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咋回事?

门这边是现在,门那边是过往,还是未来?门这边是现实,门那边是虚幻,还是虚无?不开门,只有这边,没有那边。梦就是这扇门,或者说梦就是开门者。梦到底是什么,在干什么?这扇门为什么大多数时候关闭,为什么又会打开,什么时候打开,是怎么打开的.......

自打记事起,做了何止几百个梦,忘记的是多数,竟也记住不少,更有甚者是在7、8岁时做的梦。以前从未深究过梦,哪怕是经常听人说起佛洛依德梦的解析、周公解梦、中国梦,仍然没有对做过的梦、即将做的梦提起过兴趣。这就是麻木吗?不,这是对未知世界的一无所知产生的恐惧。现在我仍然恐惧!姑且只对自己曾经做过的梦做个记录,以供未来的更加智慧的我或者其他人类研究所用。

 梦之一:老虎来了

这个梦应该是我能记起的最早的梦,做于7岁左右,那时我刚随爷爷奶奶搬家到楼房住,而我是搬到楼房住之后才上的小学,上小学那年我8岁,因此推断这个梦做于7岁左右。爷爷家是三室一厅的一楼,我和爷爷奶奶住在朝南的大卧室,这个大卧室连接着院子,那时的一楼都有一个专属小院。朝南还有一个小卧室,记不清做什么用了。北面有一个小卧室,老叔住。三间卧室中间是一个客厅兼餐厅。那天晚上没什么特别,月亮姑娘一出来,我们就钻被窝睡了。但是不知为啥一贯睡在最里面紧挨墙睡才会感觉安全的我,这天却是睡在最外边的。思想上一放松,老虎就来了。那时候还不讲打老虎,就是苍蝇也不拍,所以被老虎恐吓了一整夜。

其实梦境很简单,就是在一个村子里,我们一群小孩子在玩耍,突然远处出现一只小猫咪,毛茸茸黄呼呼的,甚是可爱。小朋友们振臂高呼,翘脚期盼,眼见小猫咪越走越近,越变越大,原来是只大老虎!呼啦超,小朋友们作鸟兽散,藏到哪里去了我是不知道,因为他们跑的太快了,天生慢节奏的我一个人杵在原地,两条腿像灌了金子似的根本迈不开。好不容易挪到了一个开水间,里面有个蒸饭的大铁柜子,拉开门一看,里面塞满了小朋友。往洗手池下面钻,伸出好多手把我推开,原来这里也藏了好多小朋友。原来他们都在这里啊!发现靠墙有一排暖气片,赶紧挪过去,这时老虎已经在门外扒着门缝往里看了,鼻子里的热气从门板缝里喷了进来。我也顾不得先测量尺寸了,硬着头皮就钻进了暖气片后面,躯干、生命算是保住了,但是左手臂卡在了暖气片外面怎么也缩不进来。这时候老虎就挤开开水间的木门信步踱了进来,然后我就觉得有个凉凉的东西在碰我的手臂,心想这是老虎用鼻子在嗅我的手臂啊!激灵一下子,就吓醒过来了。发现是在做梦,才长舒了一口气。同时发现,自己的左手臂伸在被窝外,从床边耷拉到快要挨着水泥地面了。想把它缩回被窝来,发现它已经冰凉麻木了,根本不听使唤。那时是北方的冬天,要不是室内有暖气,估计早就冻掉了。

缩不回来就不缩了,毕竟是半夜里醒来,马上就又睡着了。谁知道刚一睡着,就又回到那个开水间里,老虎还在!我也还在!左手臂当然也还露在暖气片外面.......就这样又被一激灵吓醒了。这回长记性了,向左侧过身子,右手伸出被窝把左手臂拉回被窝,我滴个乖乖,这是谁的左手臂啊,冰冰凉,麻酥酥,完全不受我意识支配。然后就再也没怎么睡熟,就怕一闭眼那只老虎就会回来。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以我当时的认知水平,日里会思考的无非就是去幼儿园可以摸一下周静小朋友软软的小脸蛋,或者是可以和吴海涛比武,分冰棍时老师可以咬一大块下来给我.......完全不会导致晚上梦见这么复杂的人兽互动场面嘛。就拿当时看的83版水浒传来说,虽然看不懂但是我还是执着的看,驱动力就是一直期待那只水虎出来亮个相。大人告诉我水浒不是水虎,可我就是不信,因为武松打了山上的老虎,所以水虎也是一定会出来的。就这种认知水平,竟然做出这么复杂的梦,难怪我会记了40年,这么一写,估计永生不忘了。

