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十年弄明白了崇明浜镇最后一代车木锭子工匠世家

崇明浜镇最后一代车木锭子的工匠今何在?

陆文彬

2011年8月21日我撰写的《崇明浜镇忆旧》一节时,其中描述镇上车木锭子的摊位,说:“还有制作木锭子的摊,两个住在浜镇东边,沙沟方向的手艺人,是堂兄弟,可能他们家是木锭子匠的世家。每天早晨跑十余里路,挑着两个小木箱(里面放着车刀、锭子的木料等)担子,到浜镇摆木锭子摊,当场车制纺纱用的木锭子出售。一根弓型动力杆上有绳子,把绳子扣在锭子胚上,再把锭子胚嵌在木箱上的活动架上,小木箱就成了原始车床。一手拉动动力杆,锭子胚旋转,车刀作用下,不久一个纺纱用的木锭子制成了。我在参观各地的博物馆时,十分留意心中的这个旧物,就没有见到这种车木锭子的小木箱担子。博物馆中展览木制纺纱车时,大多上面没有木锭子,只在上海植物园参观'黄婆祠’时见到了木锭子,可见博物馆收藏还有遗漏!(或许因藏品多,没有展出)我翻阅了相关360(三百六十)老行当资料,有剃头匠、补碗匠等图案,就是没有看到车木锭子匠的图稿和介绍。应该说,这个行当,在相当长的农业经济时代,是一个不可缺少的重要行当:老百姓家家户户纺纱织布,都需要木锭子!”崇明土布久负盛名,怎么崇明博物馆里,竟无收藏此宝物?我还想给博物馆写信提建议,应重视历史上曾为社会经济发展,为人们作过重大贡献的——车木锭子的老行当的收藏和对老匠人的介绍!

下图:2011年12月13日参观崇明博物馆时,里面陈列的纺纱车上没有木锭子。

下图:2013年4月9日上午参观上海植物园内的“黄婆祠”时多年寻找后第一次见到木锭子的展品。

下图:2020年4月5日在微信“心语作者群”里看到爱好收藏的群友顾林生晒出了几张收藏的照片,其中一张为木质纺纱机和织布机。

看到上述照片后,我便试着问群友顾林生先生:“我看到了(先生)收藏了纺纱织布机,有件事,不知您是否注意:车木锭子师傅的工具行当,看看能否收集到?我参观博物馆时,我很注意该行当,因补碗匠等等手工工具箱我都能看到,唯一那个农耕时代很重(要)的车木锭子的行当工具箱(一根扁担、两只小木箱,箱子的抽屉里放锭子的木胚子,一只小箱 子上有小车床,脚踩动力......),没见到过,好像被人遗忘了!“得到回答说,没有后,感觉车木锭子的车床,真的在地球上消亡了?但上述聊天,被崇明的民间收藏家高凤洲先生看到了,出现了让我始料不及的戏剧性的故事:崇明的民间收藏家高凤洲先生,竟收藏了博物馆没有收藏的车木锭子车床(见《我的“一图之师”高凤洲》http://www.360doc.com/content/20/0407/17/44222780_904452619.shtml)最近又遇到了与浜镇最后一代车木锭子工匠的同村人吴忠先生,他给我告知的相关情况,与我的回忆完全切合!历经十年,终于搞清了浜镇最后一代车木锭子匠人的住地,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最后一代浜镇车木锭子匠人今何在!现让我记下这个让我感动的小故事,为崇明浜镇最后一代车木锭子匠人留下历史的片段:我们没有忘记曾经为崇明社会经济做过不可磨灭贡献的车木锭子的老匠人!致敬车木锭子老匠人!

一、先从在微信“心语作者群”内遇到了车木锭子车的民间收藏家高凤洲先生说起,让我见到了车木锭子车床

说来巧了,真是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工夫,微信“心语作者群”内见真容! 话说2020年4月5日我在微信“心语作者群”里与顾林生先生聊天车木锭子车床的事,被看到爱好收藏者的群友顾林生先生晒出了 几张收藏的照片,其中一张为纺纱机和织布机,我便问他:“我看到了收藏了纺纱织布机,有件事,不知您是否注意:车木锭子师傅的工具行当,看看能否收集到?我参观博物馆时,我很注意该行当,因补碗匠的等等手工工具箱我都能看得到,唯一那个农耕时代很 重要的车木锭子的行当工具箱(一根扁担、两只小木箱,箱子的抽屉里放锭子的木胚子, 一只小箱子上有小车床,脚踩动力......),没见到过,好像被人遗忘了!”

