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同日连死两至亲,一杯清茶牵出真凶,万万不想竟是他们

县令大人,一定要给我那可怜的女儿做主啊!她嫁到李家才十天,可怜豆蔻年华就惨遭横祸,天杀的老天为何如此不长眼啊!”死者父亲满脸是泪,声嘶力竭地在一旁哭诉。

秦县令赶忙将老者扶起,“老丈,人死不能复生,您一把年纪千万不要哭坏了身子。把你所知的仔细说给我听,以便早日擒到害死您爱女的贼人,告慰令爱在天之灵!”

老人勉强止住了哭声,又稳了稳心神,才满脸悲容的说道:“大人,老儿我住在城外的周家庄,名叫周忠。夫妻俩只生得一女,名叫玉娘,就是床上躺着的..”说到惨死的女儿,老人实在忍不住悲痛,又哭出了声,好半天才继续讲道:''小女年前和李家二儿子李春定下了婚事,十天前两人才拜堂成亲。本想着我这唯一的女儿以后就有了依靠,可谁知才过门十天,我这可怜的女儿就横死家内,大人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听老者说完,秦县令问道:“谁是李春?”只见一青衫男子从门外快步走进,弯腰拜道:“小民李春见过县令大人。”

秦县令没有言语,先是将眼前的李春仔细打量一番。年纪轻轻,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只是新婚妻子惨死在一旁,这李春倒是面色如水,看不出丝毫涟漪。秦县令问道:“床上被杀之人的可是你的妻子?你家中都有什么人?”

李春再施一礼,平静道:“床上死的确是我新婚不久的妻子玉娘,我二人成婚刚刚十日。我家里父母健在,还有哥哥李浑和嫂子邓氏。我兄长年幼时得了一场重病,治好后就一直痴痴傻傻,这些年多亏嫂子邓氏悉心照料。近来天气寒冷,老父身体一直不好,因此昨晚我在后院父母房里照料,一夜未回。今早天还没亮就听嫂子邓氏惊呼死人了,我赶忙跑到前院查看,不料竟是玉娘惨死在屋内。”

还未等大人问话,人群中有一女子走出来,给秦县令施了一个万福。看女子模样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虽只是略施粉黛,却能看出姿色不俗。

“大人,我就是玉娘的嫂子邓氏。今早起床后,我来玉娘屋子找她一起去厨房给公婆准备早饭,哪知一进屋就看见玉娘惨死在了床上。”说到此,邓氏用袖子捂脸哭出了声。待邓氏哭声止住,秦县令询问她玉娘嫁过来后可有何异样?

还未等邓氏回话,李春在一旁说道:“玉娘虽嫁到我家不久,可她为人和善又孝敬公婆,与家里人相处的都还不错。只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哥哥李浑似乎不待见玉娘,好几次在院子里追着玉娘打。不过我那哥哥一直痴傻,整日浑浑噩噩,这也算不得什么。”

听完李春的话,秦县令眉头紧锁,若有所思,“你兄长李浑在家吗,把他带过来,我有话问他。”

“我兄长现在不在家中,每天他天不亮就出门晃荡,倒是也不走远,不到中午一定回来。”李春答道。秦县令心想李浑虽然痴傻,可也许能问出些线索,随即命李春带着衙役去找他哥哥。

李春领着衙役走了半天也不见回来,秦县令正焦急等待时,一个衙役跑回来禀告道:“秦大人,出事了!李浑在城外城隍庙里上吊自尽了,大人快去看看吧。”秦县令听闻李浑上吊自尽,不免大吃一惊。李家里刚死了一个玉娘,怎么李浑平白无故地又上吊了?

