，有观点说要有我的表演，所以无论他演什么，好像都是他。但是以我的表演认知来讲，我认为角色是最伟大的。所有的演员，他是要为这个角色服务的，然后我最好的表演是我融到这个角色里，我要展现的是这个角色。只有这个角色成功了，才能帮助这部剧的成立，才能将观众真正的带入剧作中。如果大家都看到的是孙宁，那我觉得我是一个不成功的演员。
谭飞:所以你觉得演员要到一种无我的状态？
孙宁:对，但是所谓的有我是什么？是拿出你所有的真诚和你平时对生活的积累和一些你的思想，包括很多很多东西。这个东西是你的，那么你要把它带入到你的角色中，而不是体现出我孙宁本人。
谭飞:可能你也会遇到有时候到一些公开场合，他说这个是谁谁谁谁？是不是有些演员会很生气，为什么不说我名字，但可能有些演员就挺高兴的，说你记住我的角色名，其实比记住我的名字能更让我高兴。你会不会也是这样？
孙宁:我肯定是后者，我会觉得记住我的角色对于演员来讲是最高赞赏，因为怎么说？就是我演的角色他记住了，深入到观众的心里，作为演员这才是最成功的。
谭飞:其实你也有很多角色，你在《金粉世家》里是内敛沉稳的吴佩芳，包括在《火红年华》里的秦晓丹。那么在众多的角色中，你自己印象最深的是哪个角色？
孙宁:其实我印象最深的是跟范伟老师合作的《老大的幸福》，我在里面饰演一个自闭症的妈妈。那部剧给我的印象是最深的，当然首先是因为跟范伟老师有一个这样的合作机会，之前我就非常欣赏他。在跟他合作之后，我更能感觉到大师级的表演，我在拍之前会跟他探讨戏里面的一些细节，我说如果这样会更好，但是我真的没想到在我们拍摄当中，他全都记得很清楚。
谭飞:他能很准确的表达出他想要的东西。
孙宁:对，他非常准确且非常细腻。他对人物的表达是很高级的，其实他跟我追求的东西有点像，不是很直白，但是这个东西似有非有，就是对于分寸的拿捏是非常准确到位的。
谭飞:那就有生活的质感是吧？
孙宁:对，我跟很多优秀的演员都合作过，但是他们更多的是比较自我，但是范伟老师完全没有，他不会因为我是一个不是很出名的演员，或者是他不熟悉的演员，但是他依然会敬畏对手。我感觉我给予到他的所有的信息，就这个人物之间的这种碰撞，他全部接纳，然后会反馈给我。这是最让我敬佩的一点。因为有些演员，他要把自己的东西表达出来，所以他可能顾及不了你的东西。但是往往只有对手之间碰撞出来的东西才叫做戏。一旦你扔给对方的东西，他没有接到或没有反馈那么就会断线，这样会影响到观众的观感，为什么我们有时候看一部剧投入进去就完全投入进去，因为演员给予了观众这种能量。
谭飞:你觉得在范伟的身上，你看到一个好演员他能够容纳一切，而且他能够接到你抛出去的东西，可能是二度创作，甚至不在剧本中，只是当场研究的，他马上就能理解的。
孙宁:他所有的细节一个也没有落下过。
谭飞:那是很厉害。
孙宁:就是没有损失，全是在加分，那么这个戏就真的会好看。
谭飞:而且他会不停地感染你，是吧？让你觉得在这个过程中你要有一些变化。
孙宁:对，因为你换一个对手反应就会不一样，但是他给我的都是最好的，最充沛的。
谭飞:他们说好的演员就是能让你加分的。
孙宁:是，所以我觉得什么时候合作我都愿意，前两天他拍了一个网剧，实际上我是不客串角色的，唯一一个就是刘江导演的《光荣与梦想》，我几乎没有客串过剧，因为我喜欢很专注的干一件事，哪怕戏不是很多，但是我会从头到尾在这个剧组里踏实下来，把这个东西做好。但是范伟老师他的那部剧说需要一个这样的角色，我就义不容辞出演。
谭飞:刚才讲到吴佩芳，那是你的第一部作品吧，《金粉世家》，当时是什么渊源找到你的？这个作品在你的艺术生涯中处于什么位置呢？
孙宁:当时是通过海选，海选是这个剧组去北京、上海，各大城市海选。
谭飞:跟《红楼梦》一样。
