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记忆】童年记忆——玩水

玩水 

文/晏金福



我从小就喜欢水,两三岁就跟大人下汪玩水。刚开始,两手把住岸边的石头,或是抓住树根,两脚在水里扑通。后来胆子大了点儿,就到浅水里扑通。再后来,胆子越来越大,逐渐游向深水。五六岁时已经狗刨、仰泳、潜水,样样精通。一年里的大半时间,一有空就泡在水里。甚至下雨了,还在水里。你不知道,在水里暖暖的,出了水,雨一淋,就冻得直哆嗦。

我们几个小伙伴经常在水里玩游戏:有时比赛仰泳。既不是比谁游得远,也不是比谁游得快,就是大家浮在水面上,肚皮要露出水面,比谁浮的时间长。有的水性差,不一会儿就闷到水里,不小心还会灌一鼻窟窿水,酸酸的,可难受了;有时比赛刺猛子(潜游)。大家排成一排,目标正前方,口令一发,一齐潜入水里,比谁游得远。有的屏气差,不多远就浮出水面。有的在水里方向感差,出水后才发现游错了方向;有时我们打水仗。几个人分成两队,可以互相泼水,也可以挖泥垀。那时上下几岁的孩子里,数我的水性最好,所以,无论仰泳还是潜水,总是我赢的多。而打水仗,也数我反应最灵敏,速度最快,经常是他刚抓到一把泥,早已等在水面的我已把泥抛到他的脸上,他只得狼狈地潜入水里,清洗脸部、鼻孔。因此,在打水仗挑伙伴时,他们都争着和我一头儿。

水性好的益处逐渐显现出来。记得七岁那年夏天,母亲在汪边淘粮食,我在旁边帮忙。两岁的妹妹从家里跑出来,顺着下坡,跌跌撞撞,一头栽进汪里。我来不及多想,一下扑了上去,刚好压住妹妹,就用两手举着她,游到岸边,让母亲接着。妹妹虽然呛了两口水,哭了几声,可是平安无事。我说:“你看,我玩水,你还整天吵我,要不是我,今天妹妹不就淹死了!”母亲说:“是的,你有用了,好好玩吧。”

1954年我十四岁,在三渠沟对面的申村上学。放暑假那天,我来到三渠沟边时,河水已涨到岸一般平。河两岸满是人,忙着用麻袋、泥土加固堤岸。怎么办?绕到下游的凌子桥,往返有十来里路。不行,泅!反正是短衣短裤,我把一摞书分成三份,抓起其中的一份,就要下河。这时,岸上的人过来劝阻:“不能过,孩子!你看水多大呀!”河对岸的叔叔大爷们也齐声叫:“不能过!”“没事!”我挣脱了拉我的手,一下子扑到河里,一手高举着书,一手划水,向对岸划去。这时,我清清楚楚听到了两岸的惊呼声。要知道,这么急的水,大人也很少敢过的,何况我这十三四岁的孩子。一开始,水流虽急,还没大感觉。可到河中间时,水不但更急了,还打着漩儿,冲得我有点身不由己。可我一点也不怕。奋力冲刺几下,很快就过了急流。

到了对岸,我已经在出发地下游100多米外了。河两岸的乡亲纷纷夸奖我,我心里乐滋地。到第三趟的时候,一个家住对岸、大我二三岁的同学说:“你太累了,这被袱子我替你拿过去吧。”说着,抓起被袱子跟着我下了水,。可刚到河中间,只听他大叫一声:“不行了!”我回头一看,他已把我的被袱子按在水里。“啊,我的成绩单!”早知道这小子这么怂,我该把我的成绩单夹在书本里。

1966年,在毛主席畅游长江的感召下,我还参加了合肥市横渡董铺水库的活动。看到现在那么多儿童溺水,我觉得我们那一代真是幸运。



本文作者为晏金福老师,安徽省散文家协会会员,宿州作家协会会员,宿州散文家协会会员,灵璧《磬乡文学》杂志主编,灵璧家园网文学版版主,灵璧著名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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