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建观念学亦须定义始(二)吴青萍:定义的...
创建观念学亦须定义始(二)
吴青萍:定义的(思想!)本质意义即是概念清晰。而概念清晰则是思想思维是否准确有效的基础。如此道理虽然在一般的哲思好者都能确认赞同,但一经直面实际,却又往往很难贯彻践行下去。为什么呢?您说的原由分析,即事物(概念)“没有这么简单”可能就是主因了。 问题是对于“没有这么简单”究竟需要如何思辨?我想,说到底,无非还是思考者主体面对一个事物(概念)的心中界定有些游移不定,既想到这,又想到那,甚或迷迷矇朦地还有其它的含义,因此权衡来去,便觉复杂无羁而无法拟其定义了。 然则,殊不知这种思考表达状态就是哲思中极为忌讳的“概念不清”啦!问题的严重性恰好便因此毫厘之差而谬论千里啰。
我们读过不知多少名人大哲的文字,甚至标题就是“哲学(自由、民主、思想、意识……)是什么”的格式,直引得我们好者细读详之。可惜得很,最终大都还是看不到其主词(关键概念)的定义!真个是以其昏昏,使人昭昭,效率何在、意义何在、哲学何在?! 我曾在网上碰到一位哲学高人,交流中其对西哲的详解大都信手拈来如数家珍,让我们一干众人好不敬佩。可惜的是他总呈书本知识多,显个人见解少。尤其谈及对概念(一词)下定义时,经我们三番五次的要求其界清自己心中的认知把握(范畴)一一亦即定义,他是始终未果。却反复地说,他心里清楚(概念的边界)却无法定义表达,并引述康德“概念是普遍的表象”和黑格尔概念是“本质和形式的统一”来代示他心中的所解。我即指出,康氏与黑氏的这两个概念诠解大异,你怎么同时从两个不同的含义来把握同一概念呢,你的此思无疑就属“概念不清”呀。他闻此终于默然离开了。
呵呵,说这些的中心意思无非还是极推定义的重要。没有定义便没有思想效率、表达效率、交流效率。突出的问题在于,几乎所有(至少是我所闻所见的)哲思者都“借口”言某些事物(概念)复杂(不简单)而无法定义,真的这样吗?我怀疑! 比如许多历来被教科书或大哲者宣判无法定义的诸如哲学、概念、思想、自由、存在、意识、民主等概念(词语)便都可以在一定(既定)的理解把握上做出初步定义。如果无此基本的界定廓清,怎能确保主体准确贴切使用概念和高效思维呢?
再可初步分析下“观念学”。其中的主题词“观念”究竟是什么(如何定义)?我(多年前)曾经搜阅过《不列颠百科全书》等工具书,未果。但隐约记得在西方哲界,很早就有过“观念学”一流派。不管怎样,敝人想象中的观念学应是以观念为研究对象的寻根究底追来溯往的系统性整体性学问。 那么观念的定义似可先推观念与思想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很多情况下,观念就是思想。如讲一个族群长期主流的思想文化,亦就可称之为观念文化,或详称之思想观念文化。它主要指其长期占统治地位的宗教精神信仰(文化),这是人类绝大多数族群普遍存在的观念文化样式。对于中国这样罕见的缺乏统治性宗教信仰之世俗性的族群社会,也有其占主流主导地位的观念文化一一如儒家思想或儒家学说。
观念概念所指既与思想概念内涵非常相近(很多情况下均可相互换用),实际使用上又有一定区别。主要可能在于后者所包含的意思更多更广。一般讲,思想既可作名词,那是指大脑工作的结果,如立场、看法、观点等,它们大致就等同于观念(定义:观念是大脑工作的立点【起点】、视角和结果)。另外,思想又可作动词,即指大脑工作活动的过程,如思维过程、思维方式等。当然,剖析观念与思想这对概念的使用异同并非要强调两者之间存在什么截然不可逾越的鸿沟,而只是清晰了解或廓清二者的某个细微差别而已。事实上,假如全面系统地构思观念学,其研究对象除了名词性的思想,也还必然要包括动词性的思想。这时,将思维方式的问题囊括进观念学中来阐释也会很自然了。