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生理上的故乡,岂止热泪盈眶?
当故乡的亲人们隔屏传过“十月一,烧寒衣”的图片,我举机望屏,心里一叹:那就是我的故乡?!
它与彼岸相比,一下子老了许多,也丑了好多。可它在我的心里,与曾经发生的人事一道,还那么年轻,一样也不肯走去。它是在时间和空间的作用下,更换了“家”的意义后,重取的名字。
“故乡”刚开始还年轻的时候,我还在读书,就业,创天地;“故乡”中年的时候,我已经成家,立业,育子女;当我隔屏遥望“故乡”,发现它已开始老去的一刻,我的有些亲人也已化入土里,我的双鬓已有雪拂痕迹。
原来,我的年轻可以支配故乡的年轻,但却不能左右它的精神、它的老去,因为左右它精神、老去的,只有轮回的四季和人类反复印证契合的心理。
那面土墙会倒吗?会。那槐树会老吗?会。那荒草会长吗?会。但那扇门会开吗?永远不会。
老家的门关上了就永远关上了。它封存了既定的生理上的家、人事、时光,也划定了现实里的彼岸的家、人事、时光。人们就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难安:熊培云先生说过“有故乡的人回到故乡,没有故乡的人回到天堂”的话,但却没告诉过人们“天堂在哪儿”。
天堂在哪儿?
一日,彼岸有无邪的稚童很大声地解释:“天堂是骗人的,”声音霎时又小了很多,“不过,是我姥姥死后去的地方!”
那孩子不足十岁,比我姥姥去世时我的年龄还要小,但那时我的姥姥去了哪,我根本没有考虑过,因此也就无法谈起有关“天堂”的问题。
现在知道了“天堂”,仿佛它从未走远。它在过往的美好里,也在心里“十月一,烧寒衣”的惦念。无论故乡,还是彼岸;无论在乡下的墓地,还是街道十字口的转弯。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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