上述微信聊天,被有心人群友高凤洲先生看到了,他于当日(2020年年4月5日)12 时43分热情地在群内给我发送了一段话和一张车木锭子的车床的照片,说:“陆老师暨各位大家好!今天拜读群内各位老师的美文佳作,其中看到陆老师提及车木锭子车,我这里有,发一张照片供参考。”13时24分我回复高老师称:“谢谢酒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的第二种的车木锭子的车床,见识了!我在小时候见到的是另外一种:乡下车木锭子的师傅,是挑着担子到浜镇赶早市做车木锭子的生意,两个小木箱一根扁担,一个小凳子, 两个小木箱内装着一根根木锭子的胚子和车刀等......到了镇上,摆好摊位,简易车床设在小木箱的箱盖上,脚踩绳子,转动车床,手里拿着车刀吱吱地车木锭子......那个时候生意还是可以的!您这个车床,看来也是稀罕藏品了,是宝贝啊!,照片我收藏了!......连博物馆里都没有的东西,好珍贵啊! ” 高凤洲老师为了让我进一步了解,继续对我说:“陆老师您好!我发在群内的车锭子的照片,印在柴焘熊老师去年遍著出版的《瀛洲三具》P90页上(陆文彬注:高凤洲老师在照片中还扮演了车木锭子的工匠),现发照片参考,需要的话我 可以去向柴老师要 一本。”该书内有三百多张照片都由高凤洲拍摄提供,可见其收藏的实力和资信的广度! 见到高凤洲老师的照片,纠正了我记忆中的差误,小车床是手拉的,不是脚踩的动力,真是一图胜千文!

《喜见童忆的木锭子车床》

木锭车床今何在,千觅万找无音信。

农耕时代家家有,此物竟然消踪影。

喜见群友高凤洲, 一图显示解迷津。

得来全不费工夫,谁知藏家苦尽心!

二、接着在微信“心语作者群”内遇到了车木锭子老匠人的同村人吴忠先生,让我得到了车木锭子匠人今何在的答案。

看到的车木锭子的车床后,那么车木锭子的老匠人住何方,今可在?巧事又出现了!2021年2月6日21时17分我在微信“心语作者群”聊天时,说:“最近,我回过来再细看和学习顾校长的系列'崇明丧葬文化,获益不浅,由于历史原因,当时拍照不普及,就是缺少一些实物照片,像黄纸锭子,记得小时候浜镇早市有个老婆婆售卖黄纸锭子的场地,我撰写记忆时,遍找这种照片,参观博物馆,也找,但真的找不到了!只能见到 冥币和锡箔折制的元宝等,我想:是否再现找车木锭子的戏剧?我到处找,都找不到 (车)木锭子(车),高凤洲老师给我看了他收藏的照片,给我解了迷津,喜出望外,便撰写了《我的”一图之师“高凤洲》一文......”

上述聊天被热心的群友吴忠先生看到了,他告诉我:两位车木锭子师傅,是他的同村人, 住在新河镇民生村九队,他们在世时是民生大队第六小队,一位叫徐旺春,他的儿子担任过大队棉管员,已过世十年左右了;一位叫徐桂春,爱喝酒每天到浜镇做完生意后,就到酒店里喝酒,经常跌得鼻青眼肿,不到九点不回家,老伴经常到镇上接。我告诉吴忠先生,我亲眼看到,他一天做完生意后,在镇上的河南的一家酒店喝酒,喝完后,走出酒店,就跌倒在酒店门前,鼾声大作,久呼不醒。 医者仁心,镇上的沈文焕医生走到跟前,翻翻他的眼皮,说:不行了。他就这样走完了人生道路!

第二天,即 2021年2月23日微信“心语作者群”上吴忠先生对我说:“昨天我碰到了徐协龙的小儿子(徐旺春的小孙子),和他聊起了您老写有关车木锭子文章的事,他传递给我以下讯息:(一)、继他父亲徐协龙之后,他哥徐建忠也曾到浜镇做过车木锭子生意,车床可能寄放在季庭佑家中,停生意后,车床可能未拿回来,他乡下家中的另一台因几经搬迁,已经毁坏而不知去向。(二)、徐协龙的叔伯堂哥徐协文也是从事车木锭子生意的,他在谢家镇设摊做生意。因此徐家宅上可谓车木锭子世家,黄(徐)桂春也在族中。

我对吴忠先生说:“我曾经推断他们是车木锭子的世家,现在被您的信息证实了,谢谢吴老师的告知!乡土文化,就是一个接龙,是一个互为补充、充实和完善的过程!我以后将上述宝贵的信息补充到我的相关的记录中。估计,因历史的发展,上述的世家,可能没有复制的,真可谓'最后一代车木锭子的匠人世家!

人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很多让己难忘的事;人的一生中也会产生很多很多让己激动的事; 人的一生中一定有很多很多的不断翻新的感悟:也许记挂伟大而平凡的劳动者多了,人们就会变得更理性观察一切和更知感恩,社会更加和谐美好!

附录:车木锭子匠人相关聊天截图选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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