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十一种孤独》之《自讨苦吃》

“沃尔特”——慢性强迫失败症患者。他的人生就是一次次的品尝失败,享受失败,让失败的失得优雅而体面的过程。

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但在生活中很有一部分人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不可思议”,只是不自知。

有个同学曾对我:在伤疤要好不好时,去掐挤它会痛得很过瘾的。我当时惊得瞪大了眼。后来发现她说得对的,那种痛痒有种微妙的舒服感,只是稍一用力,伤口又破了口流出血来。

有的人沉溺在“受害者”的角色中不可自拔,他离开这个角色将浑身不自在,甚至无法过活。

不得不承认,我身上也有“沃尔特”。这让我忍不住多看了几遍。对号入座了很久。不知是遇知音了,还是该警醒了。

我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魔咒,可能源于一次学溜冰。在要会不会时,在可控又失控中摇摆得很有趣。我便再也不愿继续学下去了,落了个半拉拉。

以后的很多事,我都做成了半拉拉,典型的半吊子。总在一个转折点上止住。这也是种强迫吧,深层之下是自卑,不敢承受失败的滋味而拒绝成功?这也成了我的人生的困笼。困于此处,也乐于此。

我一直信奉作家是一种伟大的存在。他们用抒写来展现人性,让读者在毫无知情的情况下,受到震动,反观自己,了解人性,懂得宽容。我只是好奇的是作家拥有的是怎样一颗心灵,一双怎样的眼。才会用他们的特有的文字脾性来展现比现实中更现实的人物。

沃尔特小时候迷上一种叫“装死”的游戏,那对于个子小,协调性差的他而言,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游戏了。死是人生最大的失败与消失,他却着迷于此。而且是发生在小时候,这就给他整个人生打了个底色。

纵观他的失败累积的一生,还是有过一次赢,而且还赢得美人归。那次他“拒绝了失败的可能性”。所以主动权还是掌控在“这个人”手里。是他愿不愿意,有没有这个勇气去赢。而赢总是要付出,太辛苦了。沃尔特在身体上是“个子小,协调性差”,可能是身体上小小不足而导致心理上的偏差。

所以不得不说今天看到了《读者》上一篇毛姆的《对于苦难的另一种看法》文章中的观点(这个句子这么长是不是有问题)。

他说

“痛苦能使人完美,使人高尚,这纯属杜撰”。我深以为然。

痛苦会让人善妒、无情、暴躁、自私、不公;反之富足、成功和快乐则让人趋善向良、变得更好。

苦难是压抑活力,败坏道德而不是提高修养。

我深以为然。

所以我更相信漂亮的人心理会比相貌丑陋的人更健康阳光。

理查德·耶茨的细节描写简直“登峰造极”。

不管怎样,坐在办公室里,他看上去还是一副心智健全、颇有能力的样子。现在没有人能看得出他背后冷汗直流,也看不到他左手藏在口袋里,慢慢捻着,扯着纸板火柴,直弄得火柴纸板湿乎乎、黏嗒嗒,揉成一团。

沃尔特预感自己会被告之“开除”之前的描写

克罗威尔在他的办公室单间内,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正犹豫不决。一对上眼神,克罗威尔便立即转过身,但沃尔特知道他一直在看着自己,虽然看似有些烦恼,可一副主意已定的样子。

一个一直以“平易近人为荣”的老板准备跟员工谈“开除”时为难的形象。

当他打完一圈电话,他又到处摸索簿,想找一个熟人的电话号码,那人一个月前跟他说过,他们公司可能很快就会有一个职位空出来。可是小本不在他的内口袋里;他又伸手到大衣的另一个口袋里、裤子口袋里找,手肘撞在电话亭的墙上生疼,但找到的只有那沓旧信件和他办公桌里的那块巧克力。他嘴里咒骂着,把巧克力扔到地上,仿佛它是烟蒂,还蹭上几脚。就这样他在闷热的电话亭里折腾得呼吸急促起来。就在他有点头昏时,突然看见地址簿就在它的前面,在投币箱顶上,是自己搁在那里的。他一只手哆嗦得拨打着号码,另一只手扯开衣领,脖子上早已汗津津了,等他张口说话时,声音听上去,已像个虚弱而焦急的乞丐。

刚被开除的沃尔特在街上一个电话亭找地址簿的样子。360度的全景展示,又有特写。

其实我不觉得沃尔特孤独,这个失败上瘾症患者在唯一的一次赢中让他成一个幸运儿。他的妻子是懂他的。是真懂他。

只是做他的妻子太累、太可怜了。可怜到孤独而无助。

系列回顾:

【作业】《十一种孤独》之《乔迪撞大运》

【作业】《十一种孤独》之《一点也不痛》

【作业】张爱玲之《封锁》

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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