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风诵月】雷雨：试考一次续集

试 考 一 次，第五集

作者~雷雨

主播~秋

主编~若欣（Shuixianzi66）

干部点支烟，喝几大口水后接上讲：我要讲的第二个方面是：劳动光荣，不劳动可耻。  金老大去阳路坝背回来罐子，再走村串户去换粮食，不参加集体劳动，这是可耻行为，大家要批评帮助他，教育他改正错误。

干部还没把一句话讲完，金会计就上去狠狠地打了金老大两耳光：骂:“你这颗老鼠屎，搞臭了一锅汤，光给我们全队人脸上摸黑……”

公社干部制止：“是批评帮助，教育改造，不能武斗打人"。

金老大没还手，胆怯胆怕地颤料着嘴皮和双腿说：“金会计每次称救济粮时少给我家20多斤，在火麦坡种麦那天，我与他讲理，他用锄头在我背上使劲砸了3下，自那以后我就残病得不能挣工分了。我家人多粮少不够吃，我背换罐子是为了出去混口饭吃，只图给家里省点粮食，没挣下一分钱。我病得背不行罐子，每次只背一个大罐子，十几个小罐子，哪里是换罐子盈利？其实跟讨口要饭吃差不多。我没长下钱，你们都穿着棉袄棉裤，我还穿着补巴重补巴的单衣单裤，冻得实在挨不住。不信了你们看。”

金老大一边说着，一边就把两件单衣服脱下奶在了地上。人们只顾说话，说金老二穿得实在太烂太单薄了。人们转身看时，金老大从头到脚一丝不挂，右手提一条补巴重衬巴，近呼是用补巴连着的单裤子，左手提一件烂得不能再补了的单衣服。女人们都转过身了，有些男人也转过身了。公社干部急忙命令：“快穿上！”

金老大冻的全身发抖，声音颤抖地说：“你们看，背上的三个疤痕和腿上的一个疤痕，这都是金会计那次用锄头砸下的。”

这吋，金会计又在金老大胸脯处用力砸了两 拳头，已把金老大砸倒地了，还用脚踢。

正是下课时间，金和仁和几个同学跑着玩，看见金会计在打他大哥，冲上去跳起来，双脚往金会计背上一蹬，给了金会计一个狗吃屎。金会计双手卡住金和仁的婆子要往死里捏，幸好被众人拉开。同学叫金和仁快跑，金和仁不跑，帮他大哥穿上衣裤，扶他大哥走时骂金会计：“你不得好死！"

金奶奶寻满一背娄猪草，才走到自家门前，冬英子急忙走上前：“钱姐，你还有心思寻草哩，你大孙子叫金会计打病了。”

大队长宣布散会时金奶奶赶到了会场，在人群中寻见金会计，从金会计的身后把手伸过去一抓，金会计脖子上出来了5道血印，金会计转眼时又挨了金奶妨两巴掌。金会计正要下黑手打金奶奶，再次被众人拉住了。

金奶奶问公社干部和村书记、大队长：“金会计分救济粮时每次讹我家20斤，你们为啥不批判这个新中国的恶霸，要批判被恶霸打残了讨饭吃的我孙子？”

公社干部问：“有这事吗？”    金和仁上前大声说：“有！”

金会计争辩：“上次缺20斤，补给他了。”

金奶奶说：“那20斤是我用心计要回来的，不是他主动退的，更不是补来的。

冬英子大声说：“青岗林里撤锯哩，为人要为会计哩，算盘响声吧嗒吧，每月工分三百八。钱姐，你把金会计得罪了，日子就不得好过哟”。

人们都哈哈大笑，有些笑得手抱肚子，有些笑得直不起腰了。大队长大声吆喝：“都别笑了，赶紧去救火，病英子家的房着火了。

人们走上坡路赶到时，房上已火苗翻滚，火焰冲天。在众人的帮助下把火灭了，但3间瓦房的瓦片害，圆木，板椽只剩下一间的了。

金老大没吃一口饭，怄了一夜气，第二天早上给金奶奶说：“我真无一点用，靠换罐子讨口混饭丢了全家人的眼不说，现在还不叫这样混了。后山里有家人想招我当上门女婿，我想去那里安家”。

金奶奶流着泪说：“去，去了好好地安心活人，种地挣工分，善待老人，守自己的女人，喂养自己的孩子，别出门吃苦受罪地背换罐子了”。用衣袖擦干眼泪，一字一句地说：“狼日的金会计，我孙子是你打残废了的，是你糟蹋着逼出这个地方的"。