孙宁:基本上差不多，其实它可以说是民国版的《红楼梦》，在海选到最后剩400人的时候，就要开始集体试装、试戏，我们那个时候拍戏都是要试装、试戏的，就是当时演的时候也不知道你能演什么，反正给你一个旗袍你就穿上，然后就给你一段戏，当时给我的还不是这个角色的戏，是一个他们家一个女儿的戏，在我演的时候就是很放松地演了，后来他们就觉得特别惊喜，觉得我很像那部戏里的一个人物，然后就这样又是层层地选，最后给了我那个角色。
谭飞:那你还是蛮幸运的，因为是这样的选拔，对新人来说其实是特别大的机会，但同时也会有很大的压力。
孙宁:压力非常的大，因为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演，我其实也被骂过很多次，最后被骂到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谭飞:很不自信了。
孙宁:对，那个时候我就记得导演总说，你这么没有镜头感，你要永远记得那有一个镜头。
谭飞:你想，镜头在哪？
孙宁:因为演着演着就转过去了，所以经常被骂，当时对播出后会有多大的影响力是完全没有概念的，就这样拍下来。最后播出的时候也不知道它突然就是剧播了，后来突然有一天在街上走的时候，有很多人说，哎她不是那个谁吗，后来去饭馆吃饭的时候说，你能给我签个名，我特别喜欢你。
谭飞:一下才知道自己红了。
孙宁:噢，好像有这么多人都看到这个剧了，都知道我了，是这种感觉。
谭飞:还是挺有成就感。
孙宁:对对对，反正那个时候会觉得好像突然之间不知道怎么的生活就改变了。
谭飞:吃的苦是值得的，后来就觉得，是吧？
孙宁:就忘了，接着就忘了。
谭飞:苦就忘了。
孙宁:忘了吃苦这个事儿了。
谭飞:那么你演过很多贤惠温婉的角色，曾经一度获得的标签叫“天下第一少奶奶”。
孙宁:天下这个有点大了。
谭飞:“国民第一少奶奶”，是吧？
孙宁:对。
谭飞:对于这样的标签，你怎么看呢？因为有时候标签化可能是件好事，也可能是件坏事，你怎么看这种标签化？
孙宁:其实还是那句话，我一直认为标签是观众对我喜爱的一个赞赏，但实际上并不，其实实际上也是，结果也是并没有影响到我后续，去尝试各种各样类型的角色，也都没有受到很大的影响。但是确实是那个角色给人的感觉，可能到现在为止大家还是觉得那个少奶奶的角色，我是当之无愧的，我觉得这个对于我来说都是收获。然后再有一个就是可能很多导演他也会去看。
谭飞:对对。
孙宁:少奶奶这种角色可能是体现了她的这种温婉气质，可能也是后来也有很多不同类型的大家闺秀和大家族的剧，这不局限于少奶奶这种角色。
谭飞:其实等于还是给了一个演员机会吧，因为这样一个标签可能很多导演在选角的时候，这个人物我觉得孙宁合适，就一下会想到你。
孙宁:对，它其实进到一个范围里。
谭飞:其实整体来说还是一个好事。
孙宁:当然。
谭飞:利大于弊的。
孙宁:对。
二
谭飞:那么很多人说演员其实蛮被动，他要等机遇，包括好的对手演员，包括好的剧本，你怎么看待演员、剧本跟对手三者之间的关系？
孙宁:其实我觉得这三个都没有导演重要。
谭飞:导演是最重要的。
孙宁:对，我也听到过一些说法，有的人说电影才是导演的艺术，说电视剧不是，其实我觉得不管是电影还是电视剧，任何一个需要集体创作的艺术，导演都是最重要的。因为我觉得再好的演员，他也只是导演的一个棋子，那么下棋的人才是导演，就算我是帅也好，我是车、马、炮什么都可以，就算我是一个帅，那么我也是被导演掌控在手中，最后的结果是这盘棋的输赢。其实我最终觉得作为演员，他的能力有限，他能够做的就是做好演员的本分，我完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我这个角色展现出来，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去改变或者是掌控，他只是中间的一个环节，所以导演才是最重要的。一部剧好看与否，最大的功劳一定是导演。