那么,问题来了,梦到底是怎么产生的?是大脑在睡着后继续理性活动吗,如果是,我一个分不清水虎和水浒的小屁孩,清醒时都弄不清老虎,梦里仅靠部分大脑活动就可以搞清老虎,并设计出那么复杂的梦境?那我情愿永远活在梦里,在梦里我将取得多么难以想象的成就啊!梦是大脑非理性、机械的反映活动吗?通俗的说,就是,梦是前世的记忆碎片?还是对未来的第六感——我娶的老婆是属虎的。还是说,梦是大脑在不受主体支配的情况下,自主活动创作的产物,就像人清醒状态下受主体支配完成文学创作,如写作文。

  梦之二:特工来了

这个梦是在初中时做的,具体读初几记不清楚了。我,就是我,而非把自己梦成超人或是商纣王,穿着一身黑衣,披着黑色的风衣来到了初中的班级。用异常冷静、冷酷、冷血的眼神扫视着班级的每一个人。扫视完毕,定位在了一名女同学身上。她显然是感应到了我脑电波,她心里肯定暗骂了一声“臭流氓”,然后起身想经我的身边逃走,被我一把抓住按在了课桌上。正在我得意忘形之际,教室门突然被踹开,冲进来一批和我穿着相仿只在袖子上多了一圈红色袖箍的人。明显,他们是我的叛徒.......好像我们都是隶属于同一个公共安全组织的行动人员。话不多说,同行见面分外眼红,开打!我熟练的分解、组合各种动作片里才有的武打动作,后空翻、旋飞踢、飞膝等等,招招毙命,竟然有好几个曾经相亲如家人的同事被我踢飞,撞破教室的玻璃窗从三楼跌落下去。我最后终于使出了大杀技:双手拆门!将拆下的门高高举过头顶,用力掷向源源不断赶来增援的叛徒们.......怎么会醒过来,记不清楚了,或许还有其他重要情节一起忘记了。

那时,部分家庭刚刚拥有录像机,可不是录制影相的机器,而是播放电影卡带的机器,品牌有JVC、J27等,我们统称为录像机。没过几年,就出现了VCD,然后是DVD。那个时代,租录像带、光碟回家看相当流行。以至于无论哪个城市里,沿街都是标配的的三店:食杂店、理发店、光碟店。

当时潮涌出一大批经典动作片,好莱坞的施瓦辛格的《独闯龙潭》、史泰龙的《第一滴血》,香港周润发主演的《纵横四海》、《英雄本色》等。那个时代,估计不会有人没看过这几部片子。对于处于最好动阶段的初中生群体,去录像厅看,凑钱租带子看,三遍五遍的看,太正常不过了。

这个特工梦,姑且称我为特工,也许称为本色英雄更恰当一点,就是在这个时期做的。一袭黑色衣装打扮正是周润发在那个时期影片中的经典造型。虽然我即兴发挥了和女同学切磋擒拿手的桥段,但是整体风格上还是比较吴宇森的。就这个梦而言,不得不承认梦就是现实之于大脑的刺激。在睡眠状态下,一部分活跃的大脑把白天刻录于大脑的记忆提取了出来,而且还进行了创作加工。可见这种产生机制的梦,大脑不再是被动的记录、反映,还会积极主动的创作加工。我更愿意相信,做这样的梦的时候,人是处于半睡半醒状态的,或者说是一边睡觉一边在意淫,并非真正的睡着后的做梦。

