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知青生活故事:因为放不下陕北那个漂亮女子韩荞花,张斌他至今未成家

1969年9月份,正值陕北地区秋收的大忙季节,张斌和八名北京知青来到了陕北的韩家沟大队,他们一行九人是来这插队落户,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

北京知青在陕北(资料图片,来自网络)

秋收季节是陕北最忙碌的季节,川地里的玉米都干了缨子黄了叶子,山坡上的高粱谷子都涨红了脸笑弯了腰,漫山遍野都是忙碌的人群,欢声笑语连成了一片。

两个小队的队长都忙着带领社员们秋收,他们也就没有时间迎接北京来的知青了。大队书记韩玉成就从两个生产队各抽调两名社员,赶了四辆毛驴车,把九名北京知青从公社接了回来。

在公社返回韩家沟大队的路上,韩支书就为知青们做好了安排,两男三女五名知青去一队落户,张斌他们四名男知青到二队插队落户。女知青住五保户韩奶奶家的窑洞。七十岁的韩奶奶是烈士家属,无儿无女,她一个人住一孔土窑,窑里有一铺火炕,炕中间砌了一道半米高的土坯墙,把一铺火炕分成了里外炕。

分到一队的两名男知青暂时住场院的那孔土窑,窑里有火炕有锅灶,他俩暂时和看场院的长顺大伯搭伙。分到二队的四名男知青住二队牛棚旁边的那孔土窑,那孔土窑挺宽敞的,窑洞里有一铺火炕,也有现成的锅灶,二队饲养员豆根大伯一直在那孔窑里吃住。韩豆根是一位老光棍,一直也没寻上婆姨,现在六十多岁了还是一个人生活。四名北京知青和韩大伯搭伙,韩大伯又多了一份差事,义务给知青做饭。

因为午饭在公社吃过了,回到韩家沟时太阳刚偏西,韩支书就让北京知青先休息一下,他回头让队长为知青们准备劳动工具,明后天知青们就要出山劳动了。

来到韩家沟的第一个夜晚,北京来的这几名知青几乎是一夜未能入睡,虽然车马劳顿非常疲倦,可土窑里有跳蚤,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知青们想睡也睡不着。特别是住在牛棚旁边那孔土窑里的四名男知青,他们更是无法入睡,熏人的牛粪味先不说,那孔土窑里的跳蚤特别多,咬的张斌他们满身都是包,痒得难受。天快亮的时候,他们四人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快吃午饭的时间,韩豆根大伯才把张斌他们四人叫起来,看看身上和腿上被跳蚤咬的包和用手挠的一道道血印子,大家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滋味。好在秋收季节家家户户都改善生活,净面的玉米馍随便吃,偶尔还有白面膜,这期间谁家都不吃菜团子了,也没有吃菜馍的社员了。秋天有萝卜,有南瓜,还有白菜和洋芋(土豆),一天怎么也能吃上一顿熬菜或炖菜。因那时菜油紧缺,菜里很少能见到油花。

第一天的劳动是掰玉米、往场院运送掰下的玉米。起初二队队长安排张斌他们往场院运送玉米,可张斌他们都不会挑担,也不会拉车,队长只好安排他们掰玉米。人家女社员把两垄玉米都掰完了,张斌他们连一半还没掰完。看看北京知青那笨拙的动作,女社员们都笑话他们。

掰玉米还好一点,割黑豆砍高粱,张斌他们更不知道从何入手了,队长手把手教他们好多次,他们那动作比熊瞎子还笨,气的队长直瞪眼。

经历了两个春耕秋收的磨练,北京来的这几名知青才算慢慢适应了繁重的生产劳动和艰苦的生活环境,他们会使用各种农具了,也会赶牛拉车犁地了。经历了两年的风风雨雨,九名北京知青终于成了合格的社员。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知青们得到了乡亲们很多的关爱和帮助,特别是老支书,对知青们的关心帮助最多。还有韩豆根四弟弟家的小侄女韩荞花,她经常到牛棚帮她大伯给张斌他们做饭,还帮知青们洗衣服,四名男知青从心里感激她。

知青在陕北(资料图片,来自网络)

韩荞花十八岁,比张斌小一岁,读过几年书,她长得像花一样好看。在韩家沟大队,村里人都说韩荞花是韩家沟最漂亮的女子,是韩家沟里的头稍子。因为韩荞花长得好看又勤快,村里有好几个后生向她大献殷勤,还有两名男知青向她表示过爱慕之情,都被韩荞花拒绝了,因为她有心仪的男人了,只是还没向那个男人表白。

