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定的西大街,曾经有过一个协生印书局
后记和感想
我为什么要写这篇文章?那就出于对往事的怀念和一些莫名的遗憾。记得我1954年春天回到了这个未曾谋面的老家保定,尽管那时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在这之前,早已从长辈平时的那种因思乡心切,而常常说道的家乡之美,和众多的有趣的故事中,得到了啓迪而将保定窂记在心里了,所以对这个老家叫保定的城市已不是那么陌生的了,我对那时在西大街的这个协生印书局的旧址为什么有印象,那是因为那时在这个协生印书局旧址西边不远处有个印刷厂,只是年代久了现在叫不上它的名字了,印象中它那门店向南的大窗户,全部用的是一块整块的厚玻璃,上面写着广告词语,这在当时是少见的,因为那时街店的门窗几乎都是千篇一律的木制窗格里镶着小块的玻璃。再有就是这个协生印书局旧址的位置,它的东面,隔街相望即是有名的槐茂酱园,还有那棵有名的老槐树谁人不知?在这个旧址的对过就是老生春陽食品店。我在当的那个印刷厂的门店前驻足后,透过那畅亮的玻璃大窗户向里看去,就能看到里面的那种人工用脚去踩压来操作的园盘印刷机,这个一人操作的机器,开起它来却是个既要技术更要体力的勾当,在它开印之前要在机器上方的园盘上调好印刷用的油墨,机器右方放上要印的纸张,工人面对机器把纸张放在平铺的面板上,然后踏动脚下的踏板,驱使上方的滚筒从上向下滚过纸张后再抬起滚回上方去,这就印好了一张纸了,然后用左手取出这张印好的纸放在左手边的案桌上,工人就是这样重复着这个工序,印出一张张的表格或文件来,再往下是还有人在一个宽大的案子上做着检查、清点数目、摞好纸张、装订成册、再粘贴和包上封皮,接着用裁刀切去纸张的毛边,至此,那一本本的帐本或书本就印刷成功了。我每次走到这里总会隔着大玻璃窗户向里看一会的,几十年过去了,至今那情景仍是历历在目的。我就是通过看到的这家印刷厂的生产活动,联想到几十年前曾经的协生印书局,它的生产活动的景像可能与此类似的。
对于协生印书局的这幢老楼房内部的情项况,我也是挺有印象的,那是在1958年我刚参加工作不久,厂里前后招收了我们这么几批学徒员,我早去了厂里几个月,后来有一位从老家南宫县来的师弟,当时他就住在这曾经的协生印书局旧址的二层楼上面,这个协生印书局的旧址,在保定解放后成了省会某机关的家属宿舍了,它的一楼最东边的那一间房成了通向后院的过道,它连着的后院也是家属宿舍,这过道里靠东墙由北往南向上是一个木制的楼梯,可由此上到二楼,楼下西边两大间早已有住户住进去了,那二层楼上,是个南北和东西都通透的一间大屋,木质的地板刷着的是红漆,己经陈旧有些灰暗的天花板上,吊下一个灯泡来,整个屋子里靠西北角放着一张大木板床和简单的被褥,床上剩下的地方胡乱地放着那个师弟的衣物杂品,屋子里还有一张两屉桌和一个木凳,还有一个那时很时兴的木制的脸盆架,上面还能搭晾洗脸的毛巾…,整个屋子四面有窗,也没掛窗帘,我去时又是个冬天,屋里也没火炉,更不要说生火取暖了,这么冷清的二楼他也没住多久就搬到厂里的单身宿舍了,有幸的是我有机会上了这个老楼的二层里,还上下左右仔细地看过一遍,所以直到几十年后的今天还有深刻的印象呢。
说到遗憾,那就是这么个有纪念意义的印书局旧址,它见证了在那个艰苦的斗争年代,我党的地下工作者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坚持做好革命工作,完成党交给的光荣任务,这么有纪念意义的建筑应该保留下来,作为怀念先辈教育今人的一个场所,这不是一件好事吗?不应该这么说拆就拆了,这确实让人感到很是遗憾的。
本文的写作过程中,参考和摘录了有关书籍中的宝贵资料和图片,因此才能真实地写出了这篇文章的内容来,特此向有关人士深表謝意,若有异义,告之即删。
本文写于2021年9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