 梦之三:红衣女来了,又来了

高中,晚上9点半下晚自习,像往常一样和几个好哥们一起往家走,边走边天南地北的侃。每到一个岔路口,侃大山的人就少一个。到我家所在的住宅区时,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整个住宅区建于1980年代,经历20年的风雨洗礼,已经破败了。路灯,好的那几盏,有气无力的撒下点昏黄的光,没等落到地面就被空气吸收殆尽。没坏透的那几盏,只剩下灯芯处极其微弱的一点光照着自己,突然回光返照似的闪一下,同时发出滋滋的电火花声,毫无规律的周而复始着,直到彻底坏透。大多数路灯早已坏透,安静的矗立在路边,冷眼旁观即将发生的一切。其实,我很感激完全坏掉的那些路灯,它们的存在,让我的心里感到踏实。每栋楼都有4个单元门,木头门用各历史时期代表性的木料钉补着,如劈柴、胶合板、刨花板......走廊的窗早就没了玻璃,用木板钉、报纸糊、塑料布封、空着.......。风一吹,门,窗,滋滋嘎嘎,呼呼啦啦,咣当咣当.......忽明忽暗的路灯,滋滋啦啦的电流,咣当咣当的窗门,一派终结者T800即将降临的破败的景象。

我急走两步,可能是想避开随时可能降临的T800吧。我家在楼西边第一个单元,当我正要伸手去拉破木头门进楼道时,瞟见在楼东边的第四个单元门口的附近的半空中飘着一个红衣女神,或是女鬼。我缩回伸出去拉门的手,转身面向那个飘着的红衣女子。当时身为高中生的我,求知欲就是那么的强烈!红衣女子向我飘了过来,而且明显有加速的迹象,同时还想我伸出雪白的双手,应该是双爪才对。看清这一切细节的同时,我发现自己已经来不及逃跑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身后竟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白衣老者,手拿拂尘,一指红衣女子道:还不退去!那红衣女子嗖的一声就不见了。我也就醒了。觉得挺有意思的,第二天还和几个好朋友讲了这个梦。

高中生活周而复始,又是晚自习放学回家,我伸手去拉单元木门的时候,发现昨天的那个红衣女子又出现了!她迅速向我飘了过来,我赶紧回身去看昨天的白衣老者还在不在,果然不负我之所望,白衣老者悄然出现,手拿拂尘一指红衣女子道:还敢再来!那红衣女子一脸的不甘和愤然,转身飘走。我醒来竟不敢入睡,心中暗恐:昨晚做的梦,今晚竟然还有续集!有一晚连续做同一个梦的,怎么还有两晚连续做相互衔接的梦的!红衣女子是谁?是神是鬼?找我要命还是要色?白衣老者又是谁?两次出手相救,竟没有向他老人家道一声谢.......白天把这个续集梦告诉了好友,好友劝我:不行就找仙儿去破绽破绽吧!我心想:如果今晚,第三晚,还做这个梦,我真要找个大仙给我看看了。万幸,第三晚没再做这个梦,以后也没。可见白衣老者还是镇得住场面的。

我对路灯发誓,白天我可真没想过红衣女,高中的白天哪有时间想闲篇。晚上竟然梦的有鼻子有眼,有始有终,有上集有下集。自以为,这个梦,是所谓的梦,其实我并没有做梦,也不是什么平行空间,而是我的灵气在活动,在两界之间,有亲有仇,有恩有怨。也许有一天,我摆脱肉体的桎梏,就会重返这个梦境的世界。

