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道光的时候
民间故事:知县计破离魂案,老爹怀疑儿子不是人
清朝道光年间,在山东有一个县叫文莱,这里来往的人多,每天早上,小贩们的叫卖声响成一片,那地方十天一个集,每当这时候啊,大家就会把家里的手工品,编织品,还有别的一些货物拿出来卖,没事的时候就会听书,看戏,小孩子们就去看皮影戏,看看杂耍的,卖艺的,很是热闹。
在后街有个单家胡同,最里头的人家姓胡,叫胡三,是个手艺人,会演皮影戏,妻子杨氏生的五官端正,没事就在家里带孩子,绣个针线活,日子倒也过得安逸,那胡三的父母住在隔壁,有事没事就过来看看孩子,胡三没事的时候好喝两口,有时候很晚都不回来,妻子说了他多少回了他就是不听。
喝多了就回来发脾气,惹得街坊四邻都厌倦他,冬天因为天冷,生意不好做,他就迟出早归,妻子看他挣不到几个银子,难免会唠叨他几句,他就会跑出去好几天,也不知道去哪了,有一天下着大雪,胡三又跑出去了,很久也不回来,妻子没办法就准备出去找,在外头找了好久也没人影,就回家叫来左邻右舍,发动大家一块找,也没找到。
转眼胡三失踪了七天了,还不回来,没办法只能报官了,到了县衙说明原委,县令就贴出告示,悬赏,百姓们看到了,就去帮忙找,整个县城都翻遍了,也没踪影,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定为失踪案处理了。妻子杨氏整天抹泪,公公婆婆担心儿子双双病倒了。
由于没有了生活来源,吃饭都成了问题,杨氏就准备出去找点针线活干,很快就在一个姓李的大户人家找到了个洗衣服的差事,大冬天冻得手都麻木了,这才明白生活的辛苦。
两年以后,在别的一个村子有个年轻人叫张合,是个瓦匠,有一天干活回来晚了,半夜才回家,就觉着老有人跟着自己害怕地跑回家了,到了家里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家里人,老爹就说:以后回来早就是了,后来连着好几天他都说:老是做噩梦,突然有一天,晕倒了,家里人赶快请郎中,那郎中说:不行了准备后事吧,这可把老两口吓坏了,但是看到还有气,就在那躺着等。
到了第三天,他突然醒了起来就要东西吃,完了又问:这是哪里,你们是谁,他老爹说:你莫不是糊涂了,这是你家啊,我是你老爹,张合听完捂着头蹲下了一会说:不对,我不认识你们,这不是我家。老两开口大惊,又找来郎中,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又请来法师,那法师说:离魂症。
然后就问他:你是谁,哪里人,那张合听完就哭说:我不长这样,我叫胡三,我要回家找妻子,我家在文县后街,家里还有父母妻儿等着我照顾,然后就哭,那老爹就把以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法师,法师说:别人的魂魄,进入你儿子的身体了,你儿子的魂魄被挤出去了,只有帮他找到原因,或者完成心愿才行。
老两口就去文莱县打听一番,谁知道真有这个事,就把儿子带到胡三家,进了门,他就奔杨氏去了,搂住大哭,接着又抱住父母大哭,胡三的父母大吃一惊,然后张合说:我是胡三啊,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看老两口还不信,就把家里的物件,皮影箱子,街坊邻居,叫啥都说了一遍。
他们家只能相信他,完了大哭,最后说你的身体在哪里,怎么死的,谁知道他听完大哭说道:我那回出去喝多了,在路上撞到一个人,好像是前街的张铁匠,就吵了起来他用锤子敲了我几下,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好像被扔到一个井里,然后又被盖上了土,别的就不记得了完了大哭叫报官抓他。听到这里老爹怀疑儿子不是人。
完了就和他一道去了县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县令大惊说道:我自从当差以来,破过不少案件,也没见过如此离奇的案子,当中必有缘故。然后叫人传唤张铁匠,那张铁匠来到大堂就问:何事传唤我,我没干不法之事啊。县令问:你为何伤害胡三性命,那铁匠大喊冤枉,这边张合就说:正是此人害我性命,把我推入井中,大人可派人去查。
张铁匠说:我不认识你啊 ,无冤无仇地干嘛害我。县令就带着一干人等,去寻找那个枯井,还挺难找,最后发现那个井口被人用石头盖住了,打开以后,叫人下去查看,真发现有个人,两年了早看不出来了。那铁匠看完吓得跪地大哭: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人啊。
接着又把他们带回大堂,等仵作化验结果,到了下午出结果了,被重物击打头部,后背而亡,县令说道:你要是再不说我就动大刑。铁匠说:我说实话,那晚在路上和他打了一架,我虽脾气不好,也不至于杀人啊,还请老爷明察,那个张合又说:就是你用锤子击杀我的,大家把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铁匠。
县令说:没有证物,只能收监,等找到证物再说。然后退堂,心想,此事定有蹊跷,怎么会有离魂,然后又借助别人的身体复活的,前所未闻啊,然后想出一条妙计。有天傍晚胡老爹找到张合说道:很久没看过你演的皮影戏了,今天给我演一段吧,白蛇传那个。张合说:很久没演了生疏了等练习一下再说。
完了胡老爹又说:上回给买的绸缎布褂子,不记得放哪里了,什么颜色的来着,我这年纪大了忘了。张合听完愣了一会说:我也忘了好像是紫色的,记不清了。老爹说:对,然后就歇息去了。回到屋里就问杨氏:爹要找那个紫色褂子,还想听皮影戏,我忘了你告诉我吧。那杨氏说:坏了,是来套话的,根本没买过那个褂子,他根本就不爱听皮影戏。
二人话还没说完,县令就进来了全部拿下。到了大堂上惊堂木一拍,再不从实招来,就上夹棍,先各打四十大板。这俩人被打得哇哇乱叫就是不说。不大一会,又传唤来几个人,有客栈老板,洗衣服的老妇人,然后问他们可认的这俩人,他们都说认得,县令问杨氏:你每月洗衣服挣几个钱,还有你隔三岔五上午洗完衣服就走了,下午的时间都去哪里了,只见胡老爹又拿出一个银簪子说是在杨氏那屋找到的。
县令又问那个老妇人洗衣服能挣几两银子,那夫人说:每月二两。那个客栈老板又说:隔三岔五,到那个男的先来女的后来,到晚上就走了,因为是熟客,所以记得。完了又问杨氏你买簪子的银两哪里来的,少说也得五十两吧。杨氏说:那个买很久了,县令冷笑一声叫人传唤一个卖首饰的老板,那人说:她前年来买地,花了六十两,票据为证。
这所有的证据都摆在她眼前,杨氏低头不语,接着又拉过来一个法师,张合一看瘫软在地,就全招了,事情是这样的,她俩早有私情,胡三老是打骂杨氏,他就跟张合说了,张合就说教训胡三一下,那晚就跟踪他,谁知道胡三半路上和张铁匠打了一架,被打了个半死,铁匠就走了,那个张合就趁机把胡三扔到井里又投入了几块石头,埋上土,把井口用石头盖住,然后就走了。
干完这一切就和杨氏商量这么一出离魂事件,那个道士是花找的,杨氏没想到事情会弄到这样子,就把胡三的生活习惯,秉性,爱好都告诉了他,一切水落石出,他们各自都受到惩罚,这场离魂案闹得满城风雨,终于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