太阳早出来了，金奶奶还没把早饭做熟。冬英子走来说：“去曲田坝背救济粮的人代信来了，说今晚能回，叫接他们去哩。你们谁去？”

金奶奶唉声叹气：“唉！大孙子被金会计糟蹋的在这里活不成了，今早出远门，去后山里上门服侍人去了，还有谁能去？等学生吃饭时回家了，我让金和仁给学校请个假了去。你把娃带上行不？”

冬英孑笑说: “我把娃带上能行。山路特别难走，娃年龄小，能走长路不？去了也背不上20斤，给背粮的人减轻不了背子呀"。

金和仁跟上冬英子走好远了，金奶奶和金二姐追来了。3人一直顺河向下走，没见一个背粮的人。走到卧龙山河坝遇上金队长了，金队长说其他人都快来了，金老二娘们三人还远。金奶奶带上孙子加快脚步，在半山上看见了金老二。

金老二平时饭量大，爱吃馍，体力好，不但队里经常派出去劳动，家里的一切帮工和换工都是他一人承担。他走到谁家，谁家都给他饭吃，谁让帮着干啥他都帮着干，不奸力。到底是强壮劳力，一人背了100斤，算是同路背得最重的。没走出曲田坝地界，金妈妈就把脚拐了，金老二再给自己加了30斤。

金奶奶很心疼金老二，知道金老二能吃，拿了3个酸莱玉米面火锨馍，提了一小木桶大女儿给的黄酒。金老二一口气把黄酒喝了一半，吃完了一个火锨馍，不让减他的背子，背起粮食就走，说“你们等着接妈妈和妹妹”。

金妈妈一拐一拐的来了，金和仁急问：“妈妈，曲田坝有多远？”

金妈妈歇在土坎上说 :“ 远啥？才有我家走两个陈河粮管所远。往年，我们给国家背公粮，去凌江和龙江那才叫远哩。一个来回就要半月时间，走在哪里黑了就歇在哪里过夜。遇上有人庄的地方，就歇在人家房詹下，遇上没人庄的地方，就随便往路边上一歇，靠在粮袋上就睡着了，鸡叫头遍再接上走。遇上有月亮的时候就白天黑夜连着走。”

金妈妈不让金和仁背，金和仁硬是分了20多斤背上走了。

金妈妈让金奶奶减二女儿的背子，二女儿背起背子就走，说：“奶奶，你减妈妈的背子，妈妈把脚腕子拐了是小事，千万不能把老残病挣复发了。”

金奶奶夺过背子背上就走，歇气时打开粮袋一看，高兴地自言自语：“啊，这玉米好，颗粒大，干净，亮晶晶得白"。

正月初一，金队长起得早，正在生火，见金爸爸端瓶金沙江白酒，还拿着一包红花烟来到他家，不吹火了，站起来笑说：“我快把你接住，快坐。”

金爸爸笑说：“我起床得真有点早，抢着去水泉挑了第一担水，又抢着第一个来给你拜年"。

金队长笑说  “老邻居了，拜啥年哩。过个坎坎哩，都增加了一岁，我们坐在一起说说话就好"。

金爸爸趁热打铁说: “他爷，正月初十，我二女儿要嫁给陈河公社李沟人，李沟人兴骑马，我们去哪里借马？这把我难住了，你点子多，给我想个办法。”

金爸爸忙着给金队长发烟、敬酒，把一瓶酒和一包烟往金队长身边的长木登上一放：“给，你自己慢用。”

金队长把纸烟点着吸了两口，烟雾从鼻孔里喷出一尺多远，把一大杯酒一口喝下一半，笑说：“别说没马骑，有马骑我们也不搞过去的那老一套。这两个公社才有三台手扶拖拉机？我们这台新车是两个乡的第二台。再忙，我也要去送孙子，坐拖拉机风风光光得送孙子出嫁。”

出嫁二女儿的第二天晚饭后 ，金爸爸问金老二：“李沟人把你们招呼得咋样？”金和仁抢答：“不好，还没走到李沟，半路上就有几个村庄的人劝我们喝黄酒、喝白酒，黄酒喝得我肚子又烧又涨。走到李沟肚子还不饿，他们就叫我们坐席，酒席上的油果儿和油炸豆腐吃得人饱圆了，下席后这家叫，那家叫，劝着叫人吃豆浆面，吃油果儿，吃豆腐和肥肉片。”

作者简介：

雷雨，甘肃陇南人，公务员，男，55岁，爱好文学。

主播简介：

秋，吉林一白山，高级工程师，热爱生活，闲暇时间喜欢诵读、运动，热情开朗，用声音陶冶情操，希望我的声音能给大家送去温暖，带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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