韩荞花喜欢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北京知青张斌。张斌长得高大帅气,又是高中毕业生,还会吹口琴、会唱歌,在生产劳动中表现的也很积极,韩荞花的大伯韩豆根经常当着韩荞花的面夸奖张斌。韩荞花也经常把家里好吃的东西拿来给知青们吃,有时拿来五个煮鸡蛋,其他知青一人一个,张斌会得到两个。韩荞花家有时做了好吃的,她就找个借口把张斌叫到她家去。其他三名男知青都明白了韩荞花的心事,张斌却像梁山伯与祝英台中的梁山伯,简直就是一只大呆鹅。

张斌各方面都好,就是腼腆,漂亮的韩荞花一跟他说话,他就脸红。张斌也从心里喜欢韩荞花,可他始终没有表达过。韩荞花也不好意思表达,她觉得自己是个农村女子,又没多少文化,感觉配不上首都来的知识青年。再说了,就算自己跟张斌好上了,到时张斌返城了,会不会变心呀。

转眼就到了1973年的秋天,张斌被推荐上了大学。离开韩家沟那天,韩荞花坐着生产的毛驴车和她大伯韩豆根一直把张斌送到公社汽车站,她把用自己的花手绢包着的十个煮鸡蛋塞进张斌的提包,捂着嘴跑出了汽车站。

回到家,韩荞花病了,一病就是半个多月,村里人都说她得了相思病,留在韩家沟村那几个北京知青都来看望她,安慰她。韩荞花的母亲哽咽着对闺女说:“你个死女子,趁早死了这份心吧,你天天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人家一点都不动心,你这叫剃头挑子一头热。幸亏你没跟他好上,要真好上了,人家扔下你走了,你说你还咋活人?”

之后的日子,韩家沟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自打张斌离开韩家沟以后,韩荞花再也没去过牛棚,再也没去过那三个男知青居住的地方。

张斌离开韩家沟大队后,就只给韩支书写过几封信,他让韩支书转达对韩豆根大伯和韩荞花的问候和感谢。因为学习紧张,张斌也没给一同插队的同学单独写信,也是让韩支书代问好。

到了1977年年春天,到韩家沟插队落户的北京知青全都离开了韩家沟,有人被招聘为当地干部进了县城,有人被推荐上了大学,也有通过招工返城的。北京知青全部离开韩家沟大队不久,韩荞花和一队队长家的大小子结婚了。出嫁的头一天晚上,韩荞花才把那本写满张斌名字的日记本拿到灶坑一张一张撕碎扔进了火红的灶膛里。

张斌大学毕业后在北京海淀区的一所中学担任了一名数学教师,是国家统一分配的。1977年的寒假,张斌和他曾在陕北插队落户时住同一孔窑洞的那三名知青同学聚餐,席间,那三名同学说起了韩荞花对张斌的一片痴情,他们三人眼里都转动起了泪花,都夸韩荞花是个勤劳善良的好女人,都说张斌没福气,有眼不识金镶玉。

当晚,张斌一夜未眠,满脑子都是韩荞花的影子,一闭眼就会看到韩荞花当年送他去公社汽车站的情景。第二天一早,张斌坐上了北京至西安的火车。

一路风尘仆仆到达了韩家沟大队,来到了韩荞花家。听说韩荞花已经嫁人了,张斌扑通一声跪在韩荞花妈妈面前,失声痛哭。他这个后悔啊,后悔当初没把自己对韩荞花的爱说出来。可世上什么都有卖的,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

知青电视剧剧照图片

去年秋天,之前在韩家沟插队落户的那八名北京知青一起回韩家沟村看望了乡亲们,唯有张斌一人没去,他拿出五万块钱交给了大伙,委托大家用这些钱为乡亲们办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他还委托大伙把当年韩荞花包鸡蛋的那块手绢转交给韩荞花,并给韩荞花捎去了一些北京特产。张斌很想再去看看韩荞花,可他怕打扰了韩荞花的平静,怕影响了她的生活,他只能选择回避。

目前,张斌还是一人生活,他至今也没结婚。张斌说韩荞花已经在他心里扎根了,他实在是忘不掉那个淳朴善良又美丽的陕北女子。依我看啊,张斌老师这样做大可不必,事已至此,该放手就要放手,该忘记就要忘记,你这样做不光是你一个人难受,韩荞花也会因为你而心里不安生的。您说是吗?张斌老师。

作者:草根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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