谭飞:最大的功劳是导演的。
孙宁:所以能够让一部剧真的好，或者是能让一个演员爆火，那肯定是导演。
谭飞:嗯，所以真正的恩师应该是导演。
孙宁:对，对。
谭飞:对，当然你也演过除了贤良、温良的少奶奶，也演过心机深沉的角色，比如说《楚乔传》中的魏贵妃。魏贵妃不好演，在揣摩人物和剧本研读方面你有什么诀窍？因为我觉得你的本人气质是比较单纯、老实的人。
孙宁:哇，我终于知道了，我说为什么总是被骗呢，我其实知道别人在骗我，但是我说为什么别人老是要骗我？难道我长的样子就很好骗吗？我终于今天才知道什么原因。
谭飞:那个词叫傻白甜，那你怎么揣摩魏贵妃的？
孙宁:我觉得魏贵妃这个人物她在深宫里面，她有很多人物小传和背景介绍，我理解这个人物，她从小在这种环境中成长的，她不仅仅是一个后宫里面的一个妃子，但是她肯定也是辅佐王很多东西，包括她的家族的势力。所以我觉得这个角色可能更多的不是不拘于在外表外放的，她这个角色的很多东西都是压抑的，因为她也知道在这个环境当中的险恶，所以她考虑得非常周到。包括她的语言、台词，包括表情，很多东西肯定都是内收的，所以我就把握住这一个人物基调。
谭飞:你还是做了很多案头工作，把她的这个身处深宫，但她的家世出生，包括她面临的环境做了深入的探讨。
孙宁:对，我会养成一个习惯，在我接到这个角色的时候，不仅是这个剧，就是剧本提供给我，或者是这个剧方提供给我的一个人物小传，因为都很简短，但是我会我会做很多案头的，会去查这个人物背景、时代背景，很多东西我要做功课。
谭飞:这个习惯挺好。
孙宁:我是这样的。
谭飞:自己得拿着笔写一写。那么我们看到你的角色，很多都是在央视播的正剧，你的口碑、收视都不错，包括我们刚才说的一些大剧，像《金粉世家》和《楚乔传》。那么你挑角色的时候有什么标准呢？给大家说一说。
孙宁:我觉得首先就是人物，就是我看了这个剧本之后，首先这个人物能够特别打动我，那么我对她的价值观或者人物性格是认可的。不管是正面角色或者是反面角色，起码她的行为我是认同的。
谭飞:你认可这个人物。
孙宁:对，我认可她。更重要的就是我去演一个角色，我从来不会去挑战，因为我觉得挑战首先是自己心里是没数的，那么更像是一场冒险，但我觉得我作为一个职业演员，我需要的是掌控和驾驭这个角色，我一定要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控制这个角色。
谭飞:所以你应该是像骑马一样去骑着它，而不是让它在前面跑，你在后面追。
孙宁:对，如果是我驾驭不了、我掌控不了的角色，这是对剧作和观众的不负责任。因为这不是一个游戏，我不是在游乐场里玩，我这是一个工作。
谭飞:因为这个事不能失败，是吧？
孙宁:不能失败。
谭飞:游乐场内的失败了无所谓，不玩就行了。
孙宁:对，因为那只是一个游戏，但这是我的一个工作态度。
谭飞:这个讲的是特别与众不同的。好多人都想什么挑战，但是我觉得你说的正好是一个演员的本分。
孙宁:您说得特别对，其实我觉得做人也是，做演员也是，其实又回到初心这个问题，就是演员的本分，我要守住我做人的本分和我职业的本分。
三
谭飞:那么再问一个可能比较稍微有点能上热搜的话题，因为我也看到你跟一些流量明星合作过，但现在对于流量明星，国家也在做一些措施。你怎么看流量明星这个群体，包括你跟他们合作，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
