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庵故里,梦里水乡——长篇历史文化散文《唤我皎皎白驹》(一),配乐朗诵:李玲

陈 慧 谷 在 线

主编:李建丽

编辑:张亦怡

音频:张建国

这里曾黄海滔滔,茅棚点点;

这里曾白帆络绎,商贾云集;

这里曾河道纵横,稻花飘香;

范仲淹曾在此筑堤捍海,晏殊、郑板桥、孔尚任、李汝珍也曾在此逗留徜徉;

施耐庵曾在此设馆授徒写下洋溢巨作,罗贯中也曾在此拜师求学……

在这里,读懂里下河,

在这里,读懂沧海桑田,

在这里,读懂千古名著《水浒》。

欢迎收听长篇历史文化散文《唤我皎皎白驹》(一):

梦里水乡

原著|陈贻林   选编|陈慧谷

朗诵|李  玲  绘图|皎皎书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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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千年古镇。她像一棵依偎在苏北水乡串场河畔温婉情怀里的垂柳,任凭四季变换,随意随缘,有过葱绿也有过凋零,有过柔弱也有过风姿,风起云卷、阴晴圆缺之下不失一抹绰约多姿的风景。

她又像串场河一泓淡淡之水,清澈从容,涓涓细流,把沧桑留在最深的心底。

她更像平平淡淡的悠然人生,品味着平静而丰富的生活内涵,品味着缕缕惆怅、苦涩和忧伤,守一颗坦荡之心,拥一份淡然之美,承载着一代代小镇人沉稳的步履,走过了漫漫千年风霜雨雪。

《诗经·小雅·白驹》云: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

其意为:皎洁的白色骏马,在空寂的山谷,咀嚼着一束青草,似那玉般姣好。

早春,水镇风情。长江下游苏中平原,有一处被称之为“里下河”的水网地带。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水乡人,已经从冰消雪融的水气中闻出了田野泥土温香的气息,触摸到它解冻后那种酥软细腻的质感。

蛰伏了整个冬天的虫们也都纷纷探出头来,钻出消瘦的身子,或爬或行,或鸣或飞,庆贺见到一年中第一缕温馨的阳光,第一抹淡淡的新绿。刚出土带着嫩黄色的小草温柔地软瘫在田头、路旁。

倔强的麦苗顶住了寒风、冰雪的袭扰,终于醒来了。重新抖擞那绿茸茸的惹人喜爱的身姿,微风吹过, 仿佛皱起绿色微澜的湖水一般,波也似地荡漾起来。

此刻的里下河田野,又恰似每当春姑娘来临时,水乡母亲们启迪儿女们常挂在嘴边的那句口头禅:“打过春,赤脚奔。”

对于小镇人来说,洋溢着这春的气息的,既不是“春风又绿江南岸”那般染了绿、着了红的,虽很讲究却又稍显拘泥的春天;也不是“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极富感性却又流露缕缕懒散的春天;更不是“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溢满浪漫诗意却又带几丝孤寂的春天。

小镇人检验这春的气息的显著标志,莫过于眼见为实那久违的满街上下翻飞的燕子。你瞧——那报春的燕子利索地展开双翅,时而灵巧地在串场河水面上忽高忽低飞来飞去,时而轻盈地在小镇上空“呢喃”着来回穿梭。

这报春飞燕的絮语恰似一首歌咏春天的抒情曲,倒也给这经历过寒冬的小镇带来勃勃春意。也许是乍暖还寒的缘故吧,轻柔的抒情曲中又不免蕴含缕缕微颤的哀怨和凄凉。

然而,茫茫水气笼罩下的白驹镇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弯弯小河,连毗古屋,窄窄小街,红桃绿柳,小镇的一切仿佛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羽裳,宛如一位清纯的水乡少女羞涩、宁静中略带几缕昏昏欲睡的宁静倦态。

和风丽日,明媚初夏。范公堤边,垂柳成行,杂花丛丛。虽说没什么风,而那柳枝条儿只要感受到哪怕是丝丝微风,它也要不失时机地摆动它那轻歌曼舞、婀娜多姿的身影,逗弄着向它翘首的红的、黄的、紫的、粉的数不清的花骨朵。

听,它的絮絮细语逗得小花骨朵们正“咯咯”地在笑哩,直笑得柳枝舞动,流光溢彩!堤下,放眼远眺,仿佛是一幅点缀着金色图案、精致协调的绿色巨毯,不,比毯子还要来得瑰丽动人,气势磅礴!

滋润这大片麦田的串场河水,清澈得竟能瞧得见河床上油黑油黑的淤泥和丛丛水草,那一群群鲑鱼、鲈鱼和花鱼(即鲤鱼),绅士般悠闲自得地在水草间摆动着尾巴,三三两两的甲鱼则依偎着河床黑的泥淖、绿的水草静静地匍匐着……

而那绿蓝绿蓝的河面,随着徐徐微风吹过,皱起层层波纹,在朝霞的辉映下,魔术般地泛起点点橘红色鳞片一般的光色。

傍晚,云霞烧天之际,柔和的暮色使万物罩上了梦幻的情调。紫红与金黄相糅的夕阳在柳树底下浮动。蜿蜒曲折的范公堤好像放出一些磷火似的微光,犹如仙境一般。

滔滔黄海如何变成梦里水乡?
万顷盐场如何造就千古名镇?
黄海湿地又如何塑造里下河水乡文化?
施耐庵又如何流落水乡创作出千古名著《水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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