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和我一起读书:了不起的葛文德----生命之思与医学之悟
我在北京工作的时候,董事长亲自送我一套书,那就是白宫最年轻的健康政策顾问,影响奥巴马医改政策的关键人物---葛文德书写的作品:《医生的修炼》、《医生的精进》、《最后的告别》。
我爱看书,但是是有选择的看。董事长是高人,他推荐的书应该不错。果不其然:打开书,首先看到的是国内知名医学人文学者,北京大学医学人文研究院的王一方教授为之所做的序。我看完了序,就更想认真看这几本书啦。
这个序的题目就是:了不起的葛文德----生命之思与医学之悟
我就摘录一部分内容,供大家欣赏与思考。
“读书不是读身份,要读文章气象,还要读文字品味,是否优美、雅致?”-----这是多么朴实的语言啊,我喜欢。
“在葛文德看来,医学之美在于思维之花的绽放,从不思(老师教学生练)到寻思,从浅思到深思,从顺思到反思,从技术之思到哲理之思。”------每一个学医的人是否都有这种感悟呢?
“无论是医生还是患者,都要接受临床的复杂性,预设一份豁达,才能体验技术征服、超越后的愉悦;才能体验到医术是心术,不可先知,不可全知的不确定性。一半是直觉思维,一般是循证思维,两者水乳交融;一会儿是直觉后的循证,一会儿是循证候的直觉。”----而现实中,又有多少患者能够接受这种“不确定性”?
“从踏上医学之路的第一天起,他就发现医学的永恒困惑------不确定性的前提(缺损配置)与对完美结局的希冀。医生每天都要面对变化莫测的疾病和病人,信息不充分,基础理论(病因和病理)也不明了,医生个体的知识、能力、经验都不平衡,但无论是资深人士还是毛头小子,却都要做出近乎完美的临床应对,达到患者对疗效的最优预期。
即使到了高年资阶段,他依然认为医学中最大的困惑还是不确定性。病人因为无法确诊而惶恐不安,医生因为不能确诊而左右为难,医疗费用因为不确定的探究而节节攀升,社会舆论因为不确定性而质疑医学的科学性。在形形色色的不确定性煎熬中,医生应该转变自己的态度,不把呈现确定性作为职业的唯一价值,转而以友善与共情去安抚惶惑的病人和躁动的家属。他还有一个不同凡响的理念:诊疗中的不确定性使法律问题根本无法厘清,无法知道医疗风险究竟来自于疾病自身的不确定性转归(不可抗力的凶险),还是应该归咎于医生的过失。因此,贸然起诉某个医生成为一个前提谬误的命题。”------很多病人不了解医学,总是希望去看医生就像去发超市一样,花了钱就能买到货真价实的东西,岂不知有些病的潜伏期就有十几天,现在的“活蹦乱跳”根本不能代表十几天以后又会怎样! 以至于很多媒体也站在所谓“同情弱者”的角度,“肆意宣扬”,结局:把医生送上了“绝路”。----我们这的二甲医院竟然招不到“二本”毕业的医学生。
“很显然,即使是医神,也不能宣称自己全知全能。在他看来,医生需要掌握的知识在容量和复杂程度上已经大大超出了个体所能承载的极限,根本就没有人能全部掌握并理解这些知识。结果,医生和科学家们的分工越来越细微、越来越专业化。如果我无法处理13600种疾病,那好,也许50种我可以应付得来-----或者至少一种疾病是我主攻的。就这样,医生变成了一位专家,关心的只是自己专业范围之内的事,而医学能否让整个医疗系统更好的造福人类这一层次的问题,渐渐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出路在哪里?医学需要整个系统的成功运作,这个系统包括人和技术,其中最大的困难是如何使他们协同工作,光有一流的配套设施是不够的。”------医生只是一个个体,不是团队,也不是设备!
“在《最后的个别》中,葛文德变得宿命起来,他深知,医学再怎么发愤图强,依然无法摆脱一个很确定的结局,那就是永远也无法战胜死神,生命的最后一课必定是衰老和死亡。
恋生恶死是人之常态,但死亡面前人人平等,无论您是国王还是车夫,是大亨还是乞丐,地位与金钱都无法改变个体生命必死的事实。人生的最后一道考题就是如何面对死神的召唤,恐惧、沮丧、忧伤时人之常情,再坚强、豁达的人在死神面前也无法高傲、从容起来。现实的花红柳绿、死亡过程的挣扎抗拒和对于来世的困惑迷茫都是死亡降临时不可避免的纠结。但是,无论怎样纠结,我们还是需要迈过那一道门槛,去远方遨游。如何安顿这颗不安的灵魂,是现代安宁缓和医疗的首要课题,也是每个凡人需要借助灵魂修炼才能坦然面对的生命节目。”----从生到死的那段中间“活着的”过程,充满太多的未知与不确定因素,即使医学看似已经很是发达。但是,死亡这个最后结局则是有人类以来就面对的事。
“死生有度,生命无常,原来这么朴实的真谛却需要我们用人生那宝贵的“30 000”天的一大半来点拨、感悟,真是应了孔老夫子那句名言:五十而知天命”。-----这是“序”的结尾。昭示着现代医学在高技术、高消费驱使下飙车遇阻(衰老死亡是最后的刹车)的警醒。
“葛文德是印度移民后裔,他的父母都是医生,符合美国“医不三世,不服其药”的传统。他1987年毕业于美国斯坦福大学,1989年从伦敦的牛津大学贝利奥尔学院获得哲学、政治与经济学学位,1995年毕业于哈佛大学,获得医学博士和公共卫生学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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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医生,当我第一次阅读这些文字的时候,内心是“五味杂陈”。很多内容都“砰砰”地冲击着已经从医28年的我的内心。
当夜深人静、月朗星稀,细细品味这些文字,您是否觉得,医学及医学人真是不容易啊 !
陈刚大夫讲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讲糖”了。是因为很多内容都已经讲过了,只是需要您用心多读几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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