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乐东圈汉墓
昌乐县东圈汉墓,位于昌乐县城以东约十公里,孤山东麓,一小山的顶端,俗称其为峨山,又名为齐王坟者。它西依孤山主峰,东临桂河,北不远为胶济铁路。实地勘察表明,原墓封土东西较长,约近一百米。南北略窄,约八十米,高约八米,分层夯筑而成,非常硬实。
山坡岩石上,凿有竖井式方口墓道,边长4米,深9米,全部用边长1米、厚0.2米石片充填。挖掘发现,墓内棺椁、漆器已焚毁,葬品大都被盗,葬制遭破坏,墓道底为南北向通道,两端各一墓室。
南墓室约14平方米,有残余木马及马饰件等。北墓室为主室,约25平方米,其东、西、北3面凿有4个耳室(北面2个),总面积28平方米,有残余棺板、残漆器、彩绘陶片、封泥印和小件铜器等。
铜器有案足、承弓器、铺首等器物和龙、虎、猴、壁虎等铜饰件。一铜龙全长30.5厘米,身净9厘米,首高6.5厘米,尾高11厘米,重1.35千克,形态怪异,龙体长着牛头虎尾凤羽,作匍伏翘尾回首姿势。
墓葬和车马坑,虽经盗掠和焚烧,还是残留了许多有价值的文物,可分铜器、铁器、玉器、陶器等五个类别。主要器具有铜鼎、铜灯、铜仪仗顶端饰,铜筒形帷帐构件,铜承弓器,铜素面壁,铜龙形钩饰猴形饰及铁勾、铁环、玉环、玉舞人、陶器等。
现在让我们对这座墓葬的主人进行必要的分析考证。首先,墓中发现的铭文,能够直接表明墓主身份。封泥印文“菑川后府”,铜灯铭文“菑川宦谒”,“北宫”及漆器底部的“菑川北宫”等,都为墓主人的考证提供了可靠资料。据有关记载分析,“菑川”当为菑川国,“后府”当是菑川国王后府的省称,在古迹俗语中习称的后宫、北宫等,当是其另一种称谓。据《国礼·天宫内宰》郑注“北宫后之六宫,谓之北宫者,系于王言之”的解说,后府和北宫自然是后宫,“宦谒”当是“宦官令”和“谒者令”的简称,据《汉书·百官公卿表》记载:“宦官令”掌宦官之事,“谒者令”掌主报中章,这两种官职皆是皇后宫的属官。两汉时期,诸侯王国制同京师,有与朝廷相同的官制。虽然这些铭文,仅是只言片语,但它提供的信息,却是真实可信的。它既然提到菑川国王后府和其它官职,说明它与菑川国的密切联系,说明这座墓葬的主人极有可能是菑川国国王及王后。其次,工程浩大,也是一显著特征。它凿于岩石之中,有高大封土,有很深的墓道,有大块的方石填塞于墓道,有多个层次的墓室,有随葬真车真马的车马坑和大量珍贵华丽的文物,这无疑是权力和财富的象征,是一般平民百姓和地主商贾所不能为的。按通常规律而言,非王侯显贵莫属;特别是联系墓内发现的镶棺玉板和金镂玉衣,联系典籍如《西京杂记》关于“汉帝及诸侯王葬,皆珠檽玉匣,形如铠甲,连以金镂”的记载;《汉书》中关于皇帝王侯埋葬用“王衣”的记载;《后汉书》中关于皇帝玉衣用“金镂”,诸侯王,列侯始封、贵人、公主用“银镂”的记载,就会进一步清楚墓主人之身份。如果根据铭文和墓葬规模,只能大致推知其为菑川国的某王及后妃或是列侯显贵之墓的话,根据金镂玉衣这一物证,就非常有把握判定墓葬的主人非菑川国某王及后妃莫属。
关于菑川国,典籍中有较准确的记录。据《史记·齐悼蕙王世家》、《汉书·诸侯王表》记载:菑川国于汉文帝十六年(公元前164年)始封,以齐悼蕙王子刘贤为首王,后刘贤参与吴王刘濞的叛乱,伏诛。朝廷即徙济北王刘志为菑川王,自志以后子孙相传,历八王,到新莽政权二年(公元前10年)国除,前后共历一百七十多年。当时,菑川国都剧,即今寿光市纪台。现在的昌乐以东地区,距纪台不过十几公里,很可能就是菑川国的封域。况该地区山岭纵横,又有河流自南而北,在当时应是王族显贵造坟起陵的理想之地。了解了这一点,对菑川王墓在昌乐附近发现,也就没有可疑惑的了。(网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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