来到城外城隍庙,秦县令见这城隍庙破败不堪,许久无人打理,想必早已废弃。这城隍庙不大,只有一间正堂,进门就看见落满灰尘的泥像,还有直挺挺挂在房梁上的李浑。

“大人,小的们适才领命寻找李浑,在城里一直没有找到。李春说他哥哥经常来这城隍庙晃荡,就带着我们过来找他,谁知一到庙里就看见李浑已经上吊自尽。刚才大人不在我们不敢擅动,一直守在门外等着大人。”一个衙役禀告刘县令。

秦县令怕人多破坏现场,于是一个人进到庙里。这庙不大,还能用的东西早被人搬走,只剩下一尊孤零零的泥像。秦县令缓步走近李浑尸体旁,赫然发现他的衣服上竟有一道血迹!可是仔细检查李浑尸体,秦县令却没发现伤口。再查看四周,在泥像旁又找到一把沾着血的匕首。秦县令心中起疑,难道是李浑先杀了玉娘,然后跑到这庙里自杀?

看着眼前景象,秦县令好像找到了答案,似乎真相就在眼前。可他总感觉有层迷雾,始终弥漫在他的周围。

查勘完毕,秦县令命衙役将李浑的尸体抬回家中。李家一天内接连死了两人,全家人哀嚎不止。等他们哭声稍止,秦县令说道:“先是玉娘惨死在自己屋中,接着李浑又在城隍庙内悬梁自尽。我在李浑的身上发现了血迹,一旁还有沾血的匕首。李浑本就痴痴傻傻,想必是一时发疯,先杀了玉娘。他杀人之后惶恐不安,才跑到破庙里自尽。李浑虽是杀人凶手,可已然自尽,你们好好埋葬他们两人,此案就此了结!”

两日后,身着便服的秦县令突然来访李家。李春见县令大人上门,急忙请秦县令在前厅落座。

“你妻子和兄长先后惨死,此事已然无法更改,你还要保重身体,切莫过分伤心。你家中还有父母高堂,要是你病倒了,他们谁来照顾?”秦县令正劝慰李春时,邓氏从屋外端着茶水进来,先给秦县令施礼,然后把茶杯摆在桌上。

李春看着茶水,对秦县令说道:“秦县令大驾光临,怎么能喝这种粗茶。我屋中柜子里还珍藏一包洞庭碧螺春,是一位朋友去年送给我的,始终也没舍得喝,我这就去给大人取来泡上一壶。”

还没等李春起身,邓氏赶忙拦住他,“县令大人好不容易才来我家一次,你好好陪着大人说话,我去就行了。”

不一会,邓氏端上来一壶泡好的洞庭碧螺春。秦县令尝了一口,直夸好茶。

“不瞒大人,朋友送我这茶后,我自己从不舍得喝,一直藏在柜子里。今天要不是大人您在这,我是肯定不舍得拿出这上等好茶的!”李春在一旁面有得意说道。喝过了茶,秦县令又劝慰了李春几句,便起身告辞。

李春送走秦县令后不久,突然一伙如狼似虎的衙役闯进家中。这些衙役冲进来不容分说,把李春和邓氏捆起来,押到了县衙。两人刚一进县衙大堂,就看见秦县令已经穿好官服,满脸冰霜端坐在大堂上。

秦县令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喝道:“好一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差一点就被你们蒙混过去。今日既然来到了我这大堂之上,还不老实交代如何杀害玉娘和李浑!”

李春闻言一愣,随即挤出眼泪说道:“大人,玉娘是被我哥哥发疯杀死的,这不是您结的案吗?怎么如今又说我和嫂子是凶手?大人莫要冤枉好人啊!”

“哈哈哈”,秦县令怒极反笑,说道“你说的不错,之前我是说过玉娘是死于你兄长李浑之手。当时的一切证据都指向你哥哥就是那杀人的凶手。可此事我反复思量,却有着种种疑团。当我第一次去你家勘察询问,你就似乎无意间告诉我你哥哥曾经追打玉娘。当时我就感觉很奇怪,一面是你的妻子惨死房中,另一面你却想让我知道你哥哥不喜欢玉娘,此前还打过她。这不就是明白地告诉我,杀死玉娘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你的亲哥哥?”秦县令说完,双眼死死盯着李春。