梦之四:地球被洪水淹了

感谢上图的作者,让我原本不知该如何下嘴描述的梦境变得嗖依贼!如果下文我的讲述无法向你准确描绘梦境,请您参考上图。

傍晚,日刚落,月初升,站在奶奶家门口的花园,我抬头仰望月空,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今天的月亮好大、好圆啊!还是不对劲儿,今天的月亮,不光是大,不光是圆,还很眼熟!当然,这个眼熟不是说月亮像月亮的眼熟,而是月亮像其它的什么东西的那种眼熟。再仔细看看,发现月亮越来越近,越来越大,视觉上,从一开始的一个热气球那么大,变成了一个球场那么大。我心想:月亮是不是在不断的向地球靠近?突然间明白过来:这不是靠近,而是正在向地球撞过来!!!同时也终于发现这颗月亮为啥眼熟了:它不是月亮,是地球!我看到的是一颗地球:一个蔚蓝色的被大气包裹着的有海水有高山有陆地的地球。这颗正在不断向地球靠近的地球上的细节也越来越清晰,我仿佛还看到了那个站在花园看地球的我。由于两颗地球越靠越近,引发了正在迎面飞向地球的那颗地球上的海啸,巨浪掀起,瞬间吞噬了那颗地球。我正在瞠目结舌于自己所见之际,一排滔天巨浪将我吞噬。我在海水中不断下沉,下沉,没有恐惧,没有挣扎,我知道我看见的地球,我身所处的地球,是同一颗地球,已经成为了真正的水世界,我们无处可逃。

醒来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醒来之前,一直以为是真的发生了诺亚方舟事件。称其为诺亚方舟事件并不准确,因为根本来不及造方舟。这个梦,也是我高中时所做,一是白天我无暇思考这么伟大的灾难,二来这是一个我的理性思考能力完全不能及的领域,因此根本不会为梦提供所谓的“日有所思”。难道这是外星人植入、插播的广告吗?还是说我们原本就是外星移民来到地球,这个梦境,就是远古外星祖先的真实经历,成为了我们现在人类的记忆元素,深藏于脑细胞之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随机播放出来了?

 梦之五:老爸

从小到大,我最怕老爸。他的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我僵化。那个年代,父亲教育孩子,尤其是教育儿子,动手能力一般都是很强的,绝对的重实践轻理论。其实相比于我周围的同龄男孩子,现在想想,我老爸对我的操作算是温柔的。由于本文主要讲梦,就不过多展开了,以后另开篇章谈单父爱的方式。由于怕,也就不敢和老爸多接触,基本没有正常交流,可能这也是我14岁才回爸妈家住的原因之一吧。直到19岁考上大学的那一年,我仿佛才找到了一点和老爸交流的感觉。大一的寒假,也就是我刚上大学半年,他说腰疼,之后不到两个月就去世了。对他,对整个家庭,对亲朋,尤其是对我,都太突然了。他去世的当晚,我做了第一个关于他的梦。

他去世的当天,我才从外省坐火车赶回家。他六点去世,我八点到家,没赶上。当夜,安排了年轻力壮的亲朋守灵,我陪着妈妈和10岁的弟弟回家。妈妈一定让我和弟弟陪她在她和爸爸的卧室睡,弟弟和她睡在床上,我睡在她们脚下的沙发上,这个沙发对着卧室门。简单的洗漱后已经是夜里12点多了,我们一家三口关灯睡下。谁也没说话,谁都没心情说话。我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的就看见爸爸从卧室门进来了,我想赶紧起身,但是怎么也动不了,于是就喊:爸爸、爸爸.......爸爸听我一喊,转身就走了。这时我呼啦一下醒了过来,原来是在做梦。我在梦里大喊爸爸的声音把妈妈吵醒了,她问我是不是在喊爸爸,我说我梦见爸爸回来了,她说你爸爸是放心不下回来看看咱们娘仨。

从这一天起,在我大学剩下的三年半时间里,我无数次从梦里哭醒,醒来后枕头都是湿的。从大学毕业之后,梦境不再纯粹是悲伤,而是慢慢变成了和老爸先畅聊、吃饭、喝茶,然后在梦里突然意识到他已去世,就开始抱着他大哭,直到哭醒。等自己有了孩子之后,梦境又变了,老爸喜气洋洋的样子,房间里洒满了阳光,我的心情也不再是沉甸甸的,我和父亲就像话唠似的聊个没完。记得最搞笑的一次:他告诉我说:你的初中的班主任老师去世了,我说:她活得好好的哪有去世啊!他思考了片刻和我说:是我去世了。

