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馆的偏厅——一个许久不见饱满呈现的古典
他推开了髡残、石涛、沈周寂寥山水中那扇虚掩的柴门,钟情于僧门禅静中坐望山川,和这晨钟暮鼓用岁月燃烧出生命的水墨结晶。
他生涩的枯笔润墨倾诉着一个苍茫并崇高的胸中世界,写书悲欢离合,他的笔锋之下,悲而不伤,哀而无怨,挺拔而上的渴笔枯树、美化充满顽强的抗争与自我精神的抚慰,那飞笔含烟的手卷不时抹出一新绿,犹如生命的挽歌,亦如他苦难人生中的一点春艳…
一个没有经历科班训练,一个与“四王”隔空对望而得师承的和尚,硬是用自己的参悟方式获得了中国画的真谛,师古而脱,自成一脉。在今天遍呼传统之吼声中,我们的院校教学应如何去贴近并感受古典,悟,师范也。
懒悟上人的艺术价值应与齐白石、陈子庄比肩,只因他隐与空门,单薄了世誉、荣誉,孤灯禅卷之下,淡雅清高,画境高古,笔墨与生命的恋歌,一池水墨,饮尽沧桑孤独,佛经中那空灵幽远的方外之境,亦化在她流长的点线节奏里,倾诉她的悲伤喜舍。
懒悟的浮出,必将使为中国画着驻足反思,若真如是,悟,师功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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