“大人,我兄长李浑之前确实追打过玉娘,小的绝不是胡说。”李春鬓角渗出几滴汗珠,斜眼偷偷看向秦县令。

“李春,即便你说的是真话,可别忘了李浑是你的亲哥哥。你说出的那些话,很自然的会让我觉得你哥哥有杀人的嫌疑,这一直让我非常的奇怪。之后,在城隍庙里发现你哥哥悬梁自尽,而他身上的血迹以及地上的匕首,都清楚的指向他杀人后畏罪自杀。但是,只要用心仔细想想,这里面简直漏洞百出!你兄长李浑自幼痴傻,整日疯疯癫癫,这样一个痴傻之人即便杀了人,会因为害怕而悬梁自尽吗?即使他确实因为害怕想要自尽,为何偏偏要跑到城外城隍庙里上吊?你哥哥身上的血迹以及地上的匕首,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就是杀人凶手,可是这幕后之人却百密一疏!我仔细查看过李浑的尸体,他的衣服上有血迹,匕首上一样有血迹,可偏偏李浑的双手连一丝血迹都没有!如果你哥哥持刀杀了玉娘,鲜血都溅到了他的身上,匕首也被鲜血染红,可为何双手却一滴血迹都没有?这分明是有人先杀了李浑,而后将他尸体挂在城隍庙里伪装成畏罪自杀!”

“竟有人先杀了玉娘又嫁祸给我哥哥,怎么会有如此狠毒之人!可大人不去查明真凶,反倒把我和嫂子押到大堂,这是为何?”李春镇定的说道。

秦县令冷眼旁观,心道这李春到了此时还神色自若,矢口否认杀人之事,果然是个奸猾之辈。

“李春,说说你和邓氏的奸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吧?”秦县令突然问道。

听到此话,李春先是一愣,随即喊道:“大人先前说我和嫂子是杀人凶手,如今又说我二人有奸情,天大冤枉啊!”

秦县令转头看向邓氏,“既然李春不想说,那你说说吧!”

邓氏毕竟是个妇道人家,听到大人说出奸情时已然是满头冷汗,听大人突然问向自己,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县令大人说的什么我不明白,我和小叔子清清白白,哪来的奸情?”

看到邓氏惊慌的模样,秦县令心里有了数,“你二人可还记得之前我去过你们家里,当时还喝了那上好的碧螺春?正是这杯茶,让我确定你二人早已勾搭成奸!”

“大人说笑了,如何因一杯茶就判定我和嫂子有了奸情?”李春神色不定的说道。

“我记得当时你说那碧螺春是你朋友所赠,因为珍贵所以自己都不舍得喝,一直珍藏在你的屋子里。可当时邓氏去取茶的时候都没问你茶放在哪里,转眼功夫就把你这珍藏的碧螺春取来,看来邓氏没少去你的屋子吧?小叔嫂子本该礼敬回避,邓氏总跑去你的屋子,还能有何事!你们这狗男女丧心病狂,事到如今还敢抵赖不招,来呀,各打三十大板。”秦县令话音刚落,衙役冲过来将二人踢倒在地,举棍就打。

李春咬牙挺刑,可邓氏一弱女子哪里受得了这顿板子!还没打够十板,邓氏大叫:“县令大人别打了,我招,我都说!”一旁的李春听此话顿时面如死灰,再也没了刚才的镇定。秦县令叫停衙役,“李春、邓氏,将此案前因后果仔细招来,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趴在地上的李春哀叹一声,说道“大人,我哥哥自幼痴傻疯癫。邓氏嫁到我家后除了照顾我哥哥饮食起居,哪里有半点男女情爱,这时间一长我和邓氏就暗度陈仓,有了男女之情。前些日子我父母逼着我娶了玉娘,她一进家门我和邓氏再难来往。苦思多日后我想出一计,先是杀了玉娘,之后再杀了我兄长放在破庙里,做成畏罪自杀的样子。这样一来,没了玉娘和我兄长这两个眼中钉,我与邓氏便可日夜相处,不必再偷偷摸摸。”

秦县令听完招供后怒火中烧,喝道:“不曾想世间竟有你们这般无情无义的人,为了你们的奸情,一个杀妻一个害夫。岂能容你们苟活世间,来人,将这两个寡情绝义之人当堂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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