关于父亲的梦,我以为,第一阶段的哭梦,是我一直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日思的是去世的父亲,夜梦的也就是父亲去世无法复生的痛。第二阶段,随着时间的推移,悲伤慢慢平复,未来得及和父亲交流的遗憾慢慢占据上风,因此梦里开始哭聊各半,这时期的梦不再是单纯的日有所思的结果,而是具有了弥补心理缺憾的自我补救的功能。到了第三阶段,起初我认为是纯粹的通过梦境来补偿心理遗憾,但是现在我已不再把梦当做梦来看待——是我的另一个生活,姑且可以按照平行空间来解释。在这个空间里,或者说世界,我就是和父亲一起聊天,一起吃饭。梦,只是我通向父亲所处世界的一扇门,或是一班客车。只是目前我还无法找到这扇门在哪里,何时开启,这班车在哪里,什么时候发车。我只能被动的等,等门开了,我就进去,等车来了,我就上去,它自会带我到父亲的世界去相见。回来就容易多了,只要醒来就回来了。不醒,我就永远和父亲生活在一起。

梦之六:自己死了

从小就特别怕死,不光怕自己死,也怕亲人死。还是在上幼儿园的时候,也就是梦之一老虎的那个年纪,刚关灯躺下,我就问奶奶:你会不会死?奶奶说:会啊,人都会死的。好家伙,我立马开始哭,边哭边说:我不要你死,我要你一直活着......奶奶和爷爷赶紧安慰赶紧劝。可能是真怕死,所以一直没敢梦见死。人到中年,开始梦见自己死,淹死,刺死,可能还有其他死法,但是没能记住。难道说敢于梦死,是不惑的开始?是不是要配套上醉生,才能彻底开悟?

淹死的梦是这样的,很简单:失足落水,不断往下沉,越挣扎越往下沉,越往下沉四周越黑越冷,心里就越害怕,慢慢的气就不够用了,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窒息而死。就在这濒临死亡的一刻,原本挣扎的手脚舒展开了,突然觉得不怕了,反而有种安详的感觉。心想:原来这就是死亡啊!开始于恐惧,结束于安详。正美滋滋的准备享受死亡,突然一口气不够用,呛了一口水,醒了过来。醒来,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做梦。不醒,还真以为自己快淹死了......

被刀子刺死的梦是这样的,也不复杂:和老婆逛街回家,发现门是虚掩的,我心想:不好进小偷了!把妻子挡在身后,轻轻推开门,小心挪步进屋。谁成想小偷就在藏在门后,嗷的大叫一声就冲了出来,也是真的下了我一大跳,心都快蹦出嗓子眼来了。这家伙手里拿着刀子开始比划,我把妻子一直挡在身后,结果一刀子扎到我的肚子上,真疼啊!扎上了,疼了,反而不怕了。我单手握住扎在肚子上的刀,另一只手搂住小偷,他没明白我啥意思,我趁他一犹豫,拔出肚子上的刀子就直接扎在他的肚子上了。我俩就都倒下了。我按着肚子上的刀口,血咕嘟咕嘟的往外流,能感觉到疼痛,但是意识慢慢模糊,眼睛慢慢闭上了。呼啦一下子就醒过来,才发现是在做梦,但是摸摸肚子感觉还真有点疼。转身看看睡的正香的老婆,我心里美滋滋的:老婆大人,关键时刻我还是可靠的!

关于自己死亡的梦,绝对不止这两个,和其他梦一样,一开始还记得,后来就莫名其妙的忘记了。之所以会忘记,说明梦不简单。记不记得电影黑衣人里,黑衣特工为了不让地球人知道外星人的存在,就会经常使用一个闪光笔来消除人类的记忆。可见消除针对的往往是真想。梦会被瞬间忘记,是不是也是这个道理呢?梦里的才是真相,才是真实。庄周梦蝶,梦与现实孰真孰假,似乎有了答案。

不管是否找到了梦是什么的答案,起码我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恐惧死亡了,也许是更加恐惧死亡,物极必反了。也许死亡才是真的开始,我们在这个世界只是暂存,只为排队等候着进入开始。开始那边一定特好,不然怎会无人返回我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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