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届行参菩提散文奖参赛作品】香来知有兰/洪 泓
位于东湖街东湖公园北大门旁,有家板桥兰畹,有一位名闻遐迩的养兰能手,他就是林衍泽,人称衍泽哥。他与兰花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他说,兰花是一种能令人着迷的神奇花卉,不仅是因为它花型奇特、叶型美,也不仅是因为它花香醉人,还因为它自身包容着一种独有的文化。不过,他研究兰花文化的兴趣完全是由小时候喜欢养兰花而来的。衍泽哥养兰花数十载,对种植兰花有独到经验,以至他对兰花产生偏爱、执著,日久天长甚至达到近似“鬼迷心窍”的忘无地步,人们常称他为“兰痴”。和他聊兰,听他说兰,感受颇深。
兰花自古以来是中国名花,尤其是“中国兰”,俗称草兰,兰草,又叫春兰、蕙兰、墨兰。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植物。一茎一花为兰花,一茎数花为蕙兰。屈原在《离骚》中曰:“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多少年来,受到人们这样的关注,不仅仅是因为其株形健美,叶影阿娜,花姿优美,最重要的是兰的幽香,故兰花的香气被誉为“国香”。
10月到12月,一年中最忙的季节也是兰花的花季,临近元旦、春节也是兰花越开越好的时期。这个季节也便是种兰人衍泽哥的忙季,白天,他总在板桥兰畹园里转。他认为,兰花有“夏秋不可干,冬春不可湿”的特性,故顾兰如顾婴儿一般。平时他栽培建兰,俗称四季兰,喜迎四方客,也可出租给单位机关作为办公绿化。临近元旦、春节,他又忙栽培墨兰,俗称拜岁兰,可为节日增添喜庆。这个季节,衍泽哥常常在盆兰边,在他所培育的每一株兰花前,蹲着、看着、量着、记着。从叶开始,特别是贴近花蕾边观察片片嫩绿的小叶生长过程。
他说,冬季是兰花旺盛生长和开花繁艳的时节。进入冬季,天气渐冷,此刻兰花要放在温室内,并置在向阳的地方,这样朝向,白天能接受阳光的照射,对兰花的生长、孕蕾、开花极为有利。入室越冬的兰花,室温应控制在5°C至15°C之间。但室温不能过高,一旦过高,花茎生长缓慢,花蕾发育差,有可能产生萎缩乃致枯死。经过春化,春兰才很开花。兰花的基质很关键。基质要配制松泡、酸度适宜,才能满足兰花性喜透气和微酸环境需要。兰花施肥必须清淡,宁可结合浇水多施一次,也不能浇浓肥,更不能用未充分腐熟的肥料。
花开选种,订花的人需要各式的花种,有的需要浅黄的,有的需要浅咖啡色的,也有的需要组盆的,五颜六色的,有的需要纯色的。只有在花开时才能确定花种。花的杂交选育是衍泽哥的拿手戏,他种兰研发,以求培育出新的花色。花种变异,有时会出现令人惊艳的新奇色彩。这种情况让人有奇妙的感觉。花开之前,有所期待,花开开来,有所呈现。这也是一种艺术。大自然出奇的艺术效果。
衍泽哥说起兰花来头头是道。他说,兰花属兰科,是单子叶植物,为多年生草本。高20~40厘米,根长筒状。叶自茎部簇生,线状披针形,稍具革质,2至3片成一束。兰花以它特有的叶、花、香、独具四清(气清、色清、神清、韵清),给人极高洁、清雅的优美形象。古今名人对兰花评价极高,喻为花中君子。如宋代诗人黄庭坚曾专门对这个说法进行过诠释,“士元才德盖一国,则曰国士,好之色盖一国,则曰国色,兰之香盖一国,则曰国香。”由此可见,兰得国香之名不是偶然的。兰花之香是集众香之长,其根本原因是兰香之高雅超过了其他花卉。
在衍泽哥看来,兰香有着“清、幽、远、超”之四德,故称王者之香是当之无愧的。兰花是一种品格高超的名花,为“神奇、梦幻般的花朵”,见到兰花若见到“天使的微笑”。历代文人墨客赞兰、赏兰、画兰、写兰的居多,并把高贵与兰花联系到一起,使人们一提到兰花就想到美、想到好、想到香。具体说来,有四个特点:一是“清”,即不浊之谓,既无刺鼻之弊,又无脂粉之气,而是“当门已芬香复,入室更芳菲”;清而不淡,格调高雅;二是“幽”,幽香亦称暗香,明代诗人李日华诗曰:“懊恨幽兰自主张,花开不有我商量,鼻端触着我消受,着意寻香又不香”,这正是兰香的特点,也正是那种“坐久不知香在室,推窗时有蝶飞来”的恰到好处的情景;三是“远”,兰香不仅“在室满室,在堂满堂”,而且有古诗曰“兰生林樾间,清芬俗幽远”、“种兰幽谷底,四远闻馨香”、“香来知有兰,遽求乃此花”;可见兰香与其他花香相比,有奇异之功;四是“超”,兰香之出众还有其不可言传而令人陶醉的“味外之旨”;比如清高而温和,有典雅之致,无冷逸之僻,不染时尘,不远世人,有一种亲切感,但又“临之已非”,不可捉摸。这种境界就是兰香在众香中相对的超越性。
衍泽哥种兰的人生起始于偶然。他从小喜爱兰花,钟情兰花。年轻时,他喜欢艺术,画过国画,习过帖。曾办过厂,跑过贸易,养过狗。最先他在清源山下或家中试种兰花。然后拉到市场来卖。衍泽哥开始了正式种兰的历史要从2009年算起,他搬迁至东湖公园北大门,尔后扩大经营面积。他现在兰种达100多种,1000多盆。观赏兰花的收入必须要靠销售。如今,衍泽哥所栽培的兰花新品种越来越多,如“春兰”、“墨兰”、“建兰”、“蕙兰”,等等。他的兰盆与众不同,他特此跑到江苏宜兴特制烧盆,自己设计盆型,跑到广东石湾为组盆搭配订人物造型。
刚种兰花时,他不满足单调的兰花色彩,满世界求种,他说,兰品有人品,求的是好的基因。从报上从书中从朋友间从电脑网络内找,只要知道哪里有好兰花种便赶去。种兰人的心情相通,只要谈到种兰,谈到兰种,自然不会空手而归。他一直从事兰花的栽培和品种的研究。经过不断努力,他连续多次获得泉州市兰花比赛的金奖。他现在是泉州市花卉协会兰花分会常务副会长。
作 者 简 介
洪泓,字闻之。男,公务员。福建民间文学交流中心研究员、闽南文化学者、闽南语作家。2012年于作家出版社正式出版散文随笔集《一片觉悟》,2013年于中国长安出版社正式出版法学论文集《有此说法》,2014年至今创作中国内陆首部长篇闽南语民俗散文《西街》(待出版)。
一次机缘巧合偶得弘一上人(二一老人):“一事无成人渐老,一钱不值何消说”之言后,遂自号日二一堂,又号龙宝斋,别署半学斋,温陵人。生于花棚下,长在曾井边,行走于古城内外。定位品茶人,文字客,云游者,古器物收藏者。信奉名不必显,钱不在多,自古人生最忌满,半贫半富半自在!勉强的不要争,该为的尽管作,平常心本分事,甘愿做欢喜受。不负花月,不废笔墨,不离山水,不绝音韵。冷眼观世,潜心笔耕,忙碌于现实,自驰于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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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行参菩提散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