孙宁:其实我跟流量明星合作得非常少，但也有过一些多多少少的碰触，但流量明星这个词在我看来，它实际上是一种商业逻辑，这个称呼是一个商业逻辑，它更像是商业模式里面的一个符号。其实流量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它就是一个统计学的一个名词，但是如果是假流量，非流量。
谭飞:或者唯流量。
孙宁:对，就是假流量或者唯流量。那么它实际上是对这种艺术创作的质量造成非常大的影响。然后再有一个就是，我觉得其实流量的关键是，如何去引导这个流量，要让大流量有正能量，让正能量的人拥有大流量，我觉得这是我对流量的认知。
谭飞:你说的挺对的，让正能量或者说有演技的人拥有大流量，那么这个社会就正常了。
孙宁:对，然后让本身拥有大流量的人有正能量。
谭飞:对，是应该让能驾驭流量的人去拥有流量，对吧？而不是说，驾驭不了流量人去拥有流量，那成流星了。
孙宁:我有碰到过一个事情，就是有一天我在一个剧组里的化妆间面化妆，化妆师在跟导演还有一些人在争执，后来我说怎么了？因为大家都停止工作了。原因是有一个流量明星，他早上突然提出要改变发型，化妆说不能改变，因为需要接戏。后来这个流量明星说，我不管接不接戏，我的粉丝不喜欢，我的粉丝不喜欢就是不行的。实际上他们当时闹得不可开交，这种现象确实就像我说的，艺术创作的质量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谭飞:嗯，而且这个特别荒唐。
孙宁:但是这是一种现象吧，在那个时期的一种现象。
谭飞:但现在可能好多了，现在没人敢了。
孙宁:对对对，现在我觉得国家对这个力度我觉得真的是非常的好。
谭飞:还是正本清源。对。
孙宁:对对对，其实我这种演员吧，我也是代表了我们这个群体的一种类型，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做宣传，就是对于这个戏有必要的会讲一下，但是剩下其他时间我会回到我自己真实的生活当中去。但其实有的时候很矛盾，因为我听到很多人说，如果不去参加真人秀，不去上热搜，不去话题炒作，你可能没有机会拍到好的戏。那么有的时候我会想，那我拍好的戏，我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这个东西就绕回来了，我仅仅是为了拍好的戏，我就去突破底线，或者是说没有守住自己的本分，去做一些这样的事情，那我接这个好的戏，我觉得就没有意义了，对于一个专注于去演戏的演员来讲，那是没有意义的。那么很多像我这样的专注于拍戏的演员，都是接到一个角色以后，不管是大角色还是小角色，都会很努力地去把它完成好。那么其实我觉得希望也是有这个节目，能让我们这类专注演戏的演员得到更多的尊重和理解，和更多的机会。
谭飞:说的特别真诚，确实可能有段时间所谓的流量，它占据了荧屏的中央，让一些好的演员失去了机会。
孙宁:对，而且是没有受到尊重，关键是有的时候会觉得，他演戏是很好，但是他没有流量，他也很适合，他也很不错，但是他没有热搜，没有话题。有的时候，或者说可能因为这个人他不是演员，但是他突然有一段特别火，他就可以去。
谭飞:他都没学过表演，啥都不知道，台词都不会背，就开始去演主角。
孙宁:对对对，所以我也是想借这个机会呼吁，给我们这样专注于表演的演员一个位置或者是机会。
谭飞:对，说得特别对，
谭飞:好，谢谢孙宁。
孙宁:谢谢谭老师。
谭飞:希望奉献更多好的角色给大家。
孙宁: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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