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画山水三大精品!(高清细赏)

范宽《溪山行旅图》局部

中国山水画是中国人情思中最为厚重的沉淀。游山玩水的文化意识,以山为德、水为性的内在修为意识,咫尺天涯的视觉意识,一直成为山水画演绎的中轴主线。

山水画它形成于魏晋南北朝时期,但尚未从人物画中完全分离。隋唐时始独立,五代、北宋时趋于成熟。而提到宋代山水,就不可避开“宋画之三大精品”,范宽《溪山行旅图》、郭熙《早春图》、李唐《万壑松风图》。

范宽《溪山行旅图》

北宋 范宽《溪山行旅图》,绢本设色

206.3x 103.3 cm,现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范宽的作品多取材于其家乡陕西关中一带的山岳,雄阔壮美,笔力浑厚。注重写生,多采用全景式高远构图。范宽善用雨点皴和积墨法,以造成“如行夜山”般的沉郁效果,衬托出山势的险峻硬朗,被誉为“画山画骨更画魂”。

范宽《溪山行旅图》局部

《溪山行旅图》是范宽创作特色的具体体现,他先以雄健、冷峻的笔力勾勒出山石峻峭刻削的边沿,然后反复地用坚劲沉雄的中锋雨点塑造出岩体的向背纹及质感。在轮廓和内侧加皴笔时,沿边留出少许空白,以表现山形的凹凸之感,入骨地刻画出北方山石如铁打钢铸般坚不可摧的风骨。整幅面无论是山体抑或是密林,皆墨色凝重、浑厚,涌出一股强烈的雄壮逼人之气势,在这股气势面前,白天明亮的光线似平经它一压也变得黯淡了,给人以“如行夜山,黑中层层深厚”的审美感受。

范宽《溪山行旅图》局部

现代画家徐悲鸿:“中国所有之宝,故宫有其二。吾所最倾倒者,则为范中立《溪山行旅图》,大气磅礴,沉雄高古,诚辟易万人之作。此幅既系巨帧,而一山头,几占全幅面积三分之二,章法突兀,使人咋舌!”

郭熙《早春图》

北宋 郭熙《早春图》, 绢本设色

158.3x108.1cm,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早春图》是北宋著名画家郭熙的代表作,以全景式高远、平远、深远相结合之构图,表现初春时北方高山大壑的雄伟气势。

郭熙《早春图》局部

画面描写的是早春即将来临的山中景象:冬去春来,大地复苏,山间浮动着淡淡的雾气,传出春的气息。远处山峰耸拔,气势雄伟;近处圆岗层叠,山石突兀;山间泉水淙淙而下,汇入河谷,桥路楼观掩映于山崖丛树间。在水边、山间活动的人们为大自然增添了无限的生机。山石间描绘有林木,或直或欹,或疏或密,姿态各异。树干用笔灵活,树多虫枝,枝条上多有像鹰爪、蟹爪之类的小枝。

郭熙《早春图》局部

《早春图》细微处有呼应,大开合处相顾盼,气势浑成,情趣盎然,为观者营造了“可行”、“可望”、“可游”、“可居”的境界。

李唐《万壑松风图》

南宋 李唐 《万壑松风图》,绢本设色

188.7x139.8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万壑松风图》(原作敷有浓重的青绿颜色)是李唐具有创新意义的杰作,游刃有余地使用北方山水画家的绝妙手法,创出了深山中的幽密气象。此作在用笔上很有力度,以中锋勾勒的同时兼用侧锋,山石用大斧劈皴,稍加渲染,画面下部近景处的岩石用“短条子”层层积累,既峭硬又干脆,明显脱胎于范宽,但又有所变化,点皴结合,兼收并蓄。

李唐 《万壑松风图》局部

在用墨上,整幅作品都具有典型的北宋山水画“黝黑如椎碑”的特点,墨色虽然深重但在感觉上却不是漆黑一片,而是在统一和谐中显现出一种五彩斑斓的韵味。几株松树是作品的核心,树干用中锋勾出,背部的松鳞刻画得细腻传神,松针使用细笔,笔笔挺拔利落,树叶用大面积的浓墨渲染,又破以淡墨,使人感觉满目苍绿,郁郁葱葱,又有各种姿态的小枝穿插其间,不仅避免了大块墨色容易造成的压抑与沉重,而且使整个松林平添了一种有风吹过的动感。

李唐 《万壑松风图》局部

《万壑松风图》,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奇峰耸峙,险峻巍峨。北宋的山水画,构图多采用大图阔幅的全景式。李唐正处于向南宋过渡的转折时期,他的山水画,着重近景与局部的表现,通过对局部的描写来反映出整体的感官效果,这种构图方法对后世的影响很深。

李唐 《万壑松风图》局部

山水画不仅是世界艺术丛林中独特的风景,也承载着中国文人领域里最为深邃的寄托。中国山水画的发展,使文人找到了一种独特的道白语境,在用笔墨描摹自然山水之际,倾吐内心中无限的天地爱恋和优雅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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