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味道”散文有奖征文】欢欢喜喜话过年/刘强
一阵阵鞭炮的炸响,一束束礼花的燃放,一张张喜悦的面孔,一桌桌丰盛的年夜饭。大年三十晚,太空在闪烁,大地在颤动,寒意浓浓的夜风,向人们呼喊着:过年啦!
从野草泛黄树叶飘落的初冬,到鸡鸣猪叫熏肉飘香的腊月,人们伴随着春的临近,在忙碌准备着。襁褓中的稚童,躺在妈妈的怀抱里,在“快快长呀,要过年啦”的呵护声中,眨巴着小眼无邪地张望着;上学的孩子,一边紧张地复习功课,一边关注着值周牌上的开课周数,掰着小手指估算着还有多少天放假,因为一放寒假离过年就快了;辛苦了一年的农二哥农二嫂们,已开始打点今年的收成,置办着过年的物什,把节余的钱粮预着来年孩子上学,儿女们婚事,新房造屋等等开支。在外务工的年轻人也开始从天南海北地向家乡聚拢,一颗常年在外漂泊的心回到家乡的土地上,顿感万般踏实和轻松。慢慢地,一向寂寞的乡村泛活开来,穿红着绿的男男女女少哥少姐们多了,南腔北调的口音掺杂在家乡的土话中,听起来别有一番韵味。异省他乡的轶文趣事,风土人情,特色小吃,在父母的面前显摆显摆,犹如春风拂面,让老人们那皱巴巴的脸上,淀放出了舒心的笑容。
吃罢三十年夜饭,小孩子们燃放烟花爆竹去了,收拾完剩菜剩饭,大人们围坐在一堆炉火旁,眼瞅着电视机,耐心地等待着中央电视台的春晚节目。儿子媳妇们剥着瓜子与年迈的父母亲切地摆起了龙门阵,常年在外漂泊,亏欠父母的实在太多太多。于是乎,在老人们面前又是一番交代,说,来年开春地里粮食就不要在种了,在家带好小孩就行;如今政策好挣钱轻松,大不了我们在外面多辛苦一点,家里一个月千把块钱的开支没问题。末了还掏出钱来给父母拿上几百春节打零花。听着儿媳们暖心的话语,摸着带着孝心的人民币,老人们饱经岁月沧桑的脸上,写满了笑容。免不了对儿女们叮嘱几句,让他们安心在外面挣钱,别牵挂家里的事,虽然上了岁数,但该干啥还得干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能过早地成为年轻人的负担。几句简单朴实的话语差点儿把儿子媳妇的眼泪说出来,此时他们才真正感受到了父母那博大而慈爱的胸怀。
看完春节联欢晚会节目,已是大年初一早上的凌晨一点过。给眼巴巴地在一旁等候的儿女给了压岁钱,带着内心的喜悦,伴着四乡八邻稀稀落落响起的贺岁爆竹进入了梦乡,并在睡前暗暗祷告,愿来年有个好运成,外出多挣钱。
大年初一上坟祭祖,是雷打不动的课题。早起,吃完热乎乎的汤圆儿,一家老小便带着纸烛祭品,叫上五房内叔婶堂兄堂弟,来到各自的祖坟前,年岁大的长辈便会一一地向儿孙们介绍这座坟是谁,那座坟是谁,以及如何称谓,并要晚辈儿孙们牢牢记住,要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如果那座坟头上的土陷下去了,便会安排年轻人清明节时添点土,把坟头重新垒垒。然后是按辈分年龄依次磕头上香,并默默许愿,让祖辈保佑儿孙们一年四季平安。
从初二起就是走亲访友的时候了。解放前有句古话:初三化门前纸(解放前过年时,家家门前都要用草纸做一棵摇钱树,预示来年挣钱有如摇钱树,到初三这天就要将其烧悼),大人出门做生意,小孩儿外出检狗屎。意思是说正月初三一过,这个年就算过了,各自该干啥就干啥去。不过现在的日子宽松了,农事季节未到一般正月都要玩出头。只是要外出的年轻人,从初二开始,便早早地提着礼品,拜了岳父岳母,还得拜七大姑、八大姨。过了大年十五,这个年才算真正意义上过了。
于是乎,年轻人们带着心底里的满足,背着行囊,怀揣着父母儿女们的祝愿和对生活的憧憬,依依不舍地踏上了外出打工征程,开始了新的一年打拼。
慢慢地,一度因春节而沸腾的乡村恢复着平日的宁静。
作 者 简 介
刘强,笔名山溪,渠县作家协会会员、渠县诗歌协会会员、达州市诗词协会会员,《江南作家》微刊特约作家。有数百篇新闻、通讯、报告文学、杂议、散文、小小说、诗歌等作品发表在省内外报刊台等主流媒体, 以及网络平台和微刊,曾有新闻作品获得四川省、达州市政府新闻奖。散文《又闻冬至熏肉香》,获[中国企业家日报]“潮头文学”过年征文三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