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 八月槐花
总第138期
山居数日,不读报,不听收音机,不拆信,不收信,下山一看,世界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故我,不亦乐乎!
——三毛
“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辍。像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
当年读郁达夫散文的时候,我还没见过槐花,从心里对槐树有种神秘感。现在小镇道路两旁的行道树已多是槐树,见到槐花也是平常的事了,对这种像花而又不是花的落蕊依然有种特别的好感。
今年闰六月,明日即将立秋,气温还居高不下,夏的热烈还余韵未尽。静静地站在槐树下,大大的树冠形成一片阴凉,恰好避开阳光直晒,微风从枝叶间穿过,偶尔,花蕊落在头上,落在手上,有种痒痒的感觉。细看这小小的微黄,或成串地挂满枝头或均匀地铺满地面。
道路两边装饰的花卉多是艳丽的红、粉,看一眼仿佛暑意加重,看久了只觉得是个不会打扮的女子,脂粉擦得太厚。而这浓碧的绿、浅淡的黄,像是一口清爽的凉茶,像个骨骼清奇的隐者。
一阵雨,随着云层渐厚渐浓,哗的一下就来了,雨点真大,落到地上,激起一串串泡泡。行人少了,车辆也不多。偶尔一辆车经过,刷地溅起一阵烟,夹着水花。
打着伞感觉到雨落伞上的震动,找个就近的屋檐,躲一躲。遇到一场这样的雨也是享受啊,闻到了一缕清凉,心里也安静。
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直到雨势渐小,天露出了它最纯粹的本色,那种玉一样的质地,大概也是因为雨水冲刷吧。
那槐树更精神了,地上的蕊又多了一层。
~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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