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日出
提起日出,中国人大多会知道曹禹写的话剧《日出》,中学课本就有相关的节选,主角陈白露在日出前说:“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而绝望自杀。自杀于日出之前,是因为习惯了黑暗,在黑暗的掩盖之下,那些微笑着去敲骨吸髓,戴着桂冠去男盗女娼,装着高尚去蝇营狗苟,举着忠诚去疯狂背叛等等一切的丑陋,一切的无耻,都因黑暗而看不见摸不着,于是黑暗成了他们最大的避难所。
西方也有日出,是印象派领军人物莫奈笔下的《日出》。没有光焰万道,没有气势不凡的朝霞,连绵不绝的将天空变成燃烧的火。
薄雾锁住泰唔士河,太阳软弱而无力地,悬在空中,从黑暗中走出而又堕入雾中的港口,被涂抹成一团没有清晰线条,却又伶俐乖巧地将轮廓描绘的纤细如发。
无疑,日出是美的,太阳的升起,光芒带着柔情,点染大地。河水闪着金光,由近及远,泛起的涟漪,形成一条起伏的光带,在风的抚慰下,不断地波动变换着色彩。
港口水上的船,一个接着一个,相牵成链。船上的人,桅杆上白色的帆,被日出的红色氤氲成景,模糊而朦朦胧胧,神秘而不失浪漫。
两个《日出》,一个是对日出的恐惧,对光明的畏惧,一个是对日出的向往;一个是用笔鞭挞黑暗,一个是对光明的赞美;一个是人间悲剧,一个是对捕捉到美的瞬间的展示,两个原不风马牛不相及的《日出》,却站在不同的角度,对日出作出了各自的诠释,读之,诧异中带着敬畏,惊讶中带着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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