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撤了！科创板首家主动撤单公司再从创业板“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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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路几易，上市心不死。问询诘要害，无奈再折戟。从科创板到创业板，不断“移动”自己上市地的木瓜移动，又撤材料了！

2月22日晚，深交所公告，因发行人撤回发行上市申请文件，决定终止对木瓜移动首发并在创业板上市的审核。

历史何其相似。木瓜移动此前最广为人知的“标签”，即为“科创板首家主动撤单的公司”。

如今，命运重演。上市路上三番五次“掉头而去”，且看木瓜移动“主动撤退”的背后，有多少“心不甘”与“力不及”。

上市路坎坷

回溯木瓜移动的上市之路，唯见其过程之艰难。

1. 木瓜移动成立于2008年，次年11月便开始搭建红筹架构，并完成多轮融资。然而，因当时中概股被低估等原因，公司随后匆匆拆除了红筹架构。

2. 2016年5月，木瓜移动顺利挂牌新三板。1个月后，公司便发布定增方案，但未能成行。

3. 2016年12月，木瓜移动在新三板终止挂牌，并开始筹备A股上市，最初上市地目标锚定创业板。

4. 2017年12月至2019年2月，木瓜移动共接受了7期上市辅导。

5. 2019年3月29日，木瓜移动科创板上市申请获受理，并于当年4月11日进入问询阶段。“两问”分别提出了69个和20个问题。

6. 2019年7月4日，木瓜移动及保荐人中天国富证券申请终止审核并撤回申请文件，成为科创板首家主动撤单的企业。

也就是说，这些年来，木瓜移动的红筹架构搭了又拆，在新三板挂牌了7个月就摘牌，转战创业板后又改道科创板，科创板失利后又重返创业板。如今，再度铩羽。

业务描述几番改口

木瓜移动究竟是做啥的？

有趣的是，“备考”不同板块时，公司给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比如，木瓜移动2016年挂牌新三板时，称其主营业务为“移动数字营销和移动游戏的营销运营”。

到2019年申报科创板时，公司的定位变成了“依托大数据技术的海外营销服务商”。

“大数据”，听着确实挺“科创”的。但是，上交所的疑问是：你说你是大数据处理分析的公司，那为啥你选的同行可比公司都是像蓝色光标、佳云科技和华扬联众这样的文化传媒公司呢？

对此，木瓜移动一开始的回答是：我不搞广告创意策划、制作及媒介采购这些，还是属于大数据与现代服务业深度融合的产业，所以我的行业描述没毛病。

值得玩味的是，在向创业板递交的最新招股书中，木瓜移动又改口称：“主营业务是为中国企业提供互联网海外营销服务，通过在脸书（Facebook）、谷歌（Google）、优兔（Youtube）、Instagram等海外主流互联网营销渠道进行广告投放，帮助中国企业在海外获取客户，向海外用户推广品牌和推介产品。”

此外，申报创业板时，公司还删去了科创板申报稿中“在国内申请了十项发明专利”和“截止到2018年末发行人在出海大数据营销产业中处于市场领先地位，在脸书媒体渠道出海营销收入排名前2位，在谷歌媒体渠道出海营销收入排名前5位”等表述。

这显然与木瓜移动冲刺科创板时的“大数据人设”大相径庭。

核心问题语焉不详

尽管对企业形象和发展定位都进行了“全新包装”，但木瓜移动在审核问询过程中“避实就虚”、语焉不详的毛病却始终没改。

以创业板一轮问询的第三小题为例，监管要求木瓜移动补充披露自身所获取的数据量及类型，“海量数据”相关披露是否客观准确，以及公司作为代理公司获取海量数据的可能性、合规性等情况。

在“一问”回复中，木瓜移动坚称，“现有数据在满足广告主需求后留下的样本量能够满足海量大数据的要求。”

然而到了“二问答卷”中，木瓜移动突然松口，表示其对“海量数据”的相关表述并不客观，并已在招股书中删除。

随着监管问询的不断深入，木瓜移动在信息披露方面暴露出的“不客观、不准确”还在不断涌现。如公司坦言，在论述程序化广告投放、实时竞价和优化是否普遍存在时，没能清晰表述自己和同行的区别。

除了业务模式，木瓜移动在供应商、客户、收入变动、应收账款、合规性等方面的问题，也被深交所的目光紧紧追随。

“二问”中，监管要求木瓜移动详细分析披露公司通过代理方式向大型互联网客户提供服务、未直接向最终客户提供服务的原因，代理模式下发行人如何获取客户及是否具备独立获取最终客户的能力。

对于报告期内较大客户的收入贡献波动情况，深交所直接问道：公司是否存在大客户流失情形？

现场审核“亮剑”

审核途中临阵脱逃，除了自身“不够硬”外，证监会亮出现场检查之剑，或也是“劝退”部分拟IPO公司的重要因素。

今年1月29日，证监会正式发布了《首发企业现场检查规定》。根据规定，在发行上市审核和注册阶段，首发企业存在与发行条件、上市条件和信息披露要求相关的重大疑问或异常，且未能提供合理解释、影响审核判断的，可以列为检查对象。检查内容为首发企业信息披露质量及中介机构执业质量。

根据证监会1月31日“张贴”的首发企业信息披露质量抽查抽签情况名单，木瓜移动赫然在列。

无独有偶。和木瓜移动同日撤回IPO申请的时代凌宇，也在抽查列表里。而就在10多天前，明星企业柔宇科技也从科创板IPO排队名单中悄然离场。

截至2月22日，今年以来A股IPO终止企业共计48家，其中创业板终止企业为29家，科创板终止企业为15家，主板终止企业2家，中小板终止企业2家。这一数字远超2019年同期水平